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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她本来就是要以身相酬的

    红拾摸了摸白玉的脑袋,才支支吾吾地回答着:“都……都有吧。”

    反正她觉得自己说这话是很没有底气的。

    但是呢,随便他怎么想吧。

    “那就谢谢嫂子夸奖了。”

    离渊只当做是夸奖了,便只是坦言感谢着。

    而红拾这时才想起他的称呼。

    “能别叫我嫂子吗?我很怂的。”

    红拾觉得自己很怂的,叫嫂子二字有些尴尬呀,而且他们还没有经过三书六礼十里红妆那些。

    现在就叫嫂子的话,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她觉得,自己还挺年轻的。

    年纪轻轻的呢,就成为了别人的嫂子,估计这也是独一份吧。

    “别怂啊,你昨晚那举动可是大胆着呢。”

    离渊似是有些无奈,有什么好怂的啊,昨日不是挺欢快挺大胆的吗?

    “你……”红拾伸出了手,准备接过落下的叶子。

    却让离渊以为是要打他,直接向后退了几步。

    这时,白止提着食盒从里屋出来。

    正巧看到这样一副场景,那位身着白衣的小祖宗正伸着小手,似是要打人一般。

    而她的对面,离渊正无奈苦笑。

    这场景,倒是挺稀奇的。

    看到离渊的苦笑,红拾接过了那片树叶,有些无奈,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怎么躲得那么远?

    回过头,正好看到了白止正在竹桌旁摆着饭菜。

    而那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

    “我刚才可没有要欺负离渊公子的意思,不信的话,你就问问白玉。”

    红拾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为自己解释着,撇了撇嘴,她也很是无奈的。

    “我是知道的,他不重要,随你欺负。你若是想欺负我,也是可以的。”

    白止的语气甚是温和,带着几分调侃。

    红拾愣了愣,才缓缓吐出几个字。

    “这样做不太好吧。”

    想不到平日里清冷自持的帝君大人竟然还会调侃别人。

    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而随后赶过来的离渊听到这句话直接顿住了。

    什么叫做他不重要,随意欺负。

    虽然他没有什么大的功劳,但好歹他也有苦劳吧。他这一天天的,累死累活的,最后还是这样的结局。

    躺在红拾怀里的白玉轻轻地瞥了一眼离渊,哼!这就是得罪现主人的下场呢。

    简直不要太爽,嘿嘿嘿,他又开始落井下石了。

    离渊讪讪然坐下,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他不说话就好了。

    而红拾也是直接坐了下来,将白玉放到桌子的角落处。

    虽然这样有些不大好,但是她不忍心让白玉在地上吃饭。

    离渊只是看了一眼白玉,小白这家伙鬼灵精,地位还挺高。

    真是个趋炎附势的猫,没有半点儿良心,好歹昨晚还是他收留了它的。

    “先喝点汤,暖暖胃。”

    白止为红拾盛了一盅汤。

    红拾双手接了过来,还是她最爱的冬瓜清汤。

    她并没有很客气,直接拿起汤匙轻轻咬了一口。

    咦?好像有些酸酸的。

    像是陈皮的那种酸味,但还是挺好吃的。

    “这里面是放了些许陈皮吗?”

    她还是询问了一句,感觉自己应该是没有猜错的。

    “是加了陈皮,还有几两白仁。”

    白止温润的嗓音传来。

    红拾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当时写小说的时候。

    还查了不少的药理知识。

    陈皮是常用的一味中药材,具有理气,健脾化痰的作用。

    白仁是白色的果核中的肉,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是有记载的:

    “内有黑子数颗,大如指头,不正圆,其色如漆而甚坚,中有白仁如栗,煨熟可食。”

    她当时查过之后,还特地放在了便签中记录了起来。

    所以现在还算是有些印象。

    因为感兴趣,所以印象还算是比较深的,能够记起一大部分的药理。

    看来这人还真是特别了解她的饮食喜好呢。

    酸陈皮,拿来泡水煮茶喝,也是极好的。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两样东西都有利于醒酒。

    “谢谢,劳烦你了,费心给我准备这些。”

    红拾笑盈盈道,霎为温和。

    “不必如此客气。”

    白止继续为她夹了一些其他的她爱吃的菜品。

    而一旁的离渊则是看着这身着白衣的二人。

    他们有必要这么相敬如宾吗?

    但是呢,同样身着白衣,带着些许清冷,给人一种神仙眷侣的感觉,真真是羡煞旁人的。

    而白玉也是这么觉得的,简直是没眼看啊。

    这两人有必要这么腻歪吗?让他这只猫都看不下去了。

    他和离渊眼神无意间对视了一下。

    那神情恍惚之间,简直就是难兄见难弟,两眼泪汪汪。

    最终,这顿早膳在很是温情的氛围中吃完了。

    离渊主动去收拾桌子,洗碗去了。

    白玉则是跟在他的身后,鞍前马后地跑着。

    这药庐之下,就只剩下了白止与红拾二人。

    “昨晚的事情麻烦你了,我也不知道我的酒品与酒量都这么差。”

    红拾主动开口,她觉得,这些始终是自己叨扰了人家。

    虽然他们现在是互相喜欢,但是她还是觉得人家没有必要为她承担这些。

    既然人家承担了,那她就只好表明自己的想法了,说上那么一句自己不大喜欢的客套话。

    这也是一种她待人处事的态度,不怎么好的。

    “没事,你不必有负担,我又不会怪你的。”

    白止稍稍有些疑惑,这位小祖宗怎么看起来这么消极厌世呢?

    “但是我会怪我自己啊。”

    红拾这话说得很快,似是没有经过大脑一般。

    “怪你自己作何?这些事情本就无伤大雅,只要我不介意就好。”

    白止望着红拾,一字一句地说着。

    他不知道她以前经历过什么,怎么会带着些许的脆弱感。但他知道,在他这里,是不需要这般小心翼翼的。

    但是我自己介意啊。

    红拾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是个很容易感性的人。

    她有时候,能够被一句话给感动到热泪盈眶。

    白止走上去,轻轻地拂去了她眼角的一滴清泪。

    “放心好了,小祖宗,我养你一辈子啊。”这话说得很是温润。

    这位待她真好。

    红拾心下一暖,她都不知道用什么来报答了。

    救命之恩,尚且都要滴水相报。

    这人这样照顾她,免她惊,免她孤苦,免她四下流离,以身相酬也不过分吧。

    也对,她本来就是要以身相酬的。

    “那你什么时候来娶我呀?”

    红拾想要知道一个确切的时间。

    ------题外话------

    ?一个不成熟的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某个理由轰轰烈烈地死去,而一个成熟的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某个谦恭的理由活着。——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