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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时分,二人来到了益宁城。

    云生心中紧张地问名珠“名珠,丞相不会派人再次截杀你我吧!”

    名珠此时反而心情十分放松,笑着说“不会的,谅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但若你我偷偷摸摸回去,反倒可能遭到劫杀。”

    云生一听,也觉得甚有道理。

    丞相虽然权倾朝野,但名门之人也不是吃素的。

    不一会儿功夫,远处走来一人,依然是那个被唤作飞叔的马夫,手中牵着两匹白马。

    只不过见到云生和名珠二人满身是血,而且名珠的左小腿上还插着一支箭矢,脸上显出惊讶之色,但并没有过多询问。

    云生、名珠二人上马,疾驰而回,日落时分便已到了京城。

    二人商议,为防止路上有丞相的暗探跟随,云生暂不回家,直接来到名府。

    进入京城,许多人驻足观看云生和名珠。

    一路上,二人身上破破烂烂,血迹斑斑。

    二人都没有更换衣服,用名珠的话说这是要留给丞相那老贼看,以后若有机会,定让那老狗血溅三尺。

    二人来到名府前,下马进府。

    门人一见名珠归来,满身是血,大吃一惊,遂大呼小叫道“名珠少爷回来啦!名珠少爷回来啦!”

    只见一位中年人从中门走来,体格魁梧,眉若青山,双目如炬,不怒自威。

    名珠走到跟前,好像对此人有点害怕,恭敬地道“父亲!”

    那中年人也不吭声,看向云生,遂问道“此人是谁?”

    名珠答道“这是我的结拜兄弟,云生。”

    那中年人听后怒道“结拜兄弟?胡闹!”

    “啊,我的小宝贝儿,你可回来啦!”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只见一个老叫花子,光着脚丫,脏兮兮地跑了过来,一把抱起名珠。

    “让二爷爷看看,有没有少一根头发?”

    名珠小声地对老叫花子道“头发一根没少,腿上倒是却多了一根箭。”

    老叫花子一听,立即放下名珠,察看他腿上的箭伤。

    “哎呀呀!都肿成这样了,化脓了!为何不拔出来?”

    名珠道“暂且不用,待我成人礼时再拔!”

    云生一见这老叫花子,大吃一惊,“这不是送他大力神猿拳的那个老叫花子吗?原来是名珠的二爷爷。”

    云生当即明白,原来这世外高人不是随便来他家的,而是名珠让送武技来的。

    “唉!天上从来不会平白无故的掉下馅饼!”

    老叫花子也不看云生,当即大怒,“哪个狗东西射得箭,快告诉二爷爷,二爷爷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进来再说。”一声威严的喝声从内堂传来。

    名珠听后一怔,老叫花子撇了撇嘴,三人走进内门。

    云生正不知所措,只见名珠转身向他招手,云生当即紧步跟上。

    敬忠堂。

    意为敬国忠君之意。

    一位老人高坐于中堂之上,面容与名珠父亲七分相似,只是头发已一半花白,略显老态。

    此人正是名珠的爷爷、兵部尚书名秀之父、当今名门之主--百万皇名越。

    老叫花子坐于门槛上,名珠父亲名秀与名珠、云生则站立堂前。

    “说!谁干得?”

    一声大喝,让人心惊胆颤。

    “是丞相府人。他们雇佣了四个猎人,在云益山中截杀孙儿,爷爷,您可要给我报仇啊!”

    说着名珠大哭起来,一边眼睛盯着爷爷。

    “不许哭,装模作样。”名珠爷爷喝道。

    名珠当即收住哭声,眼巴巴地望着爷爷。

    “你确定?”名越问道。

    “我和云生兄杀死了两个猎人,留下了一个活口,逼他问出来的。”名珠哭着说。

    “这老贼是不想活了,我去扒了他的皮。”老叫花子嚷嚷道。

    名越抬了抬手道“不急,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然后说道“细细说来!”

    名珠将狩猎过程仔细地讲述了一遍,只不过把洞府的事情省略了过去。

    “玉儿。”名越喊了一声。

    只见从中堂后走出来一位中年人。

    “你去云益山脉一趟,将那断臂的猎人抓来。”

    “是!”名玉答道。

    “父亲,恐怕那断臂的猎人以及家人早已遭到毒手,全家灭门了吧。”名秀说道。

    名越不答,又对名玉吩咐道“你去细细查探一番,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名玉答道,当即出发。

    “名珠,那你拿什么做成人兽呢?”名越问道。

    “回爷爷,我准备拿这三个猎人的人头做成人兽。”名珠答道。

    名越沉思片刻,说道“可以!我名门之人可不是好惹的。就拿这三个人头作成人兽,让某些人好好瞧瞧!”

    又转头对老叫花子说道“丞相很早前就请了一位百万皇作护卫。京城之地,事关大局,你们三个千万不可胡闹,坏了我名门的名声。至于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

    “百万皇当走狗,真是武林败类。哪一天我们三个一起去宰了他。”老叫花子怒骂道。

    名越也不作声,看着云生道“这位小哥便是云生呢?”

    云生连忙拱手道“小子正是云生。”

    名越笑道“多谢小哥。来人,拿一万两纹银来。”

    名珠一听,赶紧跳了出来,说道“爷爷,你干什么?你以为云生哥是那种贪财贪利之人吗?”

    说着抽出宝剑,将那已经断为两截的上衣掀开,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衣,拿上宝剑就往自己的肚子上使劲一拉。

    众人大惊,以为名珠想要剖腹自杀,岂料宝剑划过,毫发无损。

    名越、老叫花子以及名秀三人均是当今高手,看到那白色内衣,知是防身的好宝贝。

    名珠道“爷爷,你说能送我天丝蚕衣的人,是贪图钱财之人吗?这次若不是有云生哥送我的天丝蚕衣,估计你们都见不到我了。”

    说着放声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爷爷知错了!”名越喊道。

    能让一位百万皇认错,估计也只有这宝贝孙子了。

    “哼!还不给云生哥道歉。”名珠是得理不饶人。

    “感谢云生小哥豪侠仗义,救命之恩,老夫感激不尽。”名越感谢道。

    “爷爷不必如此,正月十四花灯会时,若不是名珠弟仗义出手,我和母亲也难逃‘京城四恶’之毒手。

    况且,此次名珠弟杀身之祸,都是由小子引起的。”云生解释道。

    名秀叹道“如今朝中丞相一手遮天,圣上每日醉心于写写画画,万事都要询问丞相。

    朝中大臣,多半都是丞相的门人,沆瀣一气,结党营私,唯丞相马首是瞻。

    甚至就连保京王、荡寇王二人,也与丞相私交甚好,迎来送往。

    我在朝堂之上,虽没有与丞相公开对峙,但对他们所做得龌龊之事却嗤之以鼻,丞相早就对我有排除异己之心思。

    珠儿之遇,只是一个引子。我现在最怕得是朝堂之上一片和气,怕是将来恐有大祸!”

    名越道“秀儿,你现在切莫管那丞相,你上次讲于我的金鹰王国求和一事,我觉得很有蹊跷。你一定要盯紧三关,切莫大意。”

    名秀继续道“凡亡国之乱,内忧外患并发。金鹰王国我自会盯紧,但有时内忧却大于外患啊!”

    名越站起身来,沉声说道“我名门先祖,乃是当年追随太高祖的十五位百万皇之一,我名门也是太高祖钦定的三大宗门之一。

    我名门之人,生是大德的人,死是大德的鬼。国之责任,不可推卸。

    过段时间,我去找扫北王和平西王谈谈,万万不可这样一团和气,更不能让某些人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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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伊犁大将军”的金币打赏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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