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想到的是，她对江斯年的救命之恩。
江斯年想到的是，秦暖不但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且她身上的空间异能也是大有用处。
这也是为何，他虽然一直和秦暖保持距离，不给对方错觉，却也不曾态度冷漠无情对待秦暖的原因。
看着后排二人难看的脸色，见江斯年似乎准备说点什么，秦菀抢先一步开口。
“好好开车，没看到前面晃悠的那几只丧尸吗？”
在秦菀的提醒下，顾少宴识趣地闭嘴，专心开车，转动方向盘一次次地顺利避开丧尸。
四目相对……
看着秦菀眼中的淡淡笑意，江斯年沉默了。
他知道，秦菀在维护顾少宴。
最终，江斯年还是没有开口。
比起秦暖，秦菀明显要更加清醒靠谱。
在这末世里，和秦菀合作，远比跟秦暖合作要靠谱。
秦暖的不可靠性，不稳定性太高了，稍有不慎就会爆发。
这也是为什么，加油站内，秦菀收走仓库所有物资时，他不曾说什么的缘故。
秦暖空间里的物资已经足够多了。
他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和筹码都压在秦暖一个人身上。
而且，秦菀有战斗力，在末世里有自保能力，她存活下去的希望和几率也远比秦暖更大。
“斯年？”
“他说的是真的吗？”
就在江斯年思绪万千时，秦暖的质问声突然响起。
江斯年皱眉看向她。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秦暖眼眶通红，满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江斯年：“……”
有那么一瞬，江斯年是真的无法理解，想不通他到底什么时候给过秦暖错觉了。
他很清楚，秦暖现在的状态明显有点以“女朋友”的身份自居了。
可他明明没有对秦暖说过任何越界的言语，更不曾对她做出任何越界的行为。
她……
江斯年闭了闭眸，深吸一口气后，他伸手将赖在他怀里不肯离开的秦暖推了出去。
“秦暖，我希望你可以理智清醒一点。”
“轰！”
江斯年此话一出，宛若一道晴天霹雳砸在秦暖头上。
她瞪大双眼，娇躯轻颤，红着眼眶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之前斯年明明对她很好……
之前，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斯年都很包容她。
为什么现在变了？
是因为秦菀吗？
想到这，秦暖尖锐的视线朝着副驾驶的秦菀看去。
秦菀托腮在看戏，面对她看过来的“凶神恶煞”视线，秦菀脸上不见半点怒气，甚至还冲她勾唇淡淡一笑。
“你们继续，我不加入，也不会打搅，我就安静吃个瓜看个戏。”
话音落下，秦菀似乎还觉得刺激不够，翻手间掌心里竟然真的出现了几个红苹果。
一个被她递给开车的顾少宴，一个递给了后座的江斯年，还有一个她自己握在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咬着。
顾少宴虽然在专心开车，但吃个苹果还是不碍事的，因此自然接过。
倒是江斯年，看着被递到跟前的苹果，再对上秦暖满脸“一言难尽”的神色，短暂的一秒钟沉默过后，江斯年选择了接过苹果。
“谢谢。”
“不客气。”闻言，秦菀笑了，嘴角的弧度高高扬起。
秦暖：“！！！”
“斯年……”秦暖下意识抓住江斯年的手，阻止他将苹果往嘴里送的动作。
江斯年皱眉看向她。
“我……”秦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时，江斯年将手中的苹果递给了她。
“吃吗？”
他到底还是顾及她的感受。
不管是为了救命之恩，还是为了这一路上的和谐相处。
“……我空间有。”秦暖是坚决不愿意接受秦菀的施舍，所以她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但她也知道，江斯年是为她好，才会想将这个苹果分给她。
想到这，秦暖突然开口，“我记得你好像不喜欢吃苹果。”
说着，在车内三人诧异的视线里，秦暖学着秦菀的模样，凭空变出两个雪梨，其中一个递给江斯年。
“吃雪梨吧，下火，还是你爱吃的。”
江斯年：“……”
这一刻，江斯年的心情复杂到了极致。
他不知道该说秦暖是没情商，还是没脑子，或是两者兼具。
“末世里食物珍稀，这个雪梨你先帮我留着，明天我在吃。”江斯年想了想，还是决定顺从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通过这一次的婉拒，委婉地提醒告诉秦暖，他对她真的没有多余的想法和所谓偏爱。
惨遭江斯年的拒绝后，秦暖的脸色僵住，握着雪梨的五指不断收紧。
“斯年，可不可以……不要拒绝我？”秦暖红着眼眶，颤抖着声线开口。
江斯年：“……”
秦菀啃着苹果的动作一顿，嘴角的弧度不断上扬，眼里是满满一片看戏的兴味。
顾少宴就更绝了，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明晃晃的戏谑笑容。
“你这演技不去娱乐圈发展也是可惜了。”顾少宴突然开口。
秦暖脸色“嗖”的一下惨白，她红着眼眶，视线死死瞪着后视镜里倒映出的顾少宴满脸笑意。
“顾少宴，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面对江斯年，秦暖还能低声下气，还能委曲求全。
面对秦菀，因为江斯年的缘故，再加上秦菀所展现的武力值，她即便心里恨得要死，却不得不选择隐忍。
可对于顾少宴，秦暖就没有这么好脾气的。
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没有异能，末世前也只是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
要不是秦菀非带着他，江斯年根本不会同意让他加入队伍一起同行。
让他当司机开车都是抬举他了！
想到这，秦暖盯着顾少宴的脸色越发不善。
“小爷知道我长得帅，你想多看两眼正常。但江总还坐在旁边呢，你这么明目张胆的眼神出轨，你考虑过江总的感受吗？”
不等秦菀开口，顾少宴就自顾自地怼了回去。
秦暖被他气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身旁的江斯年。
“斯年，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是顾少宴在瞎说，我看他根本就不是因为他的长相……”
秦暖满脸着急无措的看着江斯年，语无伦次地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