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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小黑发现自己并没有被安慰到,心里七上八下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提醒她,

    【男主的后背没一块好肉了,你不是说他是大名国的战王,保护了大名国好几年,这一点就不该死吗?】

    时酒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当时我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不是这么想的啊!

    反正当时我是救过了他,给了他一条命,本来吧,他要是好好的,我就可以把他对我的虚伪和利用,抵消了。

    但是他不听话啊,要是听话的话,还会跑来暗杀我吗?相信这个时候,他的谋士们,已经指挥着不少的属下,在王宫里面搞事情了。】

    她面带微笑,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绝美的面容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声音凉嗖嗖的,消散在夜晚的寒风之中。

    光是听着声音,就觉得很渗人,鸡皮疙瘩起一身,头皮发麻的那种惊悚。

    【你……你别这样说话,我害怕。】欲哭无泪的感觉。

    【乖,别怕,我不一直都是乖乖的任务者吗?】

    声音又轻又软,软到心坎子里面去了,如果不仔细看她的表情,一定会轻易相信她说的话。

    时小黑觉得时酒身上的气息变得好可怕,他很陌生。但是又觉得这样的气息在时酒的身上,也不违和。

    有了这种气息,他甚至觉得以往的任务,她的凶狠都有那么一丁点假,像是有点憋着的。

    【那他………】

    【别担心,给了他强效药,死不了的,那药我亲自做的,很有效,伤口恢复很快。】

    【你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不知道?】

    【看心理学的时候啊,当时也看了其他的书,无聊就做了,反正有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他被我搞死了。

    早点看到这本书该多好,哎~】

    男主们都娇贵得很,多打几下都怕挂,有了特效药不就不怕了吗?

    看书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有这种东西,就做出来试试喽。

    时小黑【我到底都被隐瞒了些什么啊?!怎么感觉我就像是一个废物?】

    【自信点,把像去掉,你就是一个废物,有些东西我不说,你都不知道自己去查,还是差了点自主学习能力。】

    时小黑………感受到了来自宿主的深深的恶意。

    然后他就一直没再说话了,观察着战野鸣的反应。

    不断地产生新的伤口,旧的伤口又不断地愈合。

    …………

    战野鸣做了一个噩梦。

    在梦里面,他别人拴着一根绳子,拖在地上走。

    地上都是一些尖锐的石子和沙砾,他的背上被那些尖锐的东西划破了很多的鲜血淋漓的口子。

    沙砾不断地在伤口上面摩擦,火辣辣的疼痛感传遍了全身,绞痛着,疼得牙齿都在打颤。

    那样的疼痛感真的很清晰,就跟真的一样,但是他又一直睁不开眼睛。

    眼皮子被缝了起来似的,怎么都睁不开,他想从那个可怕的噩梦里面醒过来,但是却一直醒不过来。

    越是挣扎,就越是痛苦和难受。

    一盆冷冰冰的东西淋在他的身上,寒冷的刺痛感,疯狂地钻进骨头缝里面,上下的牙齿都在打架。

    猛地能够睁开眼了,目之所及,是穿着月白色锦袍的时酒。

    她手里拿着一碗东西,笑意盈盈地站着,而他,动弹不得,浑身都是疼痛。

    低头一看,自己竟是被粗大的麻绳,束缚在刑具之上,身上是脏兮兮的衣物,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这里他很熟悉,是他亲自为时酒准备的刑房,可是现在被束缚在这里的,却是他。

    他浑身湿透,血液和刚才的冰水混合在一起,又和身上脏兮兮的泥土,混合着往下流淌。

    不用看他也知道,此时的自己,一定如同一只丧家之犬。

    而时酒,面带笑意地看着他的笑话,让他痛恨自己在此时清醒。

    “你是不是被吓醒的?觉得自己做噩梦了?”

    时酒把碗给了身后的人,从衣袖里面掏出来一直素白的手帕,给他擦了擦脸。

    动作很温柔,神色也很温柔,她身上的一股清香钻进了他的鼻子里面。

    他忽然想到,在赏月阁的时候,那个高贵如同神仙的人身上,也是这味道。

    擦完之后,时酒扔掉了手帕,一巴掌搭在他脸上。

    他的脸上顿时就多了一个五指印,肿了起来,嘴角还有血迹。

    时小黑恍然大悟,原来宿主给他擦脸,是为了打他一巴掌。

    “战野鸣,那不是噩梦,就是真的,是我把你拖回来的,你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

    一脸无辜地说这话,比不屑地说这话,还要令人惊悚。

    一些记忆回笼,战野鸣记得,他是去暗杀时酒的。

    长年征战,他的箭术不错,所以亲自暗杀。

    但是没有射中,被时酒逃了,还发现了他所在的地方,他就撤退。

    撤退的时候,林子里面平白地多了很多机关,他躲过了一些,却没有躲过另一些,掉进了一个装满蛇的大坑里面,被嘶哑着。

    再醒来,就是在这里。

    愤怒的眼睛,变得猩红,瞪着时酒,咬牙切齿,

    “时酒,你暗算我!”

    绳子捆得太紧,他挣脱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头往前面伸一点,样子有点滑稽。

    时酒轻笑,摇了摇头,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是你想要暗算我,被我反杀了而已。

    安分守己有什么不好,非要自己来送死?”

    战野鸣就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但却被发怒的对象碾压着。

    时酒走近,想抓着他的头发,但是太脏了,就只是站着,手里多了一把刀,贴着他的脸滑动。

    “我猜你现在很生气。但是没有办法,都是你自找的。”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他不能忍受这样的侮辱,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时酒,是他曾经最看不起的废物,是他不惜使用美男计也要扳倒的人。

    时酒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永远不会让他如愿。

    看着他,忽然又笑了一下,另一只手出现一个银币。

    “这是银币,正反面的图案不一样,我问你一个问题,就抛一次银币,如果是正面,就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我就不动你,如果是反面,就证明你说的是假的,那你就要接受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