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国家防总。
参加防总会议的各军区司令齐聚。
京城军区司令非常飘。
一副成功人士派头。
可以理解。
从方战晋升轨迹寻觅，京城军区这块土地，滋润了上校和蓝军部队，哪怕方战离开蓝军履新参谋总部，但仍和京城军区保持了紧密关联。
所以，作为京城军区头号农民伯伯的上将司令，得到方战成绩消息后，自然无比喜悦。
没嘛的，自己人。
这可不是山头主义。
单纯的出身问题。
此刻，上将不仅喜悦，还要炫耀。
如果不炫耀。
和锦衣夜行，富贵不还乡有什么区别？
低调？
那不存在。
老大哥军区不需要低调。
第一必须有第一的气魄。
京城军区上将志满踟躇，拉着金陵军区司令主动发烟：“四弟，你家E师长可是个人才，嚯，好家伙，十大王牌师师长，对了，这次他考的咋样？”
军中大佬，自然明白迂回炫耀才更刺激道理。
这就和家长准备拿自己家娃装批，通常先夸别人娃，然后不经意凡尔赛，暗里猛踩别人娃，捧自己娃是一个道理。
E师长？
金陵军区上将接烟的手一抖。
朴实的脸蛋涨红，挤出强颜欢笑，那久经野战风霜的斑白鬓角，一丝沧桑弥漫，上将被问住了，整个人像犯错误的老父亲无颜面，小声嗫嚅道：“考的不好.....两科加起来一百五十分。”
京城上将“啪嗒”给金陵上将点烟：“四弟，你就是要求高，一百五十多分，不少了，别给下面主战师长压力，指挥这种事看天赋嘛！”
22“毕竟！整个野战军只有一个方战！！！”
性格温和的金陵上将眨眨眼，动动嘴唇无话可说。
能说啥？
表面笑着，内心很酸。
他心态，和所有孩子被比下去的家长相同。
凄苦！
悲痛！
压抑！
酸酸的！
想想吧，他风里来雨里去，拼死拼活在参谋总部，在国家防总、忍着上级白眼，争资源、争军费，争装备，到头来，家里“娃”成绩惨不忍睹，拿不出手。
于公，未来咋面对上级？
再去争资源参谋总长肖云清该咋说？
“哦，金陵军区去年战役班结业会考，成绩最好的E师长才一百五十多分。”
“我看，金陵军区就没必要存在了吧。”
“不如把你们开除野战部队。”
“军费给北方不香么？”
于私，朴实上将内心眼泪如雨。
家里“娃”不争气，不努力，不体量自己这个家长。
是没给吃？
还是没给穿？
是没给训练油料？
还是没给弹药？
考成这**样子。
上将抬不起头。
无形中，背负整个军区的脊梁又弯曲了几分。
无语问苍天。
自己图个啥？
不就图军区白菜们茁壮么。
可白菜长得如此矮小。
老父寒心了。
金陵上将准备回头好好跟军区各主战师长聊聊学习。
E师长还不知道，他的命运，会跌宕起伏。
木办法，谁叫成绩实在让金陵上将拿不出手呢。
一直观察金陵司令表情的京城上将在他身上收获了快乐和爽感。
然后立刻无情转身。
才不管金陵上将心酸，眼神猎隼一样捕捉目标。
发现了！
西南！
惊喜。
就是你了！
好家伙。
你往哪儿躲！
你躲的掉么？
呸！
老老实实接受嘲讽吧。
上将大步流星走过去。
“呦，七弟，七弟，来抽根烟！”
“我就稀罕和我七弟聊天。”
“好家伙！”
“西南人杰地灵就不提了，血性数这个。”
京城上将竖起大拇指，夸赞道：“麻辣省没死绝，炎国就不会亡，刚烈至极，死字旗带种......对了！”
上将语气突然强烈转折。
“血性的西南军官这次考的咋样？”
西南上将尬笑。
“咳咳，最高成绩一百四......”
“丑陋了。”
“老哥见笑。”
京城上将嘴里“嗨”地一声，表情严肃，义正言辞道，“丑陋？”
“NO！”
“考多少是多啊？”
“所以我总强调，军官发展要多元。”
“不能唯指挥论。”
“你看我军区走出去的小方战，战役指挥成绩满分又怎么样？”
“搞起文艺啊、写小说啊、唱歌啊、卫星啊、基建啊、芯片啊，这些他通通都不会。”
“我很担心他。”
“然而咱西南高级军官就不一样了，指挥不行，但起码文工团在野战单位里是这个。”
京城上将满嘴跑火车，竖起一个大拇指点赞。
cao！
西南上将脸色复杂变幻。
cao拟大爷！
想打人呢！
军官不唯指挥论？
去唱歌、跳舞、写小说？
去研究卫星、修房子、芯片？
放屁！
侮辱！
极大侮辱！
西南上将牙缝里挤出咯吱咯吱冷笑，他眼神，如同两座火山喷火。
这一刻，他不想和京城上将说话。
并且参考西南军官已经屎了。
没错！
回头他打屎的。
和金陵上将不同。
西南上将吃辣椒，向来脾气火爆。
他一直坚信，大棒子底下出孝子。
成绩不好，就是欠揍......
会议室，成了京城上将大型快乐装批的现场。
人群里，北方军区司令态度鄙夷。
“呵，有的人，当年自己考的也不咋地，这会抖起来了，还以老大自居，真不要脸，什么德行，呵～tui！我鄙夷！我轻视！”
作为双子星实力雄厚的北方军区自然不像其它单位惯着京城军区。
就是刚！
特别头铁！
京城上将闻言高高在上道：“老二，方战两科满分！”
北方军区司令：“那又如何？我军区，先后培养多位机械化大师指挥官。”
京城上将“哦”了一声后重复：“方战两科满分！”
北方军区司令：“去年装甲兵军官理论大赛，第一、第二、第三全是我军区军官！”
京城上将“嗯嗯”点头重复：“方战两科满分！”
北方军区司令皱眉：“我军区，去年晋升三名中将，比你京城，多一个。”
京城上将“啪啪”鼓掌重复：“方战两科满分！”
北方军区司令勃然大怒：“你能不能换一句？”
京城上将从谏如流：“没问题，老二，让我们聊聊为啥我是大哥你是二弟。”
北方军区司令瞠目结舌，数秒后，挥袖冷哼，羞愤败走......
......
一年前低调蛰伏！
一年后王者归来！
方战大名，再次传遍野战单位。
无数人想起了在朱和演习场被支配的恐惧。
当然，外界的纷纷扰扰与方战无关。
两个战役科目结束。
次日，第三项，论文答辩于开始。
学员们聚集作战会议室。
此次论文答辩。
公开进行，现场评判分数。
而考试进行到这一步，部分军官很清楚。
答辩，将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答的好，还有一丝可能结业。
答的辣鸡，今年没指望了。
陆军战役学班，一共有两次补考机会。
可就算未来补考通过。
时间上也输给竞争对手一筹。
一步慢，步步慢。
所以，没人想在进步节奏上输。
精心准备一年的论文，就是绝地翻盘机会。
时间，九点。
国防学院副校长和一群高级将领鱼贯而入。
军事学院作为野战系统内部非常特殊的存在。
独立于各军区和参谋总部之外。
专门培养军官指挥的一个大摇篮。
而国防学院副校长，赫然是方战熟人。
或者说是方战曾经的老师。
罗耀武中将，原石城陆院装甲指挥系院长。
在石院和国防学院合并后。
罗耀武脱颖而出，晋升中将，成为副校长。
实际主持全校工作。
待将领们落座后。
校务军官朗声汇报。
“校长同志，04届陆军战役班结业论文答辩，应到62人，实到62人，请您指示。”
“答辩开始！”
罗耀武性格一如既往干脆利索，目光扫过学员，在方战身上多停顿两秒，非常欣慰。
白菜进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四年前，谁也想不到。
2000届的装甲兵学员。
会在短短四年里成为陆军战役学班学员。
火箭提升。
堪称野战第一天骄。
这样的天骄应该去D师。
罗耀武再次生出这个念头。
事实上，京城军区还没发现，北方军区，已经有一批中坚，准备在方战参谋总部履新结束后，把白菜弄到D师。
这批人以薛岳伍为首、包括了王烈虎、罗耀武等一批高级将领。
当然，此刻距离方战下次履新还有很久。
回到论文答辩。
L师长嘴角翘起自信霸道笑容。
内心傲然。
“方战！”
“前两个科目我败给你。”
“但我自信，论文绝对不会再败！”
“因为！”
“我的论文站在了战略高度。”
“我定能压你一头，可怜，你想三科满分，那是不可能的。”
每年论文答辩。
最佳论文会被评为满分。
而方战，若是再拿一个满分，就凑够三个满分的史无前例壮举。
好家伙，三个满分要是出来。
04战役班这一批高级军官将彻底被方战光芒掩盖。
未来别人提起来，只会记得04战役班方战。
至于其它学员？
对不起？
那是谁？
阿猫还是阿狗？
换句话，一人压同时代全军预备将星。
L师长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事实上，L师长确实有资本。
轮到他上台后，论文题目一公布，直接震惊了在场国防学院将领和众多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