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哦，公孙太守，不知玄德先生目前在太守军中任何职？”黄忠反应过来后，立即问向公孙赞。
要说的话，他们之前也是战友。
“玄德兄乃是我的别部司马。玄德，这位是奕策的爱将，黄忠、黄汉升，目前是奕策军中前锋都尉。”
司马，这是个属官的名字，权力也随时会变化。大将军司马就跟太守的司马不是一个级别。参军、长史之类的官职也是如此。
“见过黄将军。”刘备对黄忠行礼道。
“刘司马，我有一事不免奇怪。刘司马既是宗族之后，又是卢先生那样名士的弟子。为何如今才是一个小小的平原相？”黄忠心直口快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黄忠跟谢安不同，谢安因为自己的个性与环境需要，有些事就算知道也会假装不知道。甚至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但黄忠不同，他是武将，而且他目前正是壮年，他的个性就跟他箭一样快且直。
此时的黄忠不禁对刘备这个汉室宗的身份的有些怀疑。他也不觉得所有的宗族都是大人物，但至少也不应该像刘备这样。
比如他们此前在黄巾之乱时遇到的刘毅，那位也是汉室宗亲，当时的他跟刘备的年龄差不多，不过对方当时入军就是校尉，也就是有独立领军的能力，可以被称这将军。
相比之下，眼前这个宗族落魄得有点彻底，他不免有些怀疑眼前这位是不是假货。打着宗族的名声在谢安面前招摇撞骗。
听到黄忠的话，刘备表情有些尴尬。如果不是问的人是黄忠而谢安，他差点以为是谢安想在这里打他的脸。公孙赞也一脸无语，但他没说什么。他也知道一些黄忠的个性，倒不觉得黄忠有什么恶意。
但另外两人就不同了，关羽已经听到黄忠话里的怀疑，他拿着酒杯的手下意识握紧，身上魔门的气息淡淡浮现。不过他倒是没爆发，相比之下，张飞就不同。
“你．〃！”张飞瞬间站起来，瞪着黄忠。
“三弟！”刘备当即叫住张飞。
“大哥！他！”张飞不服气的看着黄忠。
“三弟，坐下！”
在刘备的呵斥下，张飞一脸不情愿的坐了下来。此时谢安也对黄忠说道。
“汉升，世事如棋，乾坤莫测。个人命数非单决于人为，也自有天数，不能一概而论。”
听到谢安的话，黄忠也立即回应。
“主公，是忠失言。”
他虽然说自己失言，但却没收回自己的怀疑。
“失言倒算不上，其实我方才也不免有些好奇。玄德并非我与汉升见到的第一位门道中落的宗族，相比之下难免觉得有些奇怪。”谢安没有责备黄忠，而是自己揽过问题继续说道。
嗯，跟之前那位相比，刘备这个宗族的名号听上去确定有那么点假。不过谢安也没怎么追究就是。如今天下的宗族的太多，除非有皇室的认同，否则东西也就听上去好听点。
甚至因为不少人打着宗族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宗族的名声在地方并不怎么样。除非有实力，否则根本发挥不出这个称号的作用。
“哦！不知，谢将军见到的第一位宗族是何人？”刘备也借机将此事一笔带过。
“当时子干先生奉先帝之命回庐江招募大军救驾，军中也有一位宗族。刘毅，字勤武，与玄德如今年龄相近，时任中军校尉。所以汉升才会有此一问，我也有些疑惑。”谢安说出了当时的情况。
黄巾之乱，那还是几年前的事情。
谢安说完，其他人先是一愣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谢安。说到年龄，他们就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嗯，那就是谢安当时的年龄只有十三岁。如果仔细点追究，来到谢安第一次随军出征，那好像只有十一岁。
此时的众人不禁开始思考自己十一的岁的时候在做什么，然后同时陷入怀疑的人生中。
“将军方才之言为备开脱，备感激不尽。唉！就算将军不言，备也时常自觉无颜面对祖宗与诸位兄弟。”话语间，刘备一脸悲伤，双眼中仿佛开始闪动着祭奠先人时的泪光。
“玄德何必如此，我等此番前来不就是为成就大业吗。”公孙赞立即安慰道。
要真的说起来的话，他来此也不是单纯为了报效国家。他是想借此战功一举顶替刘虞的位置。眼前公孙赞的上司是刘虞，他们两个在行事与理念上都存在巨大的差距。
刘虞以怀柔手段收服边界异族，而公孙赞则主张杀光所有异族。两人经常为此大吵。公孙赞想顶替刘焉，从此不受刘焉的节制。
“¨‖伯圭所言不差，待击破董贼迎回天子，加官晋爵还不是指日可待。”谢安微笑说道。
“多谢两位为备开脱。言至此，备心中也尚有一问望请谢将军为备解答。”刘备收起此前的伤感，认真看向谢安问道。
“不妨言之。”谢安抬手示意。
“若论用兵之道以及应变之略，整个联军无人能出将军者也，将军何故将盟主之位拱手让人？如此一来，我等欲救天子之事岂非遥遥无期？”刘备的话虽然是反问，但暗中却把谢安比成大汉的救星，好像少了谢安这仗就打不赢。
“玄德何出此言？”
“请恕备无礼。我观袁公路虽为四世三公之后，名望盛大。但若论才能，远不如将军。如今我等共同发兵讨伐董贼，自然当以兵事为主，而不能过度在意名望。”
“玄德言重了。论用兵，公(了李好)路虽有所不及，但他麾下有猛将X文台。有他在，若无意外，近日或可拿下汜水关。”面对这个问题，谢安说出自己的看法。
“奕策话里有话？莫非觉得X文台拿不下汜水关？”公孙赞立即感觉不对用。
可能是什么意思？也就说孙坚可能兵败？
“我在洛阳之时曾观察过董卓诸将。若论用兵，华雄不及X文台。但此前鲍忠抢功不成反被斩，致使军心受挫。其变一也。既有鲍忠之事在先，若我方还有不愿X文台立此大功，暗中使坏，则内外交困。其变二也。X文台勇烈，用兵钢猛，却少变数。强攻不能一战而下，时间一久，必军心疲惫。若此时敌人伏以奇兵，则攻其不备。其变三也。有此三者为意外，故谢安方才言为可能，而非必定。”谢安淡淡的说出三个点可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