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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慢性毒药

    姜笙从高处扫了一团雪抱在胸前,愤愤走过去:“炫技就炫技,怎么还带翻别人糗事的!”

    她武力值低,她射箭没准头,不代表她打雪仗不行啊!

    姜羡忍俊不禁:“别抱着雪,快放下来,等下衣裙全湿了。”

    姜笙把雪倒下来,准备再堆一个球当头。等雪人的头和肚子都堆好后,她看着雪人摸着下巴:“眼睛鼻子怎么办?”

    府里没红萝卜,倒还囤着白萝卜。

    她正想着要不要去问侯夫人要白萝卜,就见姜羡站起来离开,回来时手里拿着个干辣椒。

    “怎么还有这个?”

    姜羡说:“门口挂了一串,我住进来之前挂的,没去取。”

    姜羡摊开掌心,掌心里还有两个莹润的黑色玉石:“围棋的黑子,放上去吧。”

    “我们一人放一个。”姜笙说着便拿起其中一个黑子镶嵌到雪人的脸上。

    姜羡说了句:“幼稚。”

    但还是唇角一勾,把另一只眼睛嵌上去了。

    最后她们又折了两树枝当雪人的手,姜笙只见一滑,给雪人添个笑脸,然后得意洋洋拍拍手:“真棒!”

    她正想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拍照,手却一空。

    姜笙顿时愣住。

    片刻后她喃喃道:“堆起来也没什么用,又拍不了照,留不下来……”

    但她立马眉眼一弯:“不过我可以画下来。”

    姜羡拂去她发丝间的雪花,给她重新戴上帽子:“或许你晚上可以抱着她睡着,也不算辜负辛苦堆出她。”

    姜笙“啧”一声。

    姜羡才笑说:“这边气温低,两三个月应该都化不了。”

    但其实她们都知道,让人伤感的从来不是雪人会化这件事。

    姜笙眸光落到自己姐姐泛红的手上,拉着她回了屋内:“好冷啊,冻麻了,进去烤火。”

    屋内火墙温暖,姜笙边把一个很大的手炉灌热边开玩笑:“魂穿怎么还能把手脚冰凉一起带过来。”

    姜羡没应,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温惠昨天递消息到醉鲜楼,说她会想办法让温仕凛和她母亲带着幼妹和离,让她哥分家出来自立门户,剩下的只要太子落马,她兄长接她离开太子府,至于温家其他事情,她就不管了。”

    姜笙讶然抬头:“和离?”

    “温夫人是太子妃的亲生母亲,温大人怎么样都不会和她和离吧……而且她兄长不是嫡长子,还能分家?”姜笙胡乱猜测着。

    “那就是温惠的事情了,她既然这么说,想必是有些把握的。”姜羡道,“更何况她现在的态度是能保住家人性命就好。”

    恐怕这些天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对自己父亲更失望了。

    姜笙问:“有我能帮上忙的吗?”

    “没有。”

    要拉太子下台,具体她还要找萧淮景商量。

    “对了,你上次答应温惠要去见见她母亲,温惠说她后日可以回去一趟,叫我问问你。”

    姜笙应下:“我可以啊。”

    于是二十一这天,姜笙便坐轿去了温府。

    姜笙到的时候温惠已经到了,她直接被迎进了温惠出嫁前住的院子里,温夫人也在那,除此之外再无别人。

    见了她,温夫人让她坐并含笑寒暄:“姜姑娘来了,你母亲近日可好?”

    “真是劳你来一趟,我都说了自己没事,郎中也月月都来府上,你温姐姐就是不放心。”

    其实她是不相信绛平侯府这位姑娘,小小年纪在医术上还能有什么很高的造诣。

    温惠眉间微皱:“娘您别说这些场面话了,姜姑娘还请你给我娘看看。”

    她重生以来心底一直是悬着的,是什么原因让一向身体好的母亲突然间病弱,几日便没了……当初温惠到底给母亲下了什么药?

    温夫人气色很好,表面上病看不出什么,姜笙常规问了几个问题后都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直到温夫人露出手腕,姜笙切了脉后,眉头一锁。

    温惠当即就被吓到了。

    难道温慎这么早就开始给母亲下药了?!

    她小心翼翼不敢打断,但姜笙久久没说话,温惠终于忍不住出声:“姜姑娘……”

    “我娘她?”

    温夫人嗔温慎一眼:“瞎担心什么?”

    在她眼里,这都是小孩子过家家。

    姜笙最后重新浮取了次脉,移开温夫人手上的脉枕,抿唇后问:“您近日真的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对劲吗?”

    温夫人不明所以:“挺好的,上了年纪的人多少会有点老毛病,但我近日好吃好睡,没什么不舒服。”

    姜笙摇摇头:“您还没上年纪呢。”

    温夫人应该还不到四十。

    但她指的不是这个:“您近日没有感觉忽然心脏像被针麻麻地刺了一下,或者像有什么握了一下自己的心脏,但很快就好了这样吗?或是忽然胸口闷呼吸有点不顺畅,但也是立刻就恢复过来。”

    温夫人一窒。

    姜笙所说的症状她都会,但她没当回事,连身边丫头都没告诉。甚至姜笙不说她都直接忘了。

    姜笙不可能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的这些情况。

    温夫人终于严肃起来:“有。”

    温惠这下都开始发怔,噩梦再一次席卷过来包裹住自己,她心里砰砰跳,艰难开口:“这是什么原因。”

    姜笙忙安抚她:“别担心,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现在还早。

    她说:“温夫人可能是中了一种很罕见的毒,说毒也不尽然,用得好它是可以当药甚至当补品的,只是有些过量了,并且温夫人身子底子好,两强相撞,不免负负得正。”

    “要解也不难,只是麻烦了些。”

    温惠深吸一口气,看着姜笙:“怎么个麻烦法?”

    “要花很多时间。”姜笙改了注意,“你上次不是让我在温家小住嘛,如果要解这个毒,我可能就真的必须在温家住一段时间了。”

    “你们也可以去善仁堂寻柳郎中,他应该能解。”

    温惠说:“柳郎中是男子,可能不太方便,如果可以的话,姜姑娘你以我妹妹的名义来温家小住可以吗?”

    “马上过年了,诸多不便,料想温家也是。”姜笙说,“我先开个抑制的药方,只要温夫人的吃食中不继续被人动手脚便没有关系,等过了年我再过来。”

    姜笙看向温夫人:“毒不是最主要的,找出根源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