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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刺王杀驾

    <b></b>                  本以为老曹又想朝王家作坊里索要点高层管理方面人才之类,虽然治标不治本,但应该是最有效的办法了。&nbp;&nbp;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该怎么推辞,那知曹老伯话锋一转,直接跨过人才引进的领域,提出的要求令人震惊的。

    工部不缺技术,起码在棉纺领域里不落人后,织造学工部派的实力不是白给的,内府、王家、工部在这方面都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处于同一起跑线。

    不乏人才,拥有全球最大最全面的生产技术部门,说人才匮乏就是天大的笑话。&nbp;&nbp;内府、王家加起来都不敢在这方面和工部抗衡,想都没想过。

    至于政策……曹老伯都没脸和别人说这话。&nbp;&nbp;内府属于蛮横经营,王家是夹缝里求生存;工部嘛,政策就他家的,和别人说这能给唾沫星子淹死。

    天时地利人和,守了锅头上有丸子有肉全搂头一份,内府或者不甘示弱的抄家伙挖几勺,王家就远远看了他俩分完喝饱留点渣渣根根的舔几舌头。&nbp;&nbp;有时候两家争完顺便把锅一砸,王家蹲墙根打饥荒。

    曹老伯实诚人。&nbp;&nbp;别人可以酸溜溜说王家日益兴盛如何如何,可曹老伯明白王家能有今天这么个景象着实不易,可谓步步辛酸。&nbp;&nbp;这么说也不是针对内府,就是想和王家互补一下,一边守着天时地利却节节败退,一边遭受着不公正待遇还能越挫越勇。

    这得交流,从资源到制度。&nbp;&nbp;从高层建筑到一线员工,广泛交流才能获得广泛认知,有战略合作的意思。

    看来老曹是经过深思熟虑说出这翻话地。&nbp;&nbp;老人家开了窍,若单单应付军备需求还放不下这个架子,但随了生产技术与生产水平逐日提高,老旧的作坊化官僚管理模式已经成为制约生产力发展的瓶颈。

    这次军备案是把织造作坊推到了台面上,但同工部底下面临同样问题的大小产业机构相比仅仅是冰山一角。&nbp;&nbp;如今又是大跃进时期。&nbp;&nbp;基础建设、矿务开发等等一项项都摆在曹尚书的案头上,就算下了财力人力满足了军备供应。&nbp;&nbp;也不能保证别的领域里就一帆风顺。

    “看过子豪上的辩折,里面叙述地机制问题老夫似懂非懂,能摸得些道理却摸不着关键。&nbp;&nbp;”曹老伯说到这里,脸上又露出习惯性的笑容,自嘲地叹了口气,“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nbp;&nbp;若操千曲、观千剑才得以通晓,老夫早就化为一捧黄土了。&nbp;&nbp;等不得。&nbp;&nbp;等不得!”

    “曹伯伯指的是……”

    “学以致用。&nbp;&nbp;子豪折子里这‘学以致用’说的好,”曹老伯一副钦佩的表情朝我晃晃,“虽不是求业之道,可一学一用才合了工部这个‘工’字。&nbp;&nbp;老夫身为工部尚书多年,却不及子豪通达,惭愧,惭愧之至!”

    “不敢,不敢。&nbp;&nbp;曹伯伯的意思是…”总感觉老头在耍我。&nbp;&nbp;起码生了耍我的念头?

    老头想造反?想奉我为主?话都由他一人说了,来的时候求王家帮他,前后没有一顿饭功夫就变成他帮王家了?这得听听,看他怎么样帮王家如虎添翼。

    话说地很巧妙,王家出人,工部出资…其实工部也出人。&nbp;&nbp;从曹老伯嘴里表达出来就不算人。&nbp;&nbp;是学徒学匠,不担任正职,只给王家的人马打副手。&nbp;&nbp;至于作坊名义上就挂了工部名下,但不能让师傅们白忙活,所派来的都由朝廷授于公职,享受同级别官员的一切待遇。

    我还没明白过来,老曹很迅速的接了一句,作坊规模产量有限,绝对不会给内府或王家的产业构成威胁。&nbp;&nbp;说作坊是托词,其实是借鉴学习个过程。&nbp;&nbp;至于这次军备能不能顺利完成还得靠王家和内府的作坊鼎力帮助。&nbp;&nbp;这不过是给以后打基础。

    合资?有点像;经管院校?有点像;老头骗人开心?也像。

    “王家…就个织造作坊。&nbp;&nbp;一来二去又都是女子,至于别的领域那束手无策。&nbp;&nbp;您老是不是……”

    心里没底,总觉得老头脑子进水了,一说女子如何如何,老头担保说只要是教席,男女一视同仁。&nbp;&nbp;这么高觉悟地话从堂堂工部尚书嘴里出来就有点不对路,我都不追求的东西他一个古人跑来捣什么乱?这么大年纪家里七、八房爽着还大呼男女一视同仁,让什么解放组织听见非给他胖脸打紫不可。

    若说不和工部尚书一般见识,那有点托大了;可非得和王家搞这么个怪项目出来就难免让人质疑他智商。&nbp;&nbp;再说官办、民办都有各自的章程,混淆者死,你打了工部的旗号拉私营业主入伙就不怕言官骂你quan家?然后又骂我全家?

    老头估计急糊涂了,平时精明个人发烧般说一屁股胡话,赶紧满口敷衍着瘟神般送出去。&nbp;&nbp;你不过年我还过年,咱就当年上栓几个爆竿,‘砰’一声就过去了。

    “明学院里联欢会,家里事你和九斤商量了办。&nbp;&nbp;”过了腊月二十三就算小年了,大中小型祭祀活动不断。&nbp;&nbp;前两年还没这么讲究,这两年日子好了就什么怪风俗都拾起来铺张浪费,说起来还是咱英明神武的李治陛下不带好头,让底下贵族豪门跟了学坏。

    “又不说实话。&nbp;&nbp;”颖和二女坐了暖笼前正挑拣年里场合上用的佩饰,一排排缨穗整齐地码了案几上,五光十色的稀有矿石栓连的密集,你一条我一条分派,俩人挑剩下的就喊老四来捡点便宜货。&nbp;&nbp;老四好姑娘,不埋怨,给啥要啥,在家里最好打发,九斤的口头禅就是别扔,孝敬四姨!

    “知道骗你就行了,不想编太麻烦的谎话。&nbp;&nbp;回头圆不了你又罗嗦。&nbp;&nbp;”爬案子上随手挑两串揣怀里。

    说话间二娘子闺女后面跟了九斤进来,小姑娘虎头虎脑地皮实。&nbp;&nbp;他爹挣一份糟蹋三份,从不说给闺女买点像样的饰品,进来出去几年了,脖子上还是那根八斤重的大银锁子没变,一看就行武世家。&nbp;&nbp;颖看不过眼,闺女抱怀里给挂了条。&nbp;&nbp;笑道“回去告诉你老子,过年再不说给家里置办点东西就下了他的供奉。&nbp;&nbp;”

    小姑娘认真地点点头。&nbp;&nbp;摸了脖子上地挂饰羞涩的朝颖笑笑,“娘说了,爹爹年前再不把帐要回来就进府里找夫人哭诉,爹说你敢去就把家里丫头都卖给钱伯伯当年货。&nbp;&nbp;”

    这坏家伙!听地颖抱了丫头笑个不停,笑过瞪了跟前还傻笑的九斤一眼,“带了丫头去黄家传为娘地话,你师傅年上停五天差。&nbp;&nbp;若自家帐收不全就再停五天,直到收齐为止。&nbp;&nbp;”

    “可师傅正传授棍法…”九斤犹豫不决,挨一暗器后觉悟了,捂脑门前往黄府传母后圣旨,黄师傅活该。

    各有各的事,都忙。&nbp;&nbp;一早颖就把九斤拽过来打扮,边收拾边教导“你爹不在家的时候你就家里的顶梁杠,王家往后就指望你一人。&nbp;&nbp;”

    “给孩子说那么些废话。&nbp;&nbp;”拉过皮氅子披了身上。&nbp;&nbp;不理她母子怎么折腾,今得应了带甘蔗去长乐坡的承诺。

    “娘不去?”

    兰陵笑着摇摇头,“娘最见不得猴子。&nbp;&nbp;”说着朝我望过来,“招呼好了,园子里别让笃娃靠的太近,远处看看就好。&nbp;&nbp;野性未驯的容易伤人。&nbp;&nbp;”

    清楚老猴子地战斗力,不用交代,我自然有分寸。&nbp;&nbp;一路津津有味听我形容黑毛猴王雄姿,恨不得立刻就到了长乐坡,可天算不如人算,甘蔗再一次失望了。&nbp;&nbp;父子俩一进园子就接到了噩耗,老猴王昨晚驾崩了,候山群雄并起已经进入战国时代,游园请勿靠近,以免误伤。

    气的就想骂人。&nbp;&nbp;前两天还龇牙咧嘴朝我示威过。&nbp;&nbp;明显还有二十年阳寿的架势,好好的怎么就驾崩了?上次来照过面。&nbp;&nbp;记得那个管事叫老吴的,叫来问问,看能不能叫我爷俩进去转转,怎么说杨泉总管的面子得给吧?

    老吴有点为难,不是不给面子,关键刺王杀驾的凶手倒是伏法了,可不清楚有没有同伙,猴山前后林子密,万一出事他担待不起。

    甘蔗开始还垂头丧气,听到牵扯行刺案件精神大震。&nbp;&nbp;老吴叫了俩人小心将我父子朝猴山引,边介绍案情原委。

    说起来这老猴王是有来历的,自打永徽二年于猴山战乱中成就霸业,登基后通达政务纵横后宫,猴丁数量激增,一派欣欣向荣景象。&nbp;&nbp;所谓识英雄重英雄,君王间也是如此。&nbp;&nbp;人族圣上对猴王事迹颇为钦慕,年年进贡岁岁来朝,老吴所辖地园子也沾猴王的光生活十分滋润。

    长乐坡老园子面积庞大,环境优雅,又靠近人迹罕至的东塬,常有凶残异族潜入园中谋图不轨。&nbp;&nbp;丢个雉鸡啊,少只麂子啊,皇家园林又不能下陷阱设套子捉拿疑犯,只好在加高栅栏围墙来阻碍入侵者。

    天有不测风云,猴有旦夕祸福。&nbp;&nbp;飞禽走兽安全了,或许是放心猴群的战斗力,唯独没把猴山算在内。&nbp;&nbp;冬日苦寒,加上还有一窝幼崽哺育,栅栏围墙一圈高没了可口的食物来源,逼的母狼铤而走险,直奔猴山而去。

    猴王就是保护猴群安全为己任,危机时刻丝毫不顾个人安危挺身而出。&nbp;&nbp;是夜,猴山厮杀声响彻宵云,人族援兵赶到时母狼已经重伤而退,而英勇地老猴王倒在血泊中走完了生命最后一程。

    说到这老吴嗓音有点嘶哑,一个劲埋怨自各当晚喝了点酒误了救驾。&nbp;&nbp;扶了树干抹了两把眼泪,朝猴山背后的高崖指了指,示意狼窝所在。&nbp;&nbp;母狼带了血迹回巢的,周围白雪未曾消融,很容易追踪,可众人找到狼窝时已经没有给老猴王报仇的机会,母狼因为失血过多死在窝里,只擒获五只嗷嗷待哺的小狼崽。

    “崽子呢?”唏嘘感叹间让我爱心泛滥。&nbp;&nbp;罪不及友亲,祸不殃子嗣,上一代的恩怨既然已经了结了,就不用株连这些无辜的小生灵。

    老吴被我问的一楞,“园子里收了。&nbp;&nbp;”

    靠近猴山,一边给甘蔗架了脖子上观赏,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老吴沟通,打算给几个狼崽子抱回去养。&nbp;&nbp;老吴没异议,拿他手里也就两天都宰了,不如换俩钱来的实在。&nbp;&nbp;这游客出手又大方,送来这佩饰地做工就不便宜,更别说里面还缠了几颗明晃晃地东西,一时间猴王驾崩的哀伤荡然无存,开始称赞这窝狼崽子活泼可爱起来。

    活泼个啥?明显骗我!一夜没吃奶又被这帮报仇心切地家伙塞麻袋扔雪地里冻了这么久,送我手上都半死不活了。&nbp;&nbp;欺骗消费者行为,若不是甘蔗在场,我非掐了老吴脖子给东西要回来!

    赶紧揣怀里暖上,能不能活过来看造化了。&nbp;&nbp;我揣三个,甘蔗揣俩,父子俩得了宝贝全然没有看破鸡烂鸭的心情,上了马车玩命的朝回赶。&nbp;&nbp;甘蔗猴车上一动不动,生怕漏了凉风给狼崽子暖不过来。

    “还没过午,怎么又跑回来?”兰陵见父子俩怀里鼓鼓的明显不干好事,提了甘蔗就朝怀里掏,手感异常,吓的惊叫一声。

    “家里有月子里的母狗没?”软榻上将皮裘脱下来围了一圈,小心的将狼崽子放进去,甘蔗又拉过条毯子盖上,围了我前后蹦跳着激动。

    “你家才月子里母狗!”兰陵被我问的一脸难堪。&nbp;&nbp;见父子俩弄回来毛茸茸五个小玩意放她塌上,一脸不乐意,“猴子?”

    “狼!”没等我解释,甘蔗凑他娘跟前报功,“是英烈之后。&nbp;&nbp;”

    “什么乱七八糟,赶紧扔了!”兰陵恨的朝我砸了一拳,“就不教好的,早知道随你出门没好事!”

    “扔啥?不懂别插嘴。&nbp;&nbp;不管啥奶热的端一碗来。&nbp;&nbp;”甘蔗得令飞奔而去,我这边和兰陵做殊死搏斗,还得解释,“教孩子热爱生命,热爱大自然!你再打,再打明抱窝熊回来信不信?”

    没趁手的工具,小拇指蘸着一个个朝嘴里滴。&nbp;&nbp;甘蔗聪明,情急下拿了根毛笔在奶里涮涮又朝狼崽子嘴里刷刷,兴致来了也不管他娘高不高兴,一条条翻来覆去的喂,爱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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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没说清楚,老多没辞职,打死也不会辞职,敬业爱岗的好同志!责任嘛,咱年轻就多背点,想通了也没多少情绪,就是少买俩镜头的事,哈哈一笑就过去了,大伙高兴就成。

    过日子哪有一帆风顺的。&nbp;&nbp;过一个坎就多一分经验,就长一番见识。&nbp;&nbp;沟沟坎坎过来了,人也不知不觉的长大了,真计较眼前几千、几万的收益,不合算。

    写书也同样,老多一是新手,上来两眼抓瞎;二没有写手的职业素养,三没有专业的文化知识,真计较今订阅多明推荐少,以《唐男》这不入流的水准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

    有时候也检讨,全唐史都没读完的人敢挑这么个题材对付,不佩服自己都不行。&nbp;&nbp;若不是家里守个历史学家(还是搞西夏历史的),写到这会只怕已经完全架空了。&nbp;&nbp;当个业余写手(其实咱连业余都算不上,属于冒充)也不容易,这边写那边就得补充,肚子里那点东西只出不进的话难免有用完的一天。

    前些日子更新不及时,还玩失踪,实在对不起大家,内疚很,今后尽量避免此类事件发生。&nbp;&nbp;让《唐男》平平淡淡的开始,圆圆满满的结束。&nbp;&nbp;然后呢……其实老多很想把损失的俩镜头从大家腰包里找回来,所以会继续跟风开新书,《唐男》就是历史类红火时候的跟风之作,老多水平有限,不会创新,只会跟风,大伙受累就勉强对付吧,遇见老多这号傻蛋还能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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