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被严思凡这么一激，斗志更甚。连续几天没打麻将，都在外头跑，弄得一身臭汗。
要是老苟知道了，一定又要感动得不行。
严思凡给他借的两万块钱，没到一个月就用完了。这也不奇怪，打开供货渠道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
之间徐倩轻车熟路，很快就帮他把注册成功。
供货渠道还没打开，客户倒是增加不少，因为高进主要是在跑客户，大厂供应商反而让他感觉更头疼，比客户还难搞定。
从一两台加工设备的家庭作坊，到几百工人的厂，高进都有接触。
董亮是和他交流得最好的一位客户。他是一个厂长，多岁，负责自己管辖厂区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事务。
也不知道原因，大概只是和眼缘，他和高进一见如故。
两人只见了两面就在一块喝酒打麻将，定了几盒刀片，让高进小赚了一笔。
不过，董亮也同样小赚了一笔。
很快，董亮又找到了高进，这次是因为公司要定几台冲床，如果做成了，要狠赚一笔。
高进自然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但问题还是出在资金上。
“小高，我们公司历来采购设备都是先付定金，然后一年内分期付款，最后还要压的质保金。利润肯定能保证，就看你公司的资金周转情况。
我也知道你才创业不久，资金是个问题，有的钱放在眼前，赚不到也没有办法。”董亮实话实说。
高进也知道这一点，就这个事情，他还专门去生产厂家去谈过。
因为他的公司才成立不久，在业内没有知名度，厂家对他并不信任。
谈来谈去，只同意他分三次付款。即第一次付定金，生产中付，第三次再付提货，质保金都一样。
这让高进很苦恼，他目前还欠着严思凡两万，更别说拿钱订货了。想来想去，他只能想到两个能借得到钱的主。
一个李福生，不过这个老油条不见兔子不撒鹰，要有利益才会借。
第二个是陆小武，但他一直没多少存款。又有安汐月间接指挥，不太好借。
虽然严思凡有资金，也不计较，但高进确实不想再欠他人情了。
不过，最后他还是挨个找了一遍。
李福生一听有钱赚，满口答应，不过自然要补充一个合同。
陆小武倒是热情，但一次性拿几万块出来资助，确实困难，只能拿出来赞助。
不过，高进觉得没意思，也没有要这笔“巨款”。
最后还是严思凡愿意再给他借一部分，算下来总算平衡了这单生意的周转。
因为高进给董亮的“佣金”不错，董亮也对这件事情很积极，另外两个临时“股东”也很关注。
几个人一来二去交流了几个回合，慢慢熟悉起来。
董亮作为厂长，考虑到自己也要赚钱，身段放得很低。和他们见面的时候，出行吃饭等消费都没有只让高进方付费。
当然，就算董亮付，他也会想方设法报销。
辗转半个月过去，双方终于把合同签了。
四个人了却一桩心愿，都很高兴。
李福生其实也是第一次做这么“大”的生意，喝酒的时候连敬了高进几杯“高总，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不是凡人，没想到你成长这么快。以后你在我这拿货，都可以打九折。”
“那你也要给我点支持嘛。”高进趁机说赊账欠款的事。
“高总，我们都是兄弟，这种事你要早点提，不要不好意思。”李福生爽快答应。
董亮作为订货方不能太高调，严思凡纯属借钱，自然没有那么兴奋，只嘀嘀咕咕和董亮说些时事。
李福生酒过三旬，吃完饭意犹未尽，坚持要请大家去ktv消遣。
当然这个地方不像学校外的轮唱小酒吧。
董亮不会拒绝，作为客户，反正不要他花钱。
高进没有去过这种地方，但经李福生的吹捧，也不能表现出自己没见过世面样子，正好去凑凑热闹。
严思凡对这种事情见惯不怪了，本没什么兴趣，但架不住高进的劝，因为他也想有个兄弟陪着。
就这样，董亮开着车来到那晚宝哥收拾张强的夜场。
走到门口，就有人迎上来对董亮打招呼“董总，来啦。”
看来是个老主顾。
“嗯，今天和几个老总休息一下。”
招呼顾客的是个年轻的男服务生，拿着对讲机喊“四位豪包。”
然后在前面引路，边走边留其他三人的电话，也是一种销售手段。
来到包间，几人坐下，就有人送来酒和零食、果盘。
服务生帮忙打开设备和空调，在董亮耳边说了两句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进来一排年轻女孩子，站在四人面前。
“来，给各位老板问好。”
“欢迎光临。”女孩们鞠躬。
高进一张大手拍在严思凡背上，一手汗，看来他很紧张。
很快，董亮和李福生各挑了一位。
轮到严思凡，他随意看了一眼，说“换一波吧。”
他是陪太子读书，有点心不在焉。
很快，又来了一批，严思凡还是不和意。
服务生也很无奈，这么换就快没人了。
又来一批，严思凡犹豫了一会，服务生见他挑剔，开始劝说“老总，美女都是大学生，态度很好的哦。”
大不大学他说了算，严思凡也不在意，不过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就她吧。”
那美女眼睛一眨，朝他走了过来。
高进也很快选好了。
坐到严思凡身边的时候，那美女才认出他，先是一惊，然后带点讽刺的口气笑着说“哟，原来凡总也喜欢到这个地方来。”
“周姐，我也是一个凡人。”严思凡也笑。
“别姐啊姐的叫，我还是个大学生，和你一样。”周梦给严思凡倒了一杯酒，敬了一杯。
“你们这些人就知道装大学生。”李福生在一旁听见了，也开玩笑。
“哥，知道就行，何必说出来。”周梦又和李福生喝了一杯。
严思凡没有想到，周梦离开老苟这么久，会到这里来上班，心里有些唏嘘。
如果对老苟好一点，何至于此？他今天选了周梦，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思绪。
接下来，就是各种自由发挥。
高进连唱好几首刘德华的歌，严思凡就在沙发上葛优瘫。
“凡总，开瓶酒呗，啤酒不好喝。”周梦说。
“好啊。”严思凡也无所谓。
周梦有些高兴，很快出去叫服务生送进来一瓶，提成算是到手了。
然后她主动起来，见葛优瘫的严思凡，就想坐在他腿上。
严思凡把她推了下去，此时老苟的音容笑貌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他很拒绝。
“嘁，来这里还假惺惺的。”周梦被推了下去，心里不高兴。
想当初，严思凡还经常说想她，她也一直以为这家伙对自己有想法。
高进整晚见严思凡正经，既然兄弟拘谨，他也放不开，开启了和女孩的聊天模式。
董亮和李福生倒是和女孩不亦乐乎。
很快过了晚上点，酒也喝得差不多，大家准备撤了。
服务生又把几位老板挨个叫出去游说一番。
结果董亮一个人回家了，李福生也带着人和各位说了再见。
高进兜里没钱，跟着严思凡和周梦出了夜场。
送走高进，严思凡和周梦来到酒店。
“原来这家伙是个慢热型。”根据之前严思凡的表现，周梦以为今天会早点收工，没想到还是到了酒店。
“凡总，一晚上不冷不热的，怎么还是舍不得我走？”周梦边说边脱外套，很快露出了真正的身材。
“别急。”
“我不急啊，明天很晚才上班。怎么？我先洗还是兔格惹？”
严思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我喝点水。”
“哦。”周梦一个人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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