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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男人将她紧紧抱住,道:别怕,你怀了宝宝了

    此话一出,蒋少男的眉头就拧深到了极致,嗓音冰冷:“你说什么?”顿了下,“你们怎么会在霍公馆的门口?你们来做什么?”

    小跟班在这时看了眼蒋斯琛的脸色,字斟句酌地回道:“最近……琛爷瞧上了一个女人,对方是燕家的团宠千金,他是来……来追女人的。”

    蒋少男几乎是在小跟班话音落下后,就讽刺道:

    “你说的是燕无琼?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当年他把燕无琼给侵犯了,燕家的人尤其是燕无邪恨不能对他碎尸万段,他现在往前凑,无疑是自掘坟墓。”

    话落,手机那边传来就不再是小跟班的声音了,而是蒋斯琛。

    蒋斯琛低低轻笑道:“我说我亲爱的大哥,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赶紧去救自己的女人吗?还有闲心操心我的事,看来那个女人对你而言也没多重要。”

    ……

    **

    那端。

    黑色轿车上。

    安歌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反正她整个人都因为恐惧而害怕到了极致。

    她被压在后备箱里,而后备箱里有各种疑似酷刑的铁链手铐铁钩子之类的东西。

    她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绑架她,但她可以看出对方的穿衣打扮一定是非富即贵的。

    这种身份的人绑架她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人,能为了什么?

    寻仇?

    可她并不认识他?

    难道是蒋少男的仇家?

    安歌越想越乱,越乱人越害怕。

    终于,车子在一阵剧烈的刹车声中,稳稳地停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备箱终于被人给打开了。

    刺目的灯光照得她一下就闭上了眼睛。

    安歌被一股汹涌大力给粗暴地拽下了车,跟着她就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

    等她将四周环境都看清时,粘在她嘴上的胶布才被猛地撕扯下来。

    安歌看着四处破旧的废墟大楼,又看了看面前衣冠楚楚的成熟男人,一番强作镇定后,她对上男人那双冰蓝色的眼瞳,说道:

    “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你看起来也是个挺有身份的人,看起来并不缺钱也不缺女人才对。我一没有钱,二也没什么过人的姿色,你……能不能放了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男人在这时点了一根香烟,伴随他吮吸的动作,一层青白的烟雾很快就将他整个俊脸都模糊了。

    隔着一层烟雾,安歌看到那男人唇角诡异地扯出了一个笑弧,看得她心头更加胆怯害怕了。

    她咬住了嘴唇,连呼吸都跟着有几分短促,眼泪藏在眼眶里,好似随时都会掉出来一般。

    男人一根烟抽完以后,就抬手捏住她白嫩无比的下巴,用不太流利的国语对她说道:

    “真是很抱歉,我也不想这样对你,要怪就只能怪你的丈夫了。”

    此话一出,安歌眼瞳就因为震惊而放大了几分,她嗓音有些哆嗦地问道:

    “你……你真的是我老公的仇家?我我……告诉你,我跟蒋少男的夫妻关系特别差,我们已经在闹离婚了,如果你是为了寻仇,你绑架我没有。你根本就威胁不到他,他更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的……大哥,我求求你,你就饶了我吧?”

    男人在她面颊上轻轻的拍打了两下,似笑非笑般的道:

    “闹离婚?你们不是连儿子都生了,为什么要闹离婚?是因为他有新欢了?”

    安歌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她撇头想把自己的下巴从男人掌心抽出来,但下一瞬又被男人给攥紧板正了。

    安歌迫于他的阴狠压力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是。他就是有新欢了。他最在乎的女人是一个钢琴家。我看你穿衣打扮非富即贵,一定听过那个钢琴家如雷贯耳的名声,她前不久才在京城举办过一场钢琴演奏会,是我老公给她赞助举办的。她叫优柔。不仅如此,我老公还花了两亿的天价拍了一串红宝石项链送给了她。

    而我虽然连儿子都给他生了,至今连个婚戒都没有混到。你说,你绑架我有什么用?你要是寻仇泄愤什么的,你应该绑架他的新欢才对,我……我就是他的糟糠之妻,没准过不了几日我们就真的离婚了……”

    男人在她说话间,脸色几度变了又变。

    他气场变得更阴狠了,只是没有对安歌发作罢了。

    他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了安歌十多秒后,突然就拉长调子阴狠地说道:

    “你老公玩我的女人,你说,我要是把他的女人也给糟蹋了,是不是就稳赚不赔了?”

    安歌因为这话眼瞳再次狠狠一震,难以置信的道:“你的女人?你…你……是优柔的那个家暴前夫吗?”

    男人在她话音落下后,就皱起眉头,嗓音阴狠地问道:“她跟你们说我家暴?”

    安歌不敢去看他凶狠到近似变态的目光,撇开视线后,结巴道:

    “具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大概是跟我老公这么说的。她说你家暴,然后因为受不了家暴,家里的父母长辈什么的也不管她的死活,所以她才选择跟你离婚逃回国的。”

    话落,男人就拔高音调道:“她是要离婚,但我没有签那个离婚协议。”

    闻言,安歌再次震惊住了。

    她抬起头,目光有些错愕的看着双目已经猩红起来的男人:

    “啊……那你们还没有离婚啊?那……”欲言又止,“那……那你对她家暴了吗?”

    男人在她话音落下后,就嗓音阴森地说道:

    “家暴?她寡廉鲜耻地勾引我的亲弟弟,劈着腿跟他叠在一起,你说这种女人该不该打,该不该死?”

    安歌:“……”

    男人的话还在继续,声音更狠:

    “给你一个求生的选择。打电话给那个姓蒋的,求他把优柔带过来跟你交换,否则我就找几个流浪汉来跟你玩,然后把你们的香艳照片散落全网。”

    安歌被吓得眼泪都滚了出来,但又忍住没有发出任何的抽泣声。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道:

    “既然你的目标是优柔,我……我知道她在哪里。我……我可以带你去找她的。但你让我跟蒋少男求救,他未必会真的来救我。坦白来说,我今晚还在霍家老宅的宴会上让他丢了面子,他现在都恨死我了……”

    男人打断她:

    “你男人暗中派了三四个身手不错的保镖暗中保护她,我连她的半片衣角都碰不到,你以为我愿意绑架你这种蠢笨如猪的女人?

    你怎么那么没用?留不住自己丈夫的心,连他的电话都不敢打一个,女人混成你这副德行,还不如死了算了。少特么的磨叽,现在就给老子打,不打我也能把你扒了,亲自体验一下他的女人又是个什么滋味。”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或许是真的害怕到了极致,也或许是心里也想知道这个时候那男人会不会出面救她。

    总之,安歌在经过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战以后,就做出了决定。

    她对那目光猩红的吓人的男人可怜巴巴的说道:

    “那是用……我的手机打,还是用你的手机打?能先把……把我的手松绑吗?您看,我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我肯定跑不了的……”

    说话间,男人就去翻她的手提包了。

    除了翻出了安歌的手机以外,还翻出了一个黑色首饰盒。

    他打开首饰盒以后,就看到了里面一颗镶嵌着钻石的戒指,一看就价值不菲。

    几乎是几秒间而已,他转过身来抬手就怒扇了安歌一耳光,低咒道:

    “贱人,你竟然跟老子撒谎?还说你老公连婚戒都不给你买,这是什么?”

    安歌被打得嘴巴都出血了,耳根子更是嗡嗡作响。

    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语调,强作镇定地回道:“这是他前妻的婚戒,是他前妻托人还回来的。”

    话落,男人就一把抓住她的头发,面目狰狞地怒吼道:

    “前妻?难道你也是个专门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女人都特码的是个贱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们……都是下流胚,都该死,都该死……”

    安歌很快就从他的话中听到了一些信息。

    她猜测着,优柔一定是背着面前这个男人干了不少偷情的事,所以才造成这个男人如此疾恶如仇。

    安歌很快就冷静下来,沉思了几秒后,她说道:

    “我不是小三,我也没有破坏过任何人的婚姻,蒋少男跟他的前妻是形婚,我也是在他跟他前妻离婚以后才跟他扯了结婚证……”

    顿了下,补充道,

    “不过,可以肯定一点,你老婆在回国这段期间肯定存在破坏我婚姻的嫌疑。她不仅在我的面前高调宣称会追求我的老公,甚至还处处霸占我的老公,为他洗手作羹汤。你为了这种伤了你心的女人而做违法的事,不值得吧?你应该在国外是个挺有体面的男人,也有着不小的家业,但这是在帝国的京城,

    即便我再怎么不受蒋少男喜欢,但我也是他孩子的母亲,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一定逃不了的。等到你成为阶下囚以后,最春风得意的一定还是你的老婆,不是吗?你因为她而坐牢,而她却在外面跟我的丈夫或者是其他男人共度余生,你说你亏不亏?”

    话落,情绪失控的男人突然就拔高音量,道:“我不会坐牢,我只会让她跟她的奸夫去死!”

    安歌被他吼得心肝直跳,闭上了眼睛大口喘息了片刻后,她硬着头皮说道:

    “这位先生,我觉得您现在的情绪有点失控,您可不可以先冷静冷静?您不就是想让我打电话让那对……狗男女一块来见你的?你帮我拨通他的号码,我现在就想办法让他带着你的优柔来,可以吗?”

    许是她的话起到了一定安抚男人情绪的作用。

    男人很快就冷静下来。

    他在这之后点了一根香烟,大口地吮吸了几口后,他才用她的手机给蒋少男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并传来男人阴沉而冷冽的嗓音,“在哪?”

    安歌心口有点堵得慌,更是有些憋屈,毕竟她是因为他和优柔才遭受绑架的。

    她喉头哽咽了一下,调整好情绪后,说道: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我只知道是在一个废弃大楼,是优柔的……老公绑架了我。他说,如果你不把优柔带过来跟我交换,就强暴我然后再毁尸灭迹什么的……”

    说到这,深吸一口气,

    “蒋少男,你能不能看在我给你生了儿子的份上,来救我啊?优柔跟她的老公根本就没有离婚,她之所以逃到国内来是因为她出轨了他老公的弟弟,他老公大概因为这事想要灭了她,所以……”

    她后面的话就没机会说了,因为优柔的老公在这时将她的手机夺走了。

    男人将她手机夺走以后,就对手机那边的蒋少男冷声道:

    “蒋大公子,本来我跟优柔之间的事情只能算是夫妻之间的内部矛盾,但因为你的插手让我不得不把内部矛盾升华到了你我之间的矛盾了。听你老婆的口吻,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她,既然如此,我现在要是把她扒光了丢给流浪汉的话,你应该也是无感的吧?

    可我跟你不一样,只要女人顶着我太太的身份在外面跟别的男人胡搞的话,我就算是冒着生命的代价我也是要为自己讨回公道的。如果,你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绿的话,你大可以不必按照我的要求做,等我先把你老婆搞完了以后,我有的是办法把你跟优柔这对奸夫淫妇做了。”

    闻言,手机那端的蒋少男嗓音几乎听不出任何的波澜,他语调极淡地回道:

    “如果你想见到优柔,那就带着她来一趟海棠名苑吧。”

    话落,优柔的丈夫就冷冷地笑出了声,他道:

    “蒋大公子,你当老子智障了吗?去你的地盘,是等着自投罗网吗?要么,把优柔带到我说的地点,要么就让你的老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此时手机那端的蒋少男点了一根烟,他一边吞云吐雾地抽着,一边摇下车窗看着电闪雷鸣的窗外,波澜不惊地回道:

    “詹姆斯先生,你手上抓的那个女人对我来说仅仅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你是把她给玷污了还是把她弄死了,其实对我造成不了任何的影响。

    倒是你,一定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你也不想优柔腹中的孩子在出生以后就没有父亲吧?不仅没有父亲,还要顶着一个杀人犯或者是强奸犯遗腹子的头衔,你于心何忍呢?”

    此话一出,詹姆斯情绪明显激荡了一下,拔高音量,道:“你说什么?优柔怀孕了?”

    优柔自然是没有怀孕的。

    但这种时候,蒋少男为了跟詹姆斯打心理战,没有也可以变成有。

    他的目的就是要以最小的成本把安歌救出来。

    这是蒋少男的打算,但这话在安歌听来就十分冷漠了。

    “是啊,她怀孕了。她之所以逃回国内寻求我的庇护,就是因为她之前已经因为你而流掉了两个孩子,她害怕这个孩子也保不住,所以……她这次回国是为了养胎生孩子。”

    显然,蒋少男的话让詹姆斯暴躁的情绪冷静了下来,“她真的这么说?”

    此时下雨了,蒋少男搭在车窗边沿掸烟灰的手背已经被雨滴打湿了。

    他在这时丢掉烟头,嗓音低低冷冷地讥笑道:

    “你自己的老婆,你还能不了解?她为什么会跑回国,你难道不知道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吗?”

    詹姆斯冷声道:

    “了解她?我是挺了解这个贱人的。表面看着是个风光无限的钢琴家,夜里就是个放荡风骚的贱货,她逃回国内,就是因为害怕我找她算账,还能怕什么?之前逼她打胎,完全是因为她怀的那两个孩子都不是我的种,身为丈夫,你说这个孩子要不要打掉?”

    蒋少男因他这话而眯起了眼睛。

    显然詹姆斯的话和优柔跟他说的话出入很大,其中有一个肯定是在撒谎。

    而撒谎的那个人,十有八九是优柔了。

    蒋少男沉思了几秒后,道:“无论她之前做错了多少事,但她现在怀的孩子是你的。你自己斟酌吧。”

    说完,就掐断了电话。

    他挂断电话后,就朝身旁的蒋斯琛冷声开口道:“你不是号称京城一霸的,怎么手底下养的都是废物?跟个人还能跟丢了?”

    蒋斯琛冷笑道:

    “蒋少男,老子没义务帮你追女人吧?我能在你女人被绑架的第一时间告知于你,对你已经够意思的了。至于我的人在跟踪过程中丢了,那只能说明是我的人的确是废物,但并不代表你就比他们高尚到哪里去?小嫂子真是可怜,因为你招惹的风流债而被绑架,现在求到你的头上来,你又如此的冷漠……”

    蒋少男打断他,“你要是再多一个字的废话,我就把你逐出京城,再也不许你回来。”

    蒋斯琛啧了一声,笑骂道:“你可真是……无情。”

    ……

    那端,詹姆斯在掐断蒋少男的电话后,就走到安歌的面前,将她给松绑了。

    大概是因为听到蒋少男那番话而心灰意冷,安歌此时整个人看起来很平静了,连害怕都没有了。

    詹姆斯将她的反应都尽收眼底后,说道:“你丈夫对你果然够冷血,这种男人,你跟着他图什么呢?钱吗?”

    安歌答非所问,道:“不走吗?”

    安歌指的是去海棠名苑。

    詹姆斯只挑了下眉,就抬脚率先走出了一步。

    安歌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会儿,最后还是把手上拿着的那半块青砖给扔了。

    她也想看一看。

    亲眼看一看那个无情的丈夫究竟是怎么护着优柔的。

    四十分钟后,海棠名苑。

    安歌跟詹姆斯出现时,蒋少男也才刚刚抵达。

    暴雨倾盆,雨下得特别大。

    安歌被詹姆斯推下车的下一瞬,她浑身就被大雨淋透了,幸亏她身上的晚礼服裙子不长不至于拖拽着地面,不然她现在不知道有多狼狈。

    蒋少男打着黑色打伞从车上下来后,隔着雨幕,他凤眸冷淡的看着那浑身都湿透了但面色却异常平静的女人。

    女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避开自己的目光,然后抬脚朝海棠名苑亮着灯光的大门口走去了。

    蒋少男眸色眯深了一度,很快就抬腿跟了上去。

    他步伐大,几步就走到了安歌的身后,并把手上的黑色大伞举过她的头顶。

    这时,安歌停下了脚步并转过身来。

    她对他抬起头,淡淡的口吻里已经没了之前的讨好或者是无助的情绪,只有平静以及淡漠,她道:

    “蒋少男,我其实应该谢谢詹姆斯先生绑架我,否则我都不知道我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她说完,就转过身去摁面前的门铃了。

    此时别墅里的优柔还没有睡,因为半小时前她打算睡的时候接到了蒋少男的电话,她此时正穿着一件看似保守其实哪哪都透着风情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翘首以盼的等待着情郎的到来。

    听到门铃的动静时,她就连忙放下喝了一半的红酒。

    她对着镜子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就走到了门口去开门。

    结果当她满眼期待地打开房门后,出现在她视线里的第一个人却是浑身湿透了的安歌,然后才是立在她身后的蒋少男。

    见状,优柔满目期待一下就退了个干净,随后而来的是难堪。

    正当她开口要说点什么时,另一道挺拔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等她完全将那人看清时,整个人都因为本能的恐惧而眼瞳蓦然放大到了极致,她更是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啊——”

    但,詹姆斯已经在这之后朝她走了过去。

    伴随詹姆斯步步紧逼,优柔身形节节后退。

    她目光恐惧地看着朝她步步紧逼过来的詹姆斯,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本能地央求道:

    “不要……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詹姆斯将她脸上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后,就将她一把抱住,缱绻深情的哄着:

    “别怕,你都怀了我们的宝宝了,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你知道的,我做梦都想有一个孩子,你现在怀了孩子,你之前犯下的那些错,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优柔震惊以及错愕:“……孩子?”

    詹姆斯道:

    “蒋大公子说你怀了我们的宝宝。”顿了下,目光眯深了一度,“该不会是根本就没有这一回事?”

    优柔想起之前被詹姆斯殴打的画面,她就本能的胆怯以及畏惧。

    她几乎是在詹姆斯话音落下后,就躲到了也跟着进来的蒋少男身后,哭着哀求道:“少男,你帮帮我……”

    她的此举,一下就让詹姆斯整个脸色都不好看了。

    詹姆斯脸色阴沉了下去,但他说话的嗓音还听不出任何的不快,他仍然好好脾气地道:

    “优柔,之前我是动手打过你,那也是你该打,不是吗?你自己说,你背着我跟我的弟弟鬼混甚至还弄大了肚子,你说你该不该打?但,你现在怀了我的宝宝了,你之前犯下的那些错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跟我乖乖回国,我一定加倍补偿你,好吗?”

    优柔一想到自己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场面,她就本能地抗拒。

    她哆嗦道:

    “不……不,我……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回去,我不要被你关小黑屋,我不要被关狗笼,更不要被烫烟头……”

    说到这,就有些语无伦次了,“我……我根本就没有怀孕,我没有怀孕,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

    话落,詹姆斯就双目猩红地朝她扑上去。

    但他的人还没有碰到优柔半片衣角,他就被蒋少男的几个属下给控制住了。

    蒋少男在这之后,就转过身,面色冷淡的看着优柔:

    “我这人,生平最讨厌别人骗我。你跟我说,你被家暴,你的前夫来头不小一定会报复你,你想让我帮你渡过眼下的难关……你说的这些,我都信以为真了。但,詹姆斯先生却说你们根本就没有离婚。不仅如此,他打你也是因为你出轨在先。优柔,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在撒谎呢?”

    优柔被蒋少男冰冷的目光看得头皮都麻了,她因为害怕或者是恐惧而眼泪掉得格外汹涌。

    她结巴道:

    “我……我也是没办法了,他控制欲很强,只要我跟别的男人多说一句话他就要骂我打我,甚至要毁了我的钢琴事业,我想跟他离婚,可他又不肯,我…只能逃回国,想着寻求你的帮助……”

    蒋少男突然拔高音量打断:

    “那你为什么要撒谎?明明没有离婚,为什么要跟我说离婚?明明做了那么多恶心的苟且之事,却又要跟我诉说你的无辜和委屈?”

    优柔被蒋少男吼得心口直跳,下意识地回道:

    “因为……因为我想做你的蒋太太,因为只有成为你的女人了,詹姆斯他才不会把我怎么样,我也才能彻底安全……”

    蒋少男因她这句话,就像是吞了一颗沾了屎的死苍蝇,恶心至极。

    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厌恶,他对优柔冷冷沉声道:“寡廉鲜耻的东西,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