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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男人眸色幽深的看着她:你让我很不爽~

    “回来再说。”

    慕西洲丢下这几个字就掐断了战南笙的电话。

    战南笙觉得慕西洲气性不小,她途经一家名表店时让江淮把车靠路边停下。

    老实说,她跟慕西洲结婚以来,还没有给他送过任何东西,是形式上的礼物还是生活上的一些实用物品,她都没有。

    当然,慕西洲也没有给她送过任何东西。

    只不过是,战南笙觉得如今感情既然有了回温的势头,就应该好好经营。

    否则就以慕西洲的敏感以及他们感情基础如此的薄弱,稍有风吹草动一定会再次支离破碎甚至是土崩瓦解而没有转圜的余地。

    她已经在莫如故那栽了一次跟头,同一次痛苦不想再经历一次。

    战南笙在名表店买了一支男款的商务腕表,银色的表带,星空蓝的表盘,简约却不简单。

    其实慕西洲是很少戴腕表的。

    不过在战南笙看来,世家子弟的标配之一都会配备腕表。

    从前她大哥还没有出事时也是表不离手的,她下意识的觉得送腕表给慕西洲会更妥帖也更务实。

    只不过是,可能是审美的关系,她挑的这款腕表跟三年前送给莫如故的那一款差不多,至此就埋下了一颗雷。

    半小时后,战南笙抵达红叶公馆。

    她前脚走进红叶公馆的会客大厅,后脚就传来一道震耳欲聋的巴掌声,跟着就是男人一道勃然大怒的低吼声:“战似锦,别给脸不要脸,嗯?”

    开口低吼的是傅怀瑾。

    他面颊上有一道鲜红的五指印,是战似锦几秒前打的。

    他这样吼完,就叫来身后跟着的两个保镖,“把她给老子捆了。”

    战似锦一脚一个,轻松就把傅怀瑾的两个保镖给制服了。

    傅怀瑾在这时咬了下后牙槽,暴躁的扯了扯领口的领带,目光冷冷的鄙视着战似锦:

    “战似锦,你只是战老从孤儿院领回战公馆的养女,还真当战家是你的靠山了?”

    顿了下,

    “你不是做梦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我有你亲生母亲的下落,你跟霍斯琛分手,我就带你去见你的亲生母亲。”

    闻言,战似锦便眯深了眼,没说话。

    傅怀瑾的话还在继续:“跟霍斯琛分手,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她。”

    战似锦在这时卷起袖子,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手臂,冲傅怀瑾的方向昂了昂下巴,

    “分手肯定是不行了,我已经跟你小舅霍斯琛闪婚扯了证。”顿了下,“亲生母亲又如何?生而不养,这样的母亲不要也罢,我战似锦会在乎吗?”

    此话一出,傅怀瑾整个情绪一下就失控了。

    他双目猩红,两步就跨到了战似锦面前,出其不意的掐住了战似锦的脖颈,恶狠狠的道:“战似锦,你特么的恶心老子呢?”

    战似锦单膝屈起,顶在了傅怀瑾下腹,痛得傅怀瑾额角青筋都绷了起来。

    伴随这一举动,战似锦就轻松的从傅怀瑾手下挣脱开来。

    她目光阴狠的看着傅怀瑾,嗓音冷漠:

    “傅怀瑾,早在你纵容顾良辰将我的孩子弄流产以后,我跟你之间就有了不共戴天之仇,我不去找你算账,你却不知死活的往我面前凑,找我收拾。”

    她说完,视线就从傅怀瑾身上移开,落在了战南笙的身上,“让你老公把这个人渣赶出去,我不想看到他。”

    战似锦痛恨傅怀瑾,战南笙完全能够理解。

    当初,傅怀瑾趁人之危强占了战似锦,之后战似锦因为此事而怀上了傅怀瑾的孩子,本来是孤儿出生的战似锦格外珍惜这个孩子并打算将孩子生下来,结果却被顾良辰一脚给绊的流产了。

    事后,又在顾良辰的挑拨下,战似锦一刀将傅怀瑾捅成了植物人,为此蹲进了大牢。

    她是受害者,结果却落得个蹲监狱的下场。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傅怀瑾,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傅家九脉单传的贵公子,顾良辰如今也仍然高枕无忧,战似锦怎么可能不恨?

    她恨不能对傅怀瑾扒皮抽筋!

    但,作为旁观者,战南笙能够理解战似锦却不能替她承受这些。

    她想了想,在战似锦话音落下后,对坐在沙发上始终不发一言的慕西洲道:

    “如果你不想红叶公馆真的被鲜血染红,就先让傅怀瑾离开吧。他们两个人的恩怨,可不是打一架就能轻松解决的。”

    一刻钟前,慕西洲跟战似锦在聊战长生的事,结果傅怀瑾带着四个保镖一进门就不由分说的要把战似锦强行带走。

    战似锦身手向来是不错,傅怀瑾带的那四个保镖根本就不敌她的对手,傅怀瑾没有讨到便宜就在言语上刺激战似锦,战似锦恼怒之下就给了傅怀瑾一耳光。

    后面就是战南笙见到的情景。

    慕西洲冷眼旁观了一场戏,这会儿战南笙回来了,他倒是一个都不想把他们留下。

    于是,他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对战似锦和傅怀瑾下逐客令:

    “二位,若是不想被我的人强行扔出去,就请吧。”顿了下,意有所指的道,“我手下的人可不像傅怀瑾的人那么废物,十个战似锦也打不过一个,懂?”

    战似锦:“……”

    傅怀瑾:“……”

    战南笙眉头在这时皱了起来,不满的道:

    “我跟我姑姑还没说上两句话,你就要赶她走?慕西洲,你诚心要跟我吵架,是不是?”

    慕西洲头疼的掐了掐额角,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伤口未愈,走起路来有点吃力。

    他走到战南笙的面前,眸色幽深的看了战南笙几秒,道:

    “你时常让我觉得我在你的心底毫无分量。你身边的亲人,是战青衣也好,还是战似锦也罢,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都比我这个丈夫在你的心底更重要。我不禁想……”

    语调顿了顿,

    “我不禁想,若是有一天我跟你在乎的那些亲人都遇到危险,你第一个舍弃的那个人一定会是我,我就挺不爽的。就像现在,你为了一个战似锦就跟我发脾气,我就蛮不爽的。”

    战南笙竟然被慕西洲的话给噎住了,除此之外,还有点点说不上来的心虚。

    因为,如慕西洲所言,如果慕西洲跟她在乎的亲人同时遇到危险的话,她潜意识里好像真的会舍弃慕西洲。

    战南笙脸色白了白,没说话。

    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不过话却不是对战南笙说的,而是对战似锦:

    “顾良辰那把钥匙现在在我这,你找战南笙没用。当然,战南笙现在就是脱了对我软也没用,我现在就是不想把钥匙交出来。如果你还想要那把钥匙,就把傅怀瑾这疯狗从我这弄走,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