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选之子》综艺现场。
向阳从床上被扒拉起来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是不好的。
他舞蹈功底扎实，又不喜欢演戏伪装立人设，每次其他选手早起舞蹈室练习时，他在睡懒觉。
到了午餐时间，在食堂才能看到他的人。
一开始节目播出时，也有粉丝抨击向阳的这种不称职的摆烂行为，觉得作为偶像的他不够励志，不够努力。
无奈向阳这人心态强大，不管网友粉丝怎么骂，怎么嫌弃，他依旧我行我素，半点不被他人的言行所影响。
时间一长……
再加上每次舞台表演时，向阳都是跳得最好的那个……
慢慢的，那些骂骂咧咧的观众和粉丝也就沉默了。
人家有实力，用实力打脸她们。
她们还能说什么？
人家摆烂怎么了？
摆烂那也是因为有过硬的实力，有资本摆烂！
再看看其他练习生，那么努力那么拼命。
又是加班加点，又是熬夜，又是早起，一天练习到晚的，结果上台表演时还是偶尔会卡错拍子，动作不够瞄准等问题。
还有表情管理方面，向阳也是所有练习生中的第一人。
时间一长，观众和粉丝们也都累了，懒得骂了。
摆烂就摆烂吧，只要舞台表演时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就行。
“……陆昭？”
扯掉眼罩，看清床边站着的温柔大男孩后，向阳微不可见地怔了怔。
“你怎么来了？”
“你今天不是要去试镜吗？”
话毕，向阳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晚吃火锅时，裴岳说的话……
“你是来当飞行嘉宾的？”向阳激动地八卦道。
“嗯。”
向阳：“！！！”
一个字，爽！
“你是来代替赵程飞的？”
陆昭：“不是。”
“不是？“向阳一怔。
什么意思？
赵程飞那张脸都被他打得肿成猪头了，还能出来继续见人参加节目？？？
“赵程飞的脸被你打成那样，根本没办法继续拍摄。”
“天行娱乐原本还想起诉你和节目组，但节目组这边拿出监控后，天行娱乐那边自知理亏就无话可说了。”
听到这，向阳似是猜到了什么，瞳孔缩了缩，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赵程飞该不会要顶着那样的一张猪头脸继续拍摄吧？”
陆昭笑而不语。
“……”向阳咽了咽口水，“裴，裴岳的主意？”
闻言，陆昭嘴角弧度深了深。
向阳：“……”损，太损了。
“裴岳怎么做到的？节目组怎么会答应？”
“还有天行娱乐那边，即便理亏，也不是没有谈判空间啊。”
陆昭：“这个你就要问裴哥了。”
说着，陆昭掀掉向阳身上的被子，“该起床排练了。”
“排练？”向阳后知后觉地回神。
下一秒，他突然抬头看向一旁的监控摄像头。
“完了……我们刚刚的谈话好像被录制了。”
陆昭眼角余光淡淡扫了眼摄像头，波澜不惊道：“有裴哥在。”
“……”向阳一脸狐疑地盯着陆昭，“你什么时候变成裴岳的狗腿了？”
陆昭双手环胸，眯眼盯着他：“给你一分钟时间。”
向阳：“？？？”
“陆昭，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是飞行嘉宾就了不起就很厉害了……”
“咱俩都是秦菀的艺人，我凭什么就要听你的。”
“再说了，我业务能力比你强多了，你想管我，除非你比我强！”
向阳熟悉的“叭叭叭”声响起，门外路过的几位练习生面面相觑，再度刷新了对向阳的认知。
这位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裴哥和菀姐在外面等你。”
陆昭轻飘飘的一句，瞬间让“喋喋不休”的向阳安静如鸡。
“……裴岳和秦菀都来了？”
好半晌，向阳才后知后觉地回神。
“嗯，裴哥和菀姐说，我们是一家人，一起过来帮你撑腰找回场子。”
向阳：“……”
【向阳好感度加5，当前好感度55。】
听到系统提示音响起的那一刹，秦菀愣住了。
“你故障了？”
【……没有。】
“那刚刚的好感度提示怎么回事？”秦菀问。
【……我，我也不知道。】
秦菀皱眉看向身边的裴岳。
她可以很笃定，裴岳才是凌玦，裴岳才是她这个位面的攻略目标。
但向阳为什么会有好感度提示音？
还有陆昭……
“陆昭呢？”秦菀突然问道。
【……我，我查查。】系统慌乱无措地说。
秦菀：“……”你是真的废。
【陆昭初始好感度50。】
下一秒，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秦菀：“……”
“裴岳呢？”秦菀又问。
【正在查询中……】
【裴岳初始好感度50。】
秦菀：“……”
得，她算是知道了，辣鸡系统就是废材一个。
不能指望不说，甚至经常故障试图坑她。
想到这，秦菀不再理会系统那一脸怯生生的模样。
“叮铃铃。”
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秦菀的思绪，低头看着手机上的陌生来电，秦菀眉头轻蹙。
“微博出事了！”
一句话，秦菀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裴岳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下一秒，他打开了微博。
#金牌经纪人秦菀私生活不检点！#
#秦菀潜规则陆昭！！#
#秦菀威逼利诱陆昭！#
#陆昭丧尽天良，无情残忍对待亲生母亲！#
#陆昭不配为人！！！#
仅仅只是一眼，裴岳脸色猛地一沉，抬眸直勾勾地盯着迎面而来的向阳和陆昭。
“裴哥？”陆昭“心头”咯噔一下，一股强烈不祥预感袭上心头。
不只是陆昭察觉到不对，就连一向我行我素，反应迟钝的向阳都下意识地停住步伐，一时间竟是不敢再靠近裴岳和秦菀分毫。
结束通话后，秦菀也打开微博看了眼，随后抬眸看向陆昭。
“你对她做了什么？”
陆昭先是一愣，但聪慧如他很快回过神来。
陆昭第一时间拿出手机，就在他准备拨通陆母电话时，秦菀及时开口阻止了他。
“先看微博。”
陆昭拨打电话的动作一顿，指腹方向一转，打开了微博。
看清微博热搜上的内容后，陆昭脸色猛地铁青，一向温柔的他，脸上流露出一抹罕见的冷色。
“为了钱，她还真是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