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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殿看他扭扭捏捏不给看,有些着急去抢,“你藏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给我瞅瞅?”

    青蓬一不做二不休,急中生智的直接用力摔了手机。

    “哎呀,手滑了……”

    六殿:“???”

    八殿:“……”

    冥牌手机摔得四分五裂。

    青蓬装作很心疼的样子,扑在地上,心疼地捧起碎片,“我刚接任城隍没多久,穷得很呐!现在手机碎了可怎么办呀!我得攒多久的香火钱才买得起呀!”

    他干嚎着,目光突然看向六殿。

    六殿赶紧摆手,“别看我,我也穷,没钱!”

    八殿眯起眼,“青蓬城隍,请问你是在讹诈我们么?”

    “手机可是你自己摔碎的,和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青蓬嘴角微微一抽,他其实想说的是可以先借他点钱,重新买个冥机吗。

    这台还是接任京城城隍后,大帝发给他的呢。

    要不是怕仙子的秘密暴露出去,他真舍不得摔。

    冥牌手机多贵啊,而且还是这种内部专用,能连通生死簿的,特别贵。

    他现在就是一个穷嗖嗖的城隍,连城隍庙都是白夭资助重盖,更别提有香火了。

    他又不像十殿阎罗和阴差们,有按时的冥币薪水到账。

    他很穷哒!

    “两位远道是客,我当然不会讹你们的钱了。”青蓬心酸地说道:“我只是想问问你们,底下有没有可以维修手机的,帮我拿去修一修呗?”

    六殿恍然,松了口气,“你早说呀,当然有。”

    “京城这片区域我记得是小白当差的吧,我喊他来手机下去修。”

    白无常接到六殿的通知,大铁链子拖着一串亡魂急匆匆就往这里赶。

    当看到六殿和八殿时,他那张煞白煞白的脸露出恭敬的表情,“参见六殿,参见八殿。”

    看到青蓬时,白无常也很客气恭谨地问好,“城隍爷好。”

    等看到众人身后长身玉立的白夭时,白无常的脸皮狠狠抽动了一下,那叫一个又惊又喜。

    “夭姐您也在呀!”

    他扯起惨白的笑朝白夭热情洋溢的打招呼。

    六殿和八殿相视一眼,怎么感觉态度差别这么大呢?

    这小鬼差是不是忘记谁才是他的上司了?

    不过六殿很快就释然了。

    他是白无常的上司,白夭就是他的上司啊!

    白夭可是未来的帝后呢!

    “你把这破手机拿下去维修一下,要快。”六殿顿了顿,“至于维修费的话……”

    他看向青蓬,暗示他掏钱。

    青蓬背过身装作没看见的抠墙皮中。

    六殿:“?”

    不会又要他买单吧?

    岂料。

    白无常接过破碎的手机,高兴地笑道:“没事,这点维修费小的出了。”

    六殿有些惊讶,这小子抠搜的事大家都知道,现在怎么舍得付钱了?

    “你有钱?”

    “夭姐前段时间给我们送了好多金元宝呢!”白无常笑道:“青蓬城隍又是夭姐的朋友,这点小钱我包了!”

    说完,他乐颠颠地走了。

    六殿惊讶地看向白夭,“白姑娘,你为什么要给鬼差们送好多金元宝?”

    难道是赤裸裸的贿赂?

    白夭轻笑:“上次我让他们加班加点送走烂尾楼里的孤魂野鬼,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而已。”

    六殿眼底一闪而过的羡慕。

    八殿道:“阴阳两界时间不一样,最多一个小时,白无常就能把修好的手机拿上来了,我们坐着耐心等一等吧。”

    说罢,他想坐下。

    却陡然发现,这间一览无遗的小屋子里,别说桌椅板凳了,就连一个蒲团都没得!

    青蓬面色一囧,“两位稍站一下,我去找椅子。”

    他赶紧给白夭使了个眼色,让她出来。

    白夭刚出门,就被青蓬拉到一边。

    他压低声音说道:“仙子怎么办啊,他们等会儿就知道你插手了钱富贵的生死!”

    白夭一脸淡然:“知道就知道呗。”

    青蓬一愣,“仙子不怕他们拿你是问吗?”

    “无所谓。”

    她风轻云淡的潇洒,让青蓬顿时肠子都悔青了。

    “我以为两位阎罗知道后会伤害仙子,没敢告诉他们真相,原来仙子一点也不怕啊。”

    靠!

    早知道他就不摔手机了!

    呜呜呜呜心疼死他了,那可是最新款的冥机!

    维修过的就不是新款了,是二手货了啊!

    白夭有些好笑,“我如果害怕的话,你觉得我还会带他们来找你么。”

    谁知道他会突然摔手机,摔得这样猝不及防,意料之外。

    青蓬猛地反应过来,懊悔得一拍大腿,“对吼!我怎么没想到!失策了……”

    就在众人默默等候白无常送手机回来的时候,张一杭打电话找白夭,说有要紧事要谈。

    白夭让他来城隍庙这找她。

    十分钟不到,张一杭开着一辆骚气的红色法拉利来到现场,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爹张栋。

    父子俩一下车就看见白夭斜倚在一间破房门口。

    她那张精致美丽的俏脸,此刻神情浅淡,透着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慵懒地望着远处。

    父子俩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那是一棵结满苦樱桃的樱桃树。

    张栋很会看人眼色,立马使唤儿子去买大樱桃回来。

    “白祖祖!!”张一杭抱着三大盒满满当当的樱桃回来,一改往常,没有唤她小白美人。

    白夭疑惑地往身后看去。

    这憨憨喊谁白祖祖呢?

    “白祖祖!!”张一杭屁颠屁颠地跑来她跟前。

    白夭:“……”

    哦,喊她呢。

    “臭小子你再乱叫一个试试。”白夭直接上手拧他脸颊肉,恶狠狠地警告道。

    这一声白祖祖听上去就像是白猪猪一样难听!

    “我听老爸说了帝王剑的事,白祖……咳咳白大师真的很厉害呢!”张一杭嬉皮笑脸地把三盒樱桃奉上,“先吃点车厘子消消气,有什么事,咱们等会儿说。”

    白夭看了眼盒子里的樱桃,眼里顿时一闪而过的惊讶。

    “你管这玩意儿叫车厘子?”

    “这不是车轮子么。”

    张憨憨买的车厘子竟然比李子还要大!

    白夭不客气地拿起一个咬了下去。

    张一杭见此顺势说道:“我要拜你为师!”

    白夭:“?”

    下一秒,她把咬过一口的车厘子郑重其事地放回他手里。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