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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梦醒时分,这样挺好

    “冷~嘶,好冷~”

    纳兰邪羽此刻只觉得此时她置身冰窖中不断打颤。

    她努力想把眼睛睁开,可是她觉得自己连眼皮都掀不动。

    凤翔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再烧下去脑子都烧坏了吧!冷,冷,冷!冷死你算了!”

    一点都不安生,伤那么重还想着去隐雾山,沐倾决就对你这么重要!

    想到这儿凤翔一把把毛巾扔在铜盆上“你自己烧着吧!”

    “让她烧着,你忍心?”阮君抱着纳兰翼倚在门槛上,侧身看他。

    “她自己都不心疼,我白白替她心疼做什么?”凤翔冷哼。

    曦月走进屋中接替凤翔的动作“你脑子烧坏了吧!”

    她看着纳兰邪羽此时的模样一阵烦躁,果断的把凤翔推出去“不想她出事就给我在外面老实待着。”

    “臭丫头,你脑子才烧坏了!”他怒骂一声,但也老老实实在门口等着。

    曦月没理会他将门一闭,把他俩都关在门外。

    纳兰邪羽的衣衫都被血和雪黏在了一起,曦月艰难地褪去纳兰邪羽的衣衫之后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曦月又用酒浸湿了帕子,才开始擦她的身子,这冻得一片一片的青紫,伤的一道一道的疤终于让曦月忍不住落下泪来。“邪羽,你何时才会记得自己是个女孩子?”

    她没有去盛岛,也没有看到纳兰邪羽被找到的情景。可是单是她眼前看到的,她就能明白当时的情况到底有多危险。

    独自去补中央机关扭转败局,一人,一个女人真当自己有多大能耐了。

    门外,阮君照顾着怀里的纳兰翼,却将注意都集中在凤翔身上。

    “有什么疑惑就问出来,别藏着噎着的。”凤翔知道自己在阮君面前的这一番举动一定会引起她的怀疑的!

    阮君也知道凤翔素来的脾气并不在意,直接问“主上,她知道吗?他们几个知道吗?”

    “她只知道我是灵族的护法并不知道我是谁。而他们只有轻语知道我是千年前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不说出来?”

    凤翔冷笑“你让我说什么?说自己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说自己是开阳少护法,说自己回来了?”

    阮君一怔,有些哽咽“那主上呢?连她你也不告诉?”

    “她~”凤翔低头看着他一直拿在手里的隨云剑,良久才露出一丝苦笑“我只想等她自己记起来。”

    那些事情

    “你不好奇吗?”凤翔快速跳过这个话题,问“你心中一定起疑我为何会活下来?为何能将隨云剑上她的气息附在铜镜上,又为何会主动暴露这一切?”

    阮君只是抱着纳兰翼哄着他,先前还想问的话现在都咽了下去,她只能离开“这些话你应该只想告诉她!”

    他在主上身边守了那么多年,只有主上和容烨知道他的存在。若不是她与容烨是未婚夫妻,她怕是也不会知道他。

    这样的人就像个影子不在乎生死,不在乎除主上外的任何人,他们的一生都交了一个人。

    她知道这样的人名叫——影卫!

    凤翔看着头顶的星辰,开阳有两颗星,可是那另一颗的光芒弱的可怜,甚至无人知道这颗星存在过。

    “我宁愿不告诉她我是少护法。凤翔,挺好的。”

    三天。门内那个人昏睡了三天,他就守了她三天。

    她喝掉曦月送上来的粥,一言不发,一味地盯着屋顶。

    许久,才问“帝溟天他人呢?”

    曦月取了些水喂她喝下,没好气的说道“你就只知道帝溟天,你知不知道自己发了三天的烧,险些就把脑子烧坏了。这宫里上上下下都人仰马翻的,你还提他?”

    三日。纳兰邪羽忍不住苦笑“原来只是三日,都说大梦三生。这三日,竟然有这么长!”

    “你,没事吧!”

    “你知道帝溟天是谁?你知道沐倾决是谁吗?你知道魔君又是谁吗?”

    曦月因为她这话愣了神“邪羽?”

    “他们是一个人!当年我救的是傲天三皇子帝溟天,我葬的是帝溟天的替身,甚至千年前毁了灵族的也是他!”她闭了眼“我竟不知,沐倾决是叫帝溟天!”

    “怎么会?”曦月捂嘴惊呼。他是沐倾决,那当年那场灭宫之灾?

    “看,连你也不相信!”她看她这反应笑了笑“我亲眼看见他走进那墓地,亲眼看他毁了棺木,亲手撕下那张人皮面具,亲耳听到他叫我‘阿羽’。”

    她只觉得眼睛发酸“六年我不敢查,更不敢进去隐雾山,我害怕会被当年的噩梦惊醒,可是到头来那事儿是他自导自演一出戏!”

    曦月拼命摇头,紧紧抱着她“别说了!”

    她怎么自己可以将这块血肉狠狠挖出来,他们都不敢触碰沐倾决这三个字就是怕她伤心,可是……

    曦月感觉到肩膀上的泪,一双眼睛冰冷如腊月寒冬“也好,由你自己将这块已经腐烂的肉挖出来,你便更能记得清楚一些!”

    之后,这仇我们帮你报,我们至邪宫何曾这样被人欺负过!

    “邪羽,只这一次,你不准为他帝溟天再流半滴泪!”

    门外,凤翔将二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的手紧握成拳,拿着隨云剑就往外跑。

    “主子,国主催您回京!”一名身穿藏蓝色锦袍的男子手里拿着一封信急步走向帝溟天的住处。

    药味充满整个房间,帝溟天躺在榻上,脸色苍白的吓人。他伸手接过信看也不看丢到火盆中“叶晨,至邪宫可有消息传出?”

    “没有半分动静,听说那位烧的挺厉害的,差点烧坏脑子,可醒来之后还不是什么事儿也没有!”

    叶晨上前替他把脉,担忧道“你这回可伤的不轻,被雪埋的受了寒,还一味把灵力给她输过去。你呢?直接冻伤了心脉,若不是那株并蒂血莲你当初顾及独孤朔才没给她,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我本就在六年前伤了根本。”帝溟天心思飘远,那株并蒂血莲自己本可以给她。

    可是独孤朔的灵魂受了重伤转世之后还带着寒气,他数年停留在灵尊级别就是因为这伤。他若是因为这并蒂血莲医好了,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这生生世世都为了她纳兰邪羽,她可曾给过你真心?”叶晨冷笑一声,问。

    ------题外话------

    “阿羽,你为什么看不到我的真心。你究竟喜欢独孤朔什么?”

    某女不敢说出一句话,这是一个危险的人。可是她看到如此这般的帝溟天还是叹气道“我如果告诉你她喜欢独孤朔什么,你就会改成那样吗?”

    帝溟天高坐在魔君的位子上,看着魔族的江河“本君会杀了他,杀了他阿羽就会回来了。”

    “会吗?你知道她喜欢的是那个时候的沐倾决,只要你回去你就有机会!”

    “可是,回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