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独立办公室。
“方战同志，如果准备好了，我们的评估正式开始。”
已经晋升纪律部副部长的周宇大校扔给上尉一根烟。
熟悉的大校，熟悉的纪律部，熟悉的配方。
方战表情严肃：“报告首长同志，准备好了。”
“放松！”
“别这么绷着！”
周宇摆摆手。
“本次不是纪律审查，只是战场倾向性调研，结果会严格保密，同时不计入档案。”
说到这儿，周宇稍微沉吟。
“方战上尉，本次军事援助属于非公开性质，原本按照特殊军事人员派遣流程，纪律部会执行严格筛选程序，不合适的人员会被禁止外派.....”
实际上，周宇的说法已经很客气。
按照正常，他这一关至少会卡掉百分之三十的人。
军事援助团分为公开和非公开两种。
前者内容包括一些友好地区军队建设指导，技术装备指导。
意思就是战斗机卖过去，人家的飞行员总得培训吧。
或者再直观点，某些小国，军队分列式都和野战军一09模一样。
而还有一些战争地区，对战双方的主将，都是石城陆院培养出来的国际生。
刺激不！！！
某些战争，变成了石城陆院内部国际生大战。
对了，金陵指挥学院也干这事。
品！
细品！
就这，以上是公开的。
至于一些列入绝密的军事援助。
十七年后，信息化高速发达时代，熊国佣兵部队替叙国和土国及IS打架。
懂了呗！
就是这么个意思......
“但是！”
周宇大校语气转折。
“方上尉。”
“虽然你作为参谋总部内定人员，不会被禁止参与援助。”
“然而下面的问题，仍希望你能认真考虑过后再回答。”
“是！”方战干脆地应道。
“正式开始之前，纪律部必须明确告诉你，此次任务，三十年内不得解密，任务结束，公开场合不能议论，七天培训期后，需要你签订最高级别保密协议书。”
“是！”方战深吸一口气。
“另外，首长让我转告你，评估结束前，你有放弃机会。”
“方战同志，这将不影响你的进步晋升！”
方战嘴角抽搐：“是！”
周宇深深看了上尉一眼。
“上尉，我刚刚转达的是领导原话。”
嗯？
方战心理一动。
从周宇大校话里听出强烈暗示。
周宇形容上级，第一次用的是“首长”，第二次用的是“领导”。
在一段话里，更改两次形容。
前后不一致。
这说明，上级对自己参与军事援助团本身存在分歧。
允许放弃，不影响进步。
至少一部分领导，不希望自己在没成长起来之前涉险。
而另外一部分，希望自己快速经历这道关卡，成长起来。
当然，缺少具体信息，没办法明确判断。
啪嗒！
周宇起身替方战点燃香烟，自己也点了一颗。
三分钟后。
大校掐灭烟头，示意助理军官，后者面无表情，“啪”地一下打开投影仪，播放幻灯片。
幻灯片播放的速度很慢。
内容不限于视频、图片。
具体细节，用世界上最冷酷的语言也无法形容。
极限血腥！极限暴力！
打破生理和心理认知常识。
幻灯片播放的片段，即便拿到后世暗网，也是最黑暗的一类。
负责辅助的军官详细观察方战神色，沙沙沙在本上记录。
周宇大校沉重的声音响起。
“方战同志，在过去的十年，野战军共派出不同等级军事援助单位多次，牺牲65人！”
“如果不幸在外牺牲，你将没有荣誉！没有墓碑！没有公开悼念！”
“包括你的直系亲属在内，将不会知道你具体牺牲的原因。”
“不会知道你牺牲的地点。”
“你的一切将被抹去。”
”请问你是否做好了准备？”
“是！”方战盯着屏幕，前世的记忆渐渐复苏，尘封良久的杀气弥漫。
“如果不幸在外被俘，你将不能透露任何单位、番号、军衔、任务内容等相关信息！”
“你可能会受到严刑拷打！可能承受超越人类想象力的折磨！”
方战沉默。
幻灯片介绍信息。
“1995年7月27日，某军区少校，在外执行军事援助任务，策划战役，不幸失败，被俘虏......年龄二十七岁，肋骨断裂五根，颅骨碎裂，鼻子、眼睛被......生.....器被......十根手指被......壮烈殉国。
“1998年4月6日，某军区中校，执行军事援助任务，因情报泄露，陷入包围......年龄三十三岁，手电锯......”
冰冷残酷的气息扑面。
方战神态丝毫没有变化。
这些，他前世，经常见到。
杀戮的斗兽场，战争野狗凶残的互相撕咬，不惜以最残酷的手段威慑敌人，从黑色大地到湾区再到美洲莫西国，令人发指的行为丧心冰狂，方战似乎闻到了空气里熟悉的人体下水味道，死亡的腥比血液的臭更加折磨大脑神经，上尉冰冷眼神里一丝诡异亢奋跳动，作为一名活跃各大战区令人闻风丧胆的佣兵头目，很明显，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请问你是否做好了准备？”周宇大校刻意延迟两分钟询问，让上尉有足够时间接受残酷冲击。
这就是典型应用心理学技巧。
营造压抑氛围。
不着急提问，让被评估者一点点感受世界被撕裂的生冷绝望。
哦，包括之前故意给方战点烟。
沉默地抽烟过程。
都 是一系列烘托沉重的必然步骤。
纪律部，就是这么秀。
作为经常搞审查的部门，和四局一个意思，各种心理战术，玩的很溜。
一秒！
两秒！
三秒！
足足十秒。
方战没有回答。
周宇不得不提醒上尉。
“方战同志，你是否做好了准备？”
方战有些迟疑转向大校。
周宇叹息，知道自己有些残忍。
然而没办法，这是任务。
野战军，必须学会负重前行，去承担，去背负所有黑暗，然后把阳光留给普通人。
如果方战不接受也没问题。
“周部长，我想知道，能不能......”
“咳咳，就是我能不能这么对待敌人。”
方战迟疑后勇敢地说出自己心声，腼腆微笑，牙齿特别白。
啥玩意？
周宇愣了一下。
下一秒反应过来。
卧槽！
你能不能这么对待敌人？
不是，你！你认真的？
大校愣愣地盯着上尉。
过了一会，实锤！
上尉就特么是认真的。
嘶！还特么腼腆笑了。
腼腆泥妹！
沃日啊。
咋笑出来的？
周宇头皮一炸。
感觉三观崩裂，方战心理不卫生，特别禽兽。
与此同时。
卡吧！
负责记录方战心理变化年轻军官的笔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