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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酒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面处理事务,本来是想寻求一个清净的,但是一点也不清净。

    外面是时不时就有人通报。

    “大王,路才人求见!”

    “让他滚!”

    “大王,路才人说他滚了又回来了!”

    “让他再滚!”

    “大王,路才人滚了之后,又滚回来了,还带了文相!”

    “让他们一起滚!”

    路有弥也是个人才,天天蹲在书房门口,和侍卫们混熟了,时不时地约着一起去吃酒什么的。

    现在这些侍卫和他亲近得很,总是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在门口一聊就能聊上一天,侍卫们都被路有弥套了很多话了,还不自知。

    不仅是门口的侍卫们,连张朝暮那样的老古板,都被路有弥混成了兄弟。

    有时候,张朝暮还会带着路有弥一起进来,但后果都是,两人一起被轰出去。

    然后两人一起蹲在门口,跟蘑菇似的。

    时酒说完一起滚之后,张朝暮和路有弥就没再说要进去,而是一起蹲在门口,聊天。

    张朝暮“路兄弟,你又来认师父了啊?我觉得我们的之前的打赌,你输了因为大王是不会收你这个徒弟的,她忙着处理国家大事,没空理你。”

    路有弥不以为意地笑笑,“正是因为太忙,她才需要我这么一个帮手,来帮助她。放心好了,大王迟早会接受我这个徒弟的,她现在只是还没想通。”

    站着的两个侍卫同时投来白眼,这人可真不要脸,自信得过头了。

    张朝暮好奇地问“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厌恶大王的吗?你跟着她,想学什么?”

    想学什么?路有弥沉思,没有确定的答案,反正就是觉得时酒很厉害,想要变得和她一样厉害。

    “可以学的多了去了,徒手掰铁棍,一掌毁掉桌子,还有震慑朝臣,在几日就扭转别人的看法……”

    路有弥越说越有兴致,张朝暮忍不住打断了他,用手轻拍他的肩膀,

    “路兄弟,你说的这些,基本都是天生的,以你的资质,可能不太能掌握。”

    这话已经说的很委婉了,岂止是不太好掌握,根本就是想他太多。

    “这样啊,万一呢?”路有弥耷拉着眼皮子,有点失落,害,张朝暮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张朝暮轻拍着路有弥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他,谁让他看起来很可怜呢?

    “让一让。”

    他们的视线中,出现一双白色的靴子,他们俩立马站起来,面色不善地看着来人。

    路有弥笑得有些冷,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上官清,来看大王了?”

    自从上次路有弥把他从辛者库救出来,但他却一直想不通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见了,直到现在。

    上官清手上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有一碗颜色很奇怪的液体。

    面对路有弥和张朝暮的敌意,他表现得很不在乎,气色不好,但眼神不带刺。

    “我来给大王送安神汤。这几日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大王始终是大王,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

    “所以你现在是来赔罪的?”

    路有弥摸着下巴,端详着盘子里面的汤药,再看看上官清的表情,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是。”上官清点头,然后跟侍卫说话“劳烦通告一声。”

    时酒已经听外面在说什么,说了一声呢个,“进来吧。”

    路有弥也想跟着进去,但是被侍卫及时地拦在了外面,于是只能瞪着眼睛看着门口。

    他要做好随时冲进去保护时酒的准备,万一上官清不安好心,他说不定还能帮时酒挡一挡。

    侍卫们就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路有弥。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来了摔碗的声音,似乎还有打斗的声音。

    “快放我进去,大王现在有危险!”

    路有弥很着急,就只有他一个人着急。

    侍卫们都砸在原地不动,没有大王的号令,他们是不会进去的。

    张朝暮也没动,是因为相信大王,大王那么厉害,被打的人结绝对是上官清。

    他们现在还是不要进去打扰大王,等过一会儿,说不定还可以进去救上官清,免得被打死。

    忽然,书房的门打开,一个黑影掀来,正好砸在了站在门口的路有弥身上。

    嘭地砸在了地上,路有弥忍着钝痛爬起来,骂骂咧咧的。

    时酒走出来,抿着的嘴唇,带着无尽的冷意,让路有弥觉得这天真冷,下意识地就抱了抱胳膊,还没骂出来的话,被咽了下去。

    低头一看,躺在自己脚边的正是上官清,被打残了的上官清。

    一边脸青青紫紫,嘴角还带着血液,差点就让人认不出原来的面目。

    衣服上有很多被划开的口子,露出里面染着殷红的鲜血的伤口,他倒在地上,伤口上的血液,沾了灰尘,像乞丐一样,他还有气无力的,看起也怪可怜的。

    路有弥见时酒走过来,自觉地离上官清远一点。

    时酒踹了一脚上官清,颇为嫌弃,

    “有那么多种和孤对抗的方法,你偏偏选择用自己的性命来威孤,愚蠢又可笑。”

    她还以为上官清是个有手段的人,原来不是,只是一个对自我认知不够清晰的人。

    战野鸣选的两个卧底,都不怎么样,这个思想愚钝,想法愚蠢,那个………

    时酒家看了一眼路有弥,路有弥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看向时酒。

    怎么了?看我干嘛?

    我和他不是一伙的!

    时酒收回眼神,算了………这傻孩子也挺可怜的,还好不是她儿子,不然迟早会得心肌梗塞。

    就在刚才,上官清进了书房之后,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去服赴死一般。

    端着一碗毒不死人的毒药,到她的书房俩,威胁她说,要是不放他离开,他就喝了这碗毒药,死在她的面前。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错觉,让他觉得自己的生命能够威到她,并且以此作为要挟。

    哪怕是用这碗药,来给她下毒,都比他用的方法好很多。

    既然他那么想喝这种毒药,那么时酒就帮他一把,捏着他的下巴,把一整碗药,给他灌了下去。

    ------题外话------

    这月底完结,每天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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