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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                  可别看江杰云忙成这边,还真像是安然说的一样,脖子上夹着电话,右手记着号码,左手收着钱,抽空还能慢条斯理的挟个饺子蘸点酱油,像扔花生米似的,往嘴里一扔,一边嚼着还能口齿清晰的给电话那头的老客户重复着记录的号码。

    无论是吃饺子,收钱,找钱,接电话,记号码,重复号码,都是一派从容不迫,不仅忙而不乱,还能隐隐透着一种悠闲自得的模样來,叫安国庆说,这小子哪是长了三只手啊,简直就跟多生了两脑袋似的,于是,安大叔不由得便像高老庄的高员外一样感叹起來,这样的未來女婿,虽说吃得是多了点,但是能干啊,一个人都能当两人用,脑子还机灵。

    看了两眼孩子们干得还不错,尤其是那位还能时不进往嘴里塞个饺子慢慢吃,安国庆和李彩凤好笑的摇摇头,转身上楼了。

    不得不说,寒假开始,不仅江杰云他们几个半工半读的家伙沒了后顾之忧,觉得轻松了很多,就是安国庆和李彩凤也觉得身上的担子轻松了很多,几个孩子都放假了,家里的事基本就不用他们操心了。

    尤其是平时忙着上学,现在放假有了时间,一天三顿饭外加午后的下午茶点心还有晚上的宵夜,安大厨都是换着花样的折腾,让老爸老妈顿顿都能吃一口安稳热乎饭。

    除了折腾饭菜之外,安然早上考试结束之后,就开始和好友们规划这个被他们称之为“最后好时光”的寒假,争取在有限的时间里,有最丰富的内容,做最尽情的享受。

    而在各种丰富的规划之中,排在最前头的莫过于即使到來的春节和夏老师与海老师的婚礼。

    春节准备的流程,在安家现在已经基本有了一套流程,什么采购年货啊,手写春联啊,扫房除尘啊,布置家里的房间啊,买新衣服啊……等等的,忙并快乐着,所以说高兴还是高兴的,但要说是新鲜程度嘛,年年如此,总是要差上一点。

    而摆在安然和好友们面前,目前最新鲜的事莫过于夏老师和海老师的婚礼了。

    两人的婚期订在正月十二,是个周日,正是大家放完了春节的长假,上了一将近一周的班,已经战胜了倦怠的节日综合症,但从时间上讲,因为还沒出正月十五,按照中国的传统说法來看,这个年也就还不算完全的过完,所以,从气氛上來说,那种心理上的喜庆劲儿也还沒完全过去。可要从春运上说呢,高峰已经结束了,学生反校潮还沒开始,远路前來参加婚礼的亲戚朋友们在交通上的压力也并不大。而两人的同学,好友和同事又大多是他们的同行,这个时间又正是寒假时候,一年之中,最轻闲的两个时段之一,无论是要帮忙婚礼的准备,还是要來参加婚礼都有的是大把的空间时间,完全不愁抽不开空,腾不开身。哦,忘了,还有两位老师们的,非要來围观的学生,如安然他们,现在正是假期,更不愁沒有凑热闹的时间。

    从本意和原则上,夏微和海亦鹏是沒打算通知学生们來参加婚礼,这里的原因比较复杂,一方面是怕学生们破费,从中国婚礼传统上來讲,参加婚宴嘛,一般总是要随随礼什么的,尽管两位老师是肯定沒那个意思,但架不住有些家长会想得比较复杂,万一嘴上不说,心里却有想法,在私下里背后说一说,话说出去,难免就有人传,这本來是挺平常的事,但有时传着传着,就走了样儿,传到不了解情况的人嘴里,本來沒多大点儿的事,可就说不清楚了。这也是海亦鹏和夏微为人处事比较谨慎的地方。

    二來是,两人并不是只带着现在的一班学生,他们虽说职业生涯与马王奶奶那样的老教师相比还只是刚刚开始,但说起來,从他们的手里前前后后也送走了几届学生了,要是喜贴真敞开了撒出去,别说沒那么大的地方招待这些学生,可能还有学生的家长,可能还学生们的男女朋友,就是让他们自己写喜贴、喜贴,说着不过动动嘴的的事,但真要实际做起來,也是不算小的工程量。

    赶着想在老师的婚礼上凑热闹的学生也是几类人,一类是已经毕业的,与老师关系不错,有些私交,又从其他渠道知道了自家大龄男(女)青年的老师大人终于成功的把自己推销了出去,为社会的安定团结,以及未來的人口指数添砖加瓦,做出应有贡献,闻此特大喜讯,立刻决定要届时上门参上一脚。

    第二类是正在两位老师班级之内的,正当届的学生,得到了消息的,就想着那天來看看热闹。这其中大多数都是海老师的学生。

    海亦鹏这人虽然气质有那么点另类,一开始也有点遭班里学生们的嫌弃,但是人就怕处,处得时间长了,学生们都不傻,自家老师是不是真心实意为他们着想,对他们好,这帮孩子心里明白着呢。再加上海亦鹏这个当老师的,性格宽和,又年轻,沒有半点老师的架子,沒几天就跟班里的半大孩子们打成了一片玩到一块去了,闹得嗨了,更是沒大沒小,一群学生把“海老师”的称呼都给忘到一边去了,直接蹬鼻子上脸的管他叫“大海”。

    这个外号虽然听着不太讲究,还总能让安然联想起多年后的某位小品演员,但学生们这么叫还真是有点含义在里面。

    要按着性子來呢,他们是真心想喊“老海”的,但是又觉得你看,咱家老师已经是娶不上媳妇儿的大龄男青年了,年纪又确实不大,再喊个“老海”,让人一听,指不定以难他多大年纪了,就更不遭女青年们的戴见了,所以,瞅着他们家老大不小的海老师,思來想去,大家一致觉得那就喊“大海”好了。

    一嘛,海老师的个子不矮,既然不矮,就是高大嘛,省去了高,就是“大”呗。二來呢,这个年纪孩子给老师起外号有瘾,外班人背地里暗搓搓的管他家老师叫什么“娘娘腔”之类的绰号,他们自然不能这么祸祸自家老师,但是呢,这不妨碍他们起一个无伤大雅的外号,海亦鹏姓海,搭上个大,虽说沒什么实际意义,但是挺有意思啊,那就行呗,于是,在一起闹疯了,或是背后称呼起來,学生们便对着海亦鹏“大海,大海”的叫了起來。

    “大海”与学生们的关系好,有点亦父亦兄……呃,还“亦母亦姐”的意思,,沒办法,实在是他的气质有够特殊,处得时间长了,关系好了,让学生们不由得就有点……咳,全方面的联想。

    学生们,像小周姑娘这样操心他家老师的终身大事的可是不少,虽说沒个个周芳华这样挽袖子亲身上阵当媒婆的,可那份心意却都是差不多的。

    打从海老师与夏老师恋情曝光的那一天起,他们班的学生们就沒少明里暗里的跑到一中來围观未來的师母大人,个个欣慰得什么似的,未來师母瞅着挺漂亮,虽说女王了点吧,看着跟自家老师气质的差异也大了那么一点,但奇怪的是俩人站在一起,偏偏还真就挺配般,难得难得。

    此外,就说从小到大学,人这一辈子,常规的求学生涯前前后后十几年,十几年的时间可能遇到各种各样的事,虽说大部分人的学生生活总体來说差别并不是很大,但是这其中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可以遇上嫁老师……啊,不是,是老师娶媳妇这么难得的喜事?所以,班里的学生们大部分都想必须近距离围观一下,按安然他们文学社的团员们的说法就是这也是难得的青春回忆不是?

    至于说安然他们班的学生就要少得多了。

    第一,夏老师这边消息封锁得严,班里的学生除了告知了安然和江杰云之外,更沒告诉其他人。安然和江杰云明白夏微的意思,自然不会像是广播喇叭似的到处去说。

    第二,这也与夏老师在班内的形象和与学生们相处模式有关。

    班里的学生们虽然对夏微的感觉都不错,皮埃斯,尤其是在经历了马王奶奶马老师的代课之后,更是深觉做为夏老师的学生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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