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先告诉我，你要做什么，我再决定帮不帮你。”</p>
“小白，以你的智商，想必是猜得到的……精血精血，现在，畸变种的血液有了，你猜，我还想要啥？”</p>
沉白脸皮狠狠抽搐了一下:</p>
“……那东西？”</p>
“准确的说，雄雌的生殖细胞我都需要，人类遗传物质存储机构就位于神都，帮我偷两公斤左右，也就是五个冷冻试管而已。”</p>
叶雯推了推眼镜，无奈叹道:</p>
“那种东西我们两个也有，排出体外，现取现用，活性比冷冻的强……可惜，咋俩的数量实在不够……”</p>
“你可别说话了。”沉白捂住脑门:</p>
“去遗传物质中心偷东西这事，万一被发现了，后果严重么？”</p>
“正常人谁会去偷那玩意儿啊？就算被抓到，你大概率会被当成精神病。”</p>
“……我有好处么？”</p>
“这件事难度不高，给你现金怎么样？”</p>
“行，我可以加个条件么？”沉白的表情很认真:</p>
“你要做实验？我可以在旁边当你的助手么？”</p>
叶雯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下来:</p>
“好。”</p>
沉白颔首，站起身，仔细观察实验室，这里的试剂药水极多，形形色色的残肢放置在防腐溶液里，漂浮中摆出诡异的姿态。</p>
“叶总长，你要进行血缘实验？”</p>
“嗯。”</p>
叶雯转过身，双手放在冰冷的仪器上，有条不紊地操作着。</p>
她的背影单薄瘦削，仿佛黑暗中举着火把的人。</p>
“小白，明天十二点前，将我要的东西拿过来。”</p>
“没问题，有装备么？”</p>
“遗传物质存储中心的图纸已经发到你邮箱里了，我做了一张通行证，就放在那边的桌子上，我能提供的帮助只有这些，剩下的要看你自己了。”</p>
“足够了。”</p>
沉白拿出通行证，打开手机邮箱，开始记忆线路。</p>
能这么快答应叶雯的请求，就连沉白自己也想不到。</p>
亲缘实验，这种判断两个物种是否真的存在亲缘关系的尝试，联邦和旧土都做过很多。</p>
结论大同小异，两个种族不仅无法共同生育后代，遗传物质也几乎无法比较。</p>
不是“差异巨大”，而是“无法比较”。</p>
四字之差，大如天渊。</p>
沉白对这些技术研究上的事，所知并不多，但他却知道叶雯是个出类拔萃的研究者，废这么大的劲儿，肯定有的放失。</p>
去过旧土的沉白，很难想象畸变种和人类没有亲缘关系。</p>
——两者外形实在是太像了。</p>
大概十几分钟后，沉白记住了图纸的每一个细节，他跑到叶雯的梳妆境前，用发胶让自己显得成熟点，再套上白大褂。</p>
“戴上这个，癫狂科学家专属眼镜。”</p>
沉白接过眼镜，晃了晃脑袋，这是近视镜，他需要一段时间适应。</p>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沉白的心里并不如何慌张，正如叶雯说的那样，人类遗传物质存储中心的安保并不严格，对于他来说，潜入那里犹如过清晨的马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