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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时酒打了一个喷嚏。

    “加刑的判决已经下来了,该不会是沈佳佳在咒骂我吧?,她一定很不服气,要不再重新开庭,给她加六年,凑个整?”

    当时法庭上,沈佳佳跟疯狗似的冲着时酒叫骂,一看就是很不服。

    但是不服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还要在里面待十三年,自找的,再不服也只能受着。

    都是活该的。没有把她左手一起踩碎,都是手下留情。

    ………………

    康丝娅还是隔沈穆理远远的,深吸了一口气,

    “是,她是来找过我,还说你要是找来了,让我给你带几句话。”

    “什么话!”沈穆理着急得失去了控制,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时酒给他留了什么话。

    不管是什么话,只要是时酒留下的,他都想知道,急切地想要知道。

    “她说,说沈穆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这辈子就应该孤独终老。

    还……还有…”

    “还有什么,你说啊!”沈穆理着急地怒吼,能不能快点说完?

    康丝娅被吼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其实她记得不太清了,只能按照记忆中的说出来,意思差不多就行了。

    “她还说,你自断双腿双脚,她才有可能原谅你。”

    “你胡说!”沈穆理又是一吼。

    康丝娅不说话了,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她话是说了,信不信就由他了。

    她没说的是,当时时酒把她狠狠地打了一顿,打断了她的三根肋骨,她求饶了很久,时酒才放过她的。

    当时时酒的样子很粗暴很吓人,一拳就揍晕人,她能在她的手底下死里逃生,都是幸运。

    现在回想起来,就只有疼痛和害怕,一心想着要保命。

    至于时酒说的具体还那些话,她就只记得前半句,后面的意思好像比看自断手脚还要可怕。

    “你说的都是真的?”

    沈穆理眼色阴沉可怖,像是暗夜里游荡的恶鬼,森森然的狠戾。

    “是…是啊!你不信就算了,你没事的话,就走吧!”

    康丝娅有点恐惧,怎么他们两个,都变得那么可怕了,眼神要是可以杀人,她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

    沈穆理低下头,弓着身子,把头埋在两臂之间,慢慢消化时酒带给他的痛苦。

    她怎么能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呢?他已经知错了,要怎么办才好呢?

    他已经夜不能眠,食不下咽了,不是已经遭到报应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折磨他?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空气压抑又沉默。

    又过了很久,沈穆理再次抬头来,阴戾的眼神隐匿于眼底,憔悴,还虚弱。

    他问她“你愿意和我回去吗?我不计较你的离开,只要你和我回去,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待你。”

    最终,他还是不能从苦难中逃脱,所以他要康丝娅回去,因为她和时酒长得很像。

    他需要一个人来缓解时酒去世给他带来额剧烈疼痛,康丝娅,无论如何都是最好的人选。

    既然当初康丝娅走的时候,他能用时酒代替,那现在时酒不再了,也自然可以用康丝娅代替。

    只要那一张脸差不多就行了。

    有个代替,也比苦苦思念,身与心一直被折磨的好。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他真的过够了!

    他亏欠时酒的,都可以弥补在康丝娅的身上,只要有事可做就行。

    “啪!”

    康丝娅上前,一巴掌打偏了沈穆理的头,指着他,气氛不已,

    “沈穆理,你是不是疯了,你在想什么!你说的是真话吗?”

    沈穆理看着康丝娅,深情满满,一字一顿,“我是认真的,只要你回去,我不计前嫌,和以前一样对你好。”

    康丝娅眼神飘忽,心跳如雷,“我……我…你……”

    话没说完,转身就跑上楼,大力地关上了卧室的门。

    沈穆理还沉浸在痛苦之中,电话就响了。

    “喂?”

    “先生,看管墓园的人说,沈夫人的墓碑出事了,有不明人物跑到墓碑那里去了。”

    “什么!”

    “是真的,属下也来了,骨灰还在,但是前面摆着的菊花被人狠狠碾压过。”

    “看好现场,我马上回去!”

    沈穆理挂断电话,用手背擦干净眼泪,留了一张纸条给康丝娅,说他会在国内等着她。

    买了最早一班回去的航空,沈穆理在飞机上,心急如焚。

    ………………

    回去之后,沈穆理晚上就待在时酒的墓碑前,让其他所有人都退下了。

    坐在墓碑旁,他一边喝酒,一边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话。

    “小酒,我知道错了,我爱你,是真的爱你,你相信我。一年了,我每天做梦都会梦到你。

    是我对不起你,很对不起,我跟你道歉,诚心诚意地给你道歉,我是蠢货,我是混蛋!但是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真的很想要弥补你,但是你又不在了。

    我不想要这些痛苦一直困住我,让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相信你,会理解我的吧?

    丝娅是你的闺蜜,我想,我应该好好弥补我犯下的过错,真的好想好想,丝娅就是最好的选择。”

    远处,混在外围守卫人员中的时酒,煞神般的眼神,盯着沈穆理故作痛苦的姿态。

    左手拿着的枪,瞄准了沈穆理的后背,那么不要脸,做掉吧?

    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他亏欠了她那么多,受苦受难,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也是她。

    可他呢,不想自己一直处于痛苦当中,就想找个替身,想要弥补。还跑到她的墓碑前说这些话,跟她商量?

    谁还能比这个更不要脸?

    劳资不同意,你去死吧!

    时酒气哼哼的,眼看着就要扣动扳机,到底还是没打,收回了枪。

    鸽子的心,随着时酒的动作起起伏伏,刚才心脏病都差点吓出来了,还好时酒只是在开玩笑,没有真的一枪崩了他。

    暗自叹气,这男主也太不争气了,一点求生欲都没有,好像生怕自己多活几天似的。

    到正主的前面,询问是否可以将亏欠弥补到替身身上,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吗?智障玩意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