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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惨被偷家

    “出发——!!!”邓斐收到定国公的命令后,扯着嗓门大声喊道。

    整支队伍浩浩荡荡的开往通顺城的南门。

    队伍中,走在最前面的,是负责开路和指引的五十名骑兵,其后,则是言冰和灵月的厢车。

    而另外的两辆厢车,一辆坐着老头,秦师伯和封尘还有陆良,另一辆,则坐着雪葵,彩衣和王文淼。

    在队伍的末尾,则是十来名士兵驱赶的聘礼马车。

    剩余的三十名骑兵,排成两列,护卫在整支队伍的两侧。

    而如此盛大的排场,自然也吸引了无数百姓的围观,根据车队最后的红绸彩礼推断出这是一支提亲队伍,并且知道这支马队出自定国公府,可具体是谁向谁提亲,就没人知道了。

    有人猜测是帮定国公大师兄提的,有人猜测是帮她十五师兄提的,唯独就没有任何人能猜到,是帮定国公自己提的。

    而军营这边,吴起道也点齐了两千人马,荷枪实弹,由他和两名千户亲自带队,经过通顺县的西城门,绕城半周,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位于这支军队最前方的探马往来十分频繁,以此保障了这支军队和提亲队伍之间,始终保持着十里左右的距离,默默尾随,而提亲队伍末尾负责押运的士兵们,也对这些探马视若不见。

    毕竟,他们都是一伙的。

    早在三天之前,吴起道就特意开了谋议会,将这次参加行动的两名千户和二十多名百户全员召集,并一手制定了此行去往徐州的路线和所有沿途休息的站点,就连负责给提亲队伍带队的邓百户,也是他亲自挑选的。

    这个小伙子不仅脑子灵活,同时也是当初出关作战的两千名士兵中的一员骨干,无论是能力还是忠诚度,都是一顶一的,所以这一路上,言冰根本没有任何察觉。

    因为她本人,正在车厢里忙着跟未来夫人,做“自我检讨”呢。

    “夫人……我都跪了快半个时辰了……是不是……差不多该让我起来了……”言冰一边跪在地上,一边央求道。

    “你少废话!这要是我在外面盯着别的女人看!你气不气!?你告诉我!你气不气!!”灵月显然还没消火,语气依然强硬。

    言冰偷偷抬眼瞥了灵月一眼,小声嘀咕道“你又不好女色……”

    结果这句话被灵月听见,更来气了,抬手指着言冰说道“对啊!!我这不好女色的都跟你磨镜了!!你还要怎样!??还不快给我跪好!!不准多嘴!!”

    言冰默默的低下头,暗自神伤。

    而另一边。

    京城,皇宫。

    “陛下,定国公的队伍已经出发了。”曾轲来到御书房,对玄巳帝躬身行礼后,禀报道。

    “哦?”玄巳帝缓缓放下了手上的奏折,脸上随即露出了一抹坏笑,冲着曾轲说道“那……就按之前说好的去办吧。”

    “是。”曾轲拱手回应,退步而出。

    于是,在言冰出发了一个时辰之后,一支由皇城出发,一路吹吹打打的送亲队伍,穿过了通顺城的西城门,来到了定国公府门口。

    沿途还在不断地对人群泼洒着四色糖与装着铜板的红包。

    宣旨太监林万泉走出队伍,先是展开了一宗红卷,上面写满了女嫁礼单,随着他的宣读,一箱箱金银珠宝被侍卫搬进了定国公府。

    而负责守宅的王力和曾轲还有赵成,则完全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直到林万泉念到了最后一句“银票!百万两!”时,吃瓜的百姓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两名皇宫侍卫,合力举起了一方木箱,上面扎满了红绸,直接就被抬进了言冰的卧房。

    做完这一切,林万泉将红卷轻轻收入袍袖,背着手,领着众人又吹吹打打的回去了,没有宣读任何有关皇上的旨意,仅仅就是站在定国公府门前,念了一份礼单,也没有说明任何来由,但礼单的内容任谁来听,也是女子的陪嫁之物。

    一群百姓就这么懵逼的来,懵逼的散,各自议论,各自猜测,完全搞不懂当今陛下的这一番操作。

    而王力和周增,赵成三人,看着满院子的红绸彩礼,更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默默发呆,最后只能悻悻地将码在院中的礼盒全部抱进了正堂,等家主回来再行发落。

    再说言冰这边,此时跪的双腿已经有些麻了,只能以气海疏通血脉,脸色才稍有缓和。

    而灵月终究还是心疼言冰,长叹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身边的厢座,说了句软话“行了,过来坐吧!”

    言冰赶忙嘿嘿笑着站起了身,掸了掸裙摆上的浮土,坐在了灵月身旁,脑袋往她的肩膀上一歪。

    “你怎么这么臭不要脸呢!?给你根杆子你就顺着爬是吧!?坐正了!!”灵月板着脸呵斥道。

    言冰则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往下一滑,干脆就躺在了灵月的膝盖上,撒娇道“腿疼……坐不直……”

    “真特么是服了你了!”灵月被言冰这死皮赖脸样子再次打败,转怒为笑,推了推言冰说道“把腿转过来,我给你揉揉。”

    言冰坏笑着点了点头,一转身,将双腿放在了灵月的膝盖上,脑袋枕着自己的胳膊,一副十分惬意的表情。

    却见灵月突然一只手箍住了她的双腿,一拳猛然砸下,疼的言冰啪的就坐了起来,却又被灵月一掌推倒,紧接着又一拳捶在腿上,疼的言冰吱哇乱叫。

    “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啥了么?记不住是吧!!??我来帮你加深加深念想!再有下回!!看我不直接把你腿打断!!”灵月嘴上说着,一拳接一拳的就往下砸,力度控制的刚刚好,既不会伤筋动骨,还能让她饱受痛苦,车厢里惨绝人寰的悲鸣响彻天际。

    “这两人!!!就算是大婚在即也得差不多点吧!?当着这么多人呢!又是在马车上!!成何体统!!”老头的厢车就在言冰的车驾后面,一边摇着头,一边喝骂,显然是误会了。

    封尘立刻翻身而起,一脸坏笑的说道“要不徒儿下车去骂骂她!确实太过分了!”

    老头白了封尘一眼,随即说道“你少来!老夫还不了解你!?你就是想着钻进彩衣姑娘的厢车!你俩可还没成亲呢!别污了人家清白!”

    “那师妹都和灵月睡在一屋了!师父您怎么不管!?”封尘一听这话,一百个不服气。

    老头直接看着封尘乐了,徐徐说道“你能跟你师妹比!?你师妹那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你呢?除了能坐在车里冲着人姑娘傻乐,你还能干点啥!?少去丢人现眼吧!为师这也是为了你好,不然到手的鸭子都能让你啃飞喽!”

    封尘被老头这席话怼了个哑口无言,只能把气都撒在陆良身上,扭头说道“你乐什么乐!全家马上就剩你一个老处男了!你还好意思乐!!”

    “咳咳!!!咳咳咳咳咳!!!”坐在一旁的秦师伯无辜躺枪,一口气没喘顺,差点把自己呛死,激烈的咳嗽了起来……

    “这两人也真是的……这大白天的,还是在路上……唉~”彩衣在车厢里羞红了脸,自语哀叹。

    却发现刚刚还一起有说有笑的王文淼和雪葵两人,此刻都拉长了一张白脸,沉默不语。

    “你俩怎么了?脸色都这般惨白?是不是有些晕吐之感?”彩衣一脸关心的看着二人。

    雪葵呵呵冷笑了两声,咬牙说道“晕到不晕……想吐倒是真的……!!”

    王文淼则是一副郁郁寡欢的表情,撩开窗帘,看着窗外,不停地长吁短叹……

    雪葵为何这样,彩衣多少还能理解,怎么文淼也这幅姿态?

    此刻的车厢逐渐宁静,只有彩衣一人,一脑袋的问号。

    …………

    ………………

    提亲的队伍虽然浩荡,但好在都是坐在马背或马车上,与后面的军队逐渐拉开了距离,一马当先的进入了此行的第一站,沧州。

    领队的邓斐见天色已经微暗,便打马来到定国公的车厢旁,低声问道“定国公,前面便是沧州了,天色渐晚,是否入城休憩?”

    “好……今晚就在沧州休憩了……”刚刚遭受完“酷刑”的言冰,有气无力的回应道。

    邓斐领命而退,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入城——!!!”

    领头的骑兵侍卫中立刻跑出一人,催马直奔沧州城,与沧州城的门卫通报,门卫立刻将城门彻底洞开,列队相迎。

    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的驶进了沧州城。

    而经过吴起道提前的推演和安排的马队,自然而然的领着队伍,直奔沧州最大的客栈,“嘉和楼”。

    到了楼前,邓斐翻身下马,走入内堂,对着掌柜就两字“清楼!”

    掌柜的人都傻了……

    客栈大厅中正在饮酒吃饭的众人也傻了……

    而邓斐,直接从怀里掏出了言冰出行前就交在他手上的定国公印,和一张百两的银票,再次重申道“清楼!马上!”

    掌柜的正看着国公印发呆呢,大堂内的食客已经纷纷自觉地从楼里走了出去,只是……没人给钱……

    邓斐见掌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不多说话,直接从钱袋里又掏出一张百两银票放在柜上,这时候掌柜的脸色才逐渐由悲转喜,冲着堂内大喊道“都别看着了!赶紧清客啊!!告诉客家!!食宿全免!!多多见谅!!”

    众小二这才领命,纷纷敲响了各个房间房门。

    而言冰此时才一瘸一拐的刚刚下车,看着灯火辉煌的酒楼里不断有人成群的往外走,就感觉出不对了,又一颠一颠的走进了内堂。

    正在督促侍卫检查后厨的邓斐,看到定国公进来了,赶忙躬身行礼。

    “定国公!”

    言冰点了点头,指着串流的人群,缓声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邓斐低着头拱着手,朗声回道“为保定国公安全,下官已命人将客栈清空,”说话间,抬眼看到言冰的眉头微皱,赶忙又补充道“下官已经给了客栈掌柜二百两纹银,以作补偿。”

    言冰这才渐渐释然,一瘸一拐的走到邓斐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次本国公就不说了,之后不要再这样。”

    “是!”邓斐拱手点头。

    不过邓斐这一番操作下,倒是也有好处。

    至少不愁房间不够了。

    上下三层的硕大酒楼,连侍卫都不用另找客栈了。

    众人搬行李的搬行李,打马入院的打马,赶车的赶车。

    而刚刚下车的老头则一脸神秘的拽住了秦师伯的胳膊,将他拉到了一旁,对着秦老头神秘兮兮的说道“师兄……一会,师弟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嘴角的弧度渐渐拉长,上扬,看得秦铭一脸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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