婆婆有几分疑惑：“您跟这位先生，很熟悉吗？”
“算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孩子，他对我应该是最了解的。”
慕念之所以会这么说，不是因为她跟晏狄关系最好，而是因为晏狄会看手相和气场，而，一个人想要改变外貌和穿着其实是很简单的。
但，一个人想完全改变手相和气场却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瞒过了晏狄，就等于瞒过了大部分的人。
婆婆连连点头：“如果是这样，那是再好不过了。”
慕念听闻只是笑笑。
好不好，她是不知道。
她只知道，现在她可以离开余家，去做一些事了。
……
陈瑞是慕念的人——这一消息很快由慕念自己放了出去。
而标志性的帽子和口罩，则让人们对这个神秘人猜测不已，也有几个人觉得，陈瑞可能是慕念，但很快都被他们自己否决了。
一来，陈瑞一看就是个男人，他的骨架跟慕念不是很像，慕念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根本不像是一个平扁的男人。
二来，陈瑞的身高要比慕念高出许多，所以绝不可能是慕念。
然而也有人说了，这骨架可以用穿衣风格弥补，身高也可以直接用增高鞋垫来弥补。
“你们都别争这些东西了，我有一个决定性的证据，那就是声音，陈瑞跟慕念的声音差那么多！”
“万一有变声器呢？”
“那你要这么说，就是陈瑞摘下帽子和口罩出现在你面前，你也只会觉得那是慕念整了容，哪那么多事啊！”
两伙人在一款软件里吵得不可开交。
因为是京城的一家公司，自己做得软件，里面大多数也都是一些权贵，所以吵归吵，但没有一个人伤和气。
直到有一个人甩出了陈瑞的所有资料。
“人家连女朋友都有。”发资料的人极其嘲讽地说，“而且这女朋友还为了他，当时要死要活的，直到去年才嫁人，一听说他回京城了，立刻带着老公来，说是想再见他一面，非要问问当年分手的原因。”
“陈瑞根本不可能是慕念。”
论坛里突然就没人谈论慕念是陈瑞的事了，开始深扒陈瑞这个人。
有不少人在准备看傅斯年的笑话，也有不少人准备拿着有关陈瑞的资料到傅斯年面前取悦他。
但是扒来扒去，除了他自己暴露出来的东西，几乎没有任何其他消息。
陈瑞，就像是一个谜团。
……
刻瓷协会。
慕念将所有的数据都整理好以后，坐在办公室里，疲惫地靠着椅子闭上眼休息。
忽然。
砰——
门被人用很大力气推开。
她缓缓睁开眼睛，朝门口看去。
只见，傅斯年静静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
慕念倒是没想到傅斯年会来这里找陈瑞，她还以为他会暗中调查之后，再找个中间人，来见她。
“傅斯年。”慕念缓缓吐出他的名字。
这是从回国到现在。
她第一次。
跟他有面对面的对话。
她第一次。
对他说话了。
“你的资料全部都是假的吧。”傅斯年也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