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认陆少寒是不是真的那么抠搜。
秦菀放开了喝，敞开了喝，放肆地喝，还专挑贵的喝……
眼看着桌上的酒不停的消失，陆少寒眉心跳了跳，视线诡异的盯着秦菀的腹部。
“怎么了？”秦菀奇怪的看着他。
“你肚子不胀吗？”陆少寒神色复杂地问。
秦菀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我刚刚去了好几趟洗手间。”
“你的代谢功能这么好的吗？”陆少寒条件反射地追问。
秦菀：“……”
……
……
……
偌大的包厢诡异地寂静了好几秒。
眼看着秦菀又要去开酒，陆少寒本能地伸手要去抢，半空中，那只修长大手突然拐弯变成抓住秦菀的手。
秦菀抬眸不解的看向他。
陆少寒薄唇轻抿，“女孩子少喝点酒。”
“是你请我喝的。”秦菀面无表情地陈述着某个事实。
陆少寒：“……”但我没想到你这么能喝。
一个说着不抽烟不喝酒的人，不料竟是千杯不倒。
想到这，陆少寒眸色微沉，“借酒消愁愁更愁。”
秦菀挣脱了他的手，一脸无所谓的神情，“没事，也就今天畅快喝一次罢了。”
说着，她拿起桌上最贵的一瓶酒，“噗通”一声撬开瓶盖。
淅淅沥沥的倒酒声响起……
陆少寒视线紧盯着秦菀的一举一动，脸色低沉且严肃。
败家。
太败家了。
眼看着秦菀喝个没完没了，陆少寒眉头紧蹙地盯着她终于泛着点红晕的精致小脸。
“我记得，陆少锦零花钱不多。”
所以，陆少锦跟她交往期间，是怎么养活她的？
秦菀诧异瞥了他一眼，眉头轻蹙道：“我不清楚。”
陆少寒：“？？？”
不清楚？
“你们俩平时约会开销谁负责？”陆少寒突然问道。
“他。”
秦菀喝酒的动作一顿，眼含不解的看着陆少寒，似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陆少锦负责的开销……
陆少寒眉头紧蹙，眸底浮现一抹深深的困惑之色。
他深吸了一口烟，脸色凝重的盯着秦菀。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秦菀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不禁皱眉问道。
陆少寒扫了她一眼，拿起手机翻找了一下私家侦探发给他的那些消息。
奶茶店、图书馆、西餐厅、空中餐厅、浪漫的海上游艇、蜡烛玫瑰花、热气球。
学校小树林里弹吉他唱情歌……
这些成本确实不算特别高。
想到这，陆少寒又抬眸扫了眼桌上的空瓶子。
早知道，他出手就不这么阔绰了。
果然……
还是陆少锦心机深沉，即使谈恋爱追秦菀也没有真的下血本，做的都是表面功夫。
既可以不用花费很多钱，又能哄骗到秦菀这种单纯的傻白甜。
不像他，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除了金钱的味道，看不到丝毫的用心以及女孩子喜欢的仪式感和浪漫。
想到这，陆少寒沉默了，他觉得他很有反思的必要。
难怪陆少锦能骗到一个又一个小姑娘。
“你不会以为陆少锦是拿钱砸动我的吧？”
瞥了眼陆少寒的手机屏幕，看清上面全是原主和陆少锦约会的照片，秦菀勾唇轻笑了一声。
她身体慵懒往沙发上一靠，手肘慵懒搭在沙发上，单手托腮，饶有兴趣地看着陆少寒。
“我对他跟你的恋爱经历不好奇。”陆少寒薄唇轻抿，一脸冷漠地将手机锁屏。
“我不差钱。”秦菀白皙纤细的指尖轻点着自己的下巴。
“帝都里想追我的豪门公子哥一茬一茬地，拿钱砸我的不在少数，可你见谁成功了吗？”
闻言，陆少寒眸底划过一抹了然。
确实。
秦家不差钱，秦菀更不差钱，想拿钱砸动她反而是最难的。
想到这，陆少寒抬眸看向面前的满桌子的空瓶，心底止不住地长叹一声。
终究是他愚昧了。
以为人人都如他一般心思纯粹简单。
顺着陆少寒视线看去，看着他眼里那一抹极淡极淡的心疼之色，秦菀不由轻笑一声。
“你……该不会是在心疼这些酒钱吧？”秦菀笑着，半开玩笑一般的问道。
闻言，陆少寒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脸认真严肃的问：“很奇怪吗？”
秦菀：“……”
“挣钱不易。”陆少寒说。
秦菀：“……陆大少应该不差钱吧？”
陆少寒颔首，“我确实不差钱，但也不会如你这般报复性消费浪费钱。”
秦菀：“……”
秦菀无奈的捏了捏眉心，从随身的包包中取出银行卡递给陆少寒。
“刷我的卡吧。”秦菀轻叹一声。
奇怪的是，陆少寒抬眸视线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修长指腹紧捏着秦菀的那张银行卡，眉头紧蹙一脸严肃的盯着她。
秦菀面露淡淡疑云，“又怎么了？”
“你是在拒绝跟我合作？”
“……”秦菀嘴角一阵狂抽，“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话音刚落，熟悉的银行卡被扔回她怀里。
“那就收回去，别再让我看到，碍眼。”陆少寒薄唇紧抿，脸色看上去略显不悦。
秦菀：“？？？”
不是他心疼钱吗？
不是他嫌弃她报复性消费吗？
她自己买单还不行了？
还有错了？
顶着秦菀看过来的幽怨视线，陆少寒淡淡瞥了她一眼，“这顿酒是我向你表达合作的诚意。”
“即便你报复性消费，故意宰我，我也认了。”
秦菀：“……”这个男人无可救药了。
“行。”秦菀深呼吸一口气。
“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若是不狠狠宰你一顿，怎么对得起这口黑锅呢。”
说着，秦菀举手冲着包厢门口的酒吧经理招手。
看到她的行径后，陆少寒眉头紧蹙，眼底浮现一片浓浓的疑云。
她又要做什么？
酒吧经理疑惑上前，一边暗暗看向陆少寒，一边乖巧的听着秦菀的交代……
“我要你们这里最贵的酒，有多少拿多少！”秦菀霸气十足的说。
“！！！”陆少寒眉头狠狠一跳，视线死死盯着眼前的秦菀。
察觉到他似是要吃人一般的灼热目光后，秦菀眉头轻佻，嘴角微勾，一脸的意味深长。
“后悔了？心疼了？”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说着，秦菀晃了晃手里的银行卡。
陆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