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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被人监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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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东知道这会想再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也直言道“对,我是疯了!你又不曾尝过家破人亡的滋味!李秀莲欺人太甚,我若是还能忍,我便愧对九泉之下的亲人!”

    吴羡好低眸看着桌上的东西,那包粉末状的东西有些奇怪,包着它的那张纸上残留着脂粉香气。

    吴羡好低声问道“李秦氏来过对不对?”

    阿东明显有些心虚,“你,你怎么知道。”

    “你父母,你手足为何遭此不幸你可知道?”

    阿东手里握着的拿把刀越发收紧了,他低下了头,“之前他曾私底下找过我,让我跟他到食天下去,我……”

    阿东停下来,缓和了半晌的功夫,才继续说道“说出来不怕你瞧不起我,我倒是认为你的厨艺此他强多了,再有一月就大赛了,你若是赢了,你肯定是要往京都里去的,我还想着可以从你这里学点傍身的手艺。”

    虽是权衡利弊下的做法,可阿东倒也没错,人嘛,谁不为自己的前程谋划?

    可吴羡好却觉得并非如此,仅仅是因为他不肯跟李秀莲去,他就痛下杀手?

    “你糊涂,”吴羡好拍了拍桌子,“既然事有冤情,衙门可以给你做主,你为何想与他同归于尽?你既自认为你如今拎得清,却又行如此之事,岂不成了傻子!”

    阿东转过头去抹了一把泪,很是委屈的说道,“那李秀莲的背后是文家,文二爷在他身上砸了这么多的钱,一心想把一品居搞垮,又怎么会让他惹上人名官司。”

    “我只信邪不压正,因果循环。”吴羡好将桌上那包粉末认真包起来,“这些东西你尽快处理好后就回来吧。”

    阿东一腔怨恨,“这仇我如何咽的下!你也知道的,安捕快的死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我有法子,旁的你不用多管,我向你保证,我会让李秀莲血债血偿。”

    她向来说得出做得到,阿东是明白的。

    “好。”

    见他答应下来,吴羡好也松了一口气。

    在心中犹豫了许久,她还是开口劝了劝他,“逝者已矣,你如今更需保重自身,若他们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如此度日。”

    吴羡好别了阿东往家去。

    此刻天已经昏暗了下来,偶尔有凉风袭来,街道两旁的灯笼跟着摇晃。

    吴羡好放慢了脚步,侧耳仔细听着,没一会她便停住了脚步。

    “怀安。”

    沉寂了片刻以后,一个爽朗清脆的笑声响了起来,此刻他正站在一旁的屋顶上。

    “姐姐怎么知道是我?”

    “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轻盈的好像一只燕子落在吴羡好面前,“我没地方住。”

    “三娘不是让你住一品居吗?”

    “白大哥呼噜声太大了。”

    吴羡好撇嘴,“我看人家陆七不睡的挺好的。”

    “他堵了耳朵睡。”

    吴羡好绕开他,继续往前走,“你不会也堵了耳朵?”

    怀安没应她的话,一路跟个小尾巴一样。

    “姐姐,你是不是特别恨食天下的李秀莲啊?”

    吴羡好从怀中摸出钥匙开门,可开了好几次也没找对孔。

    怀安上前来夺了她手里的钥匙,轻而易举便打开了。

    不过是开个门,他却是一副求表扬的神色看着她。

    吴羡好站在门口,“请你把脚迈出来,我要关门了。”

    怀安不听,顺势将钥匙装进怀里,直接进了屋。

    吴羡好忙跟上来,却险些撞上他。

    只因院中树下那只本该掩埋的鹰竟然被翻了出来。

    吴羡好一时有些慌乱。

    怀安警惕的四下观察了一阵,放低了声音对她说道“没事。我先去看看。”

    怀安的步子很轻,在有些落灰的院子里行走,连脚印都不曾留下。

    好在安全并没有什么人。

    吴羡好又点燃的炉子,索性将那鹰丢在里头烧掉。

    怀安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

    空气里只听见炉子里噼里啪啦的声响。

    “姐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吴羡好如今乱了心绪,态度多少有些敷衍,“嗯。”

    “我替你杀了他吧。”

    怀安说着话很平静,好像杀一个人对于他而言不过是踩死一只蚂蚁。

    吴羡好往那炉子里挑了一根柴火回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你家里头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鹰不是天盛该有的。难道还真是被我说对了?你真是间谍?”

    吴羡好没搭理他,他倒是喋喋不休。

    她赶不走他,只能取了被褥铺在地上,“你睡这里。”

    夜里,吴羡好翻来覆去睡不着。

    “你有心事。”

    她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蒙起来,本来生活已经乱如麻线,又突然闯进来一个怀安,这是要把她逼疯吗?

    “你不闷吗?”

    吴羡好扯开被子,看着他,“你能闭嘴吗?你要是再敢说一个字,你就给我滚出去。”

    怀安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吴羡好抹了一把脸,长叹一口气,也对一个熊孩子懂什么?

    “睡吧,睡吧。”她的语气很是烦闷。

    怀安没再说话了,他躺在地上,睁着眼,看着那屋顶。

    看着看着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姐姐,姐姐……”

    吴羡好一拍床榻,盘腿坐起来,指着门口严肃道“滚出去。”

    怀安起身一跃到了房梁上。

    吴羡好看着他便觉得头疼,“你闹够了没有?”

    “不是,你这屋顶有些不对劲。”

    吴羡好没搭理他,只觉得他是在虚张声势吓唬她。

    “真的,我没唬你。”

    怀安将那一块认真检查了一番,“这瓦片明显有移动的痕迹。”

    吴羡好皱眉,也就是说,不知道多少的夜里,她在下头安睡,上头也有人在盯着她。

    她一时觉得可怕。

    若是大胆猜测,除了南朝的人再找不出别的可能。

    “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吴羡好沉默了半晌,只觉得手脚冰凉,她拢了拢被子,“小孩子别打听这些事。”

    “我不小了,我都十六了。”

    吴羡好哼了声,“十六?还没成年呢。”

    她说着又躺了下来。

    “你还睡得着?你就不怕你睡梦里头被别人抹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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