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变得紧张起来：“你想干什么？”
“切，你越这个样子，我越想锻炼锻炼你，要不然以后怎么在锦城混？”
“锻炼也不是这么锻炼的嘛。”
红梅一拍桌子：“小结巴，我就说你这个人不行。气死，不跟你说了。”
“呃……”小结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沉闷地吃着饭，不久红梅的电话响了，她很快接起来，声音也变得很愉悦：“张哥，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了呢？”
“今天啊？今天怎么在休假哦。”
“嗯，不行，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的。和谁？和一个老乡啊。男的，呵呵，男的有什么奇怪？”
“哎呀，你改天来哦，我今天真的没上班。”
“好烦啦你，等会，等会我吃完饭看会不会回去，等会联系啦。嘻嘻，嗯嘛……”
小结巴脸色变得很难看，等红梅挂了电话，问：“这……这是谁啊？”
“一个客户。”
“什么客户，还……还飞吻，不是正经的人。”
“你说什么呀？你真是什么都不懂，不对客户态度好点，以后人家还会来找你？只有看着别人赚钱。”
“你等会要走？”
“可能吧，我也陪你一天了，人家刚才说要给我加班费呢，不去以后人家不来了。”
“我一听她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去了。”
“说得简单，你以为你是老板。”
小结巴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行卡：“你们一般会收客人多少钱？”
“不一定，有时多有时少，看项目和客人的心情。”
“哦，有五百吗？”
“五百的时候比较少。”
“那我给你伍百，你今天不要过去了。”
“真的？”
“不骗你，我想到那个男人心里就不爽的。”
“你啊，太小气了，你见都没见过人家，人家是挺好的一个人。”
“切。”小结巴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这些人心里想的什么，他很清楚。
“不过去也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们一件事。”
“你说啊，红梅。”
“我比你来锦城的时间久，这年头，要混出头就不要怕事，你要大胆一些。要不然，我们的事成不了。”
“哦。”
“别光哦啊，我说的你听进去没有？”
“听进去了啊。”
红梅看见有些木呆的小结巴，气就来了：“那你怎么行动？”
“呃……”
“真是被你气死！说了半天都不懂。我给你说两个办法，也算是锻炼锻炼。”
“你说，我听你的。”
“第一个，去问何哥要钱，哪儿能他说给你多少就多少？要讲理对吧。”
小结巴为难了，说：“红梅，咱们这次就算了好不好，如果何哥生气了，我呆不久就只有回去了。”
“你看看。”红梅把头扭向一边，“啧，我真把你没办法。那第二个，你去找那个严大老板要钱。”
“啊？这……”
“想你都不敢。”
“不是……”
“我就问你敢不敢吧？”红梅看到小结巴的窝囊相，气得冒烟。
“我不一定要你去要多少，就是看你敢不敢。”
“敢！怎么不敢？”这个时候小结巴不能怂，“就是不知道怎么办？那些照片，相机全都被他们拿走了，表哥现在都没有，何况我这儿。”
“唉……气死。”红梅又一阵思考，“我还不信，他有点钱就谁都不敢惹了？我听你说，那个严总很有名的是吗？”
“嗯，就是众程网的总负责人。”
“明的不行，我们暗暗整他一下，他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小结巴也不劝了，要不然女朋友又要觉得他窝囊。
“他女朋友的网店，你记得不？”
“叫沁什么，搜一搜就看得出来。”
“那我们去网吧。”
“现在去？”
“对啊。”
红梅幸灾乐祸的心态瞬间起来了，拉着小结巴就去网吧，在网站搜索框输了一个沁字，很快就出来了很多店铺。
不过，因为梁雯沁的店铺销量最近上升比较块，再加上自己做服装模特，只翻了几个版面，他们就找到了“沁凡的小屋”。
“大老板确实有眼光，这要是在我们那儿去上班，一个月不得挣两万？”红梅感叹道，“卖这衣服，不知道能不能赚那么多。”
她用笔把“沁凡的小屋”的地址抄了下来，又问小结巴：“你确定就是那个众程网？”
“嗯。”
“他另一个女朋友姓啥来着？”
“应该是姓苏，还是舒什么的。”
“随便吧。众程网公司不难找，明天你就把这个店铺名和网址寄过去，看你们这个大老板怎么办，哈哈。”
“真的吗？有什么用呢？”
“我就看不惯他们有钱就为所欲为的样子，那个何哥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要让他们知道，咱们也是不好惹的。”
“好。”小结巴只有答应。他其实没有想通，红梅为什么对何哥和不认识的严总这么大意见，而对刚才打电话的张哥温顺得像个小绵羊。
中间红梅又给张哥打了很久的电话，说今天确实没法过去，对方骂骂咧咧挂了电话，让她心情又有些不好，直到小结巴把500元递给她，才稍微缓和了一下。
接着两人又在网吧里呆了很久，直到深夜才离开。
分开时，小结巴有点依依不舍，对方告诉他下个星期有时间，到时候还可以见面。
回去后，他一夜没有睡好，沉浸在白天和红梅见面的喜悦中。
但很奇怪，一切又感觉那么不真实。
第二天睡醒，小结巴拿着红梅抄的纸条，去邮局填了个信封，寄给了众程网的苏总。
……
众程网如今的发展很惊人，虽然只过去了几个月，但业务随着知名度增大，同比增长接近了一半。
苏奕欢也忙于工作，完全没有多少时间和严思凡商讨个人问题。
这段时间，严思凡一直在出差，主要都是一些公关活动，她俩虽在一个公司，但是能单独呆在一块儿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中午，她才有时间在办公室里休息一下。
电脑旁边，是一堆文件资料，过去都是由文员整理的。
今天她发现有一个信封，扁扁的，就像是空的。
“这年头还有人寄信？”苏奕欢有点好奇，拿起来一看。
信封右上角盖了邮戳，还真是别人寄的，收件人写着苏总。
“那就是寄给我的了。”
苏奕欢打开信封，倒了倒，飘出来一张纸，歪歪扭扭写着一个网址，后面一个括号写着：“沁凡的小屋。”
“网店？这年头都这样打广告了？”苏奕欢笑了笑，这种硬广自己都没有想到，就跟发垃圾邮件似的。
刚吃完午饭，她有些瞌睡，把椅子靠背倒了下去，闭上眼睛休息。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严思凡的电话来了：“在干嘛呢？”
“讨厌得很，你把我吵醒了。”苏奕欢嘟囔着。
“差不多了，今天又上台说了两句，下班之前应该可以回来。唉，这些会议要说有用也有用，要说有多大用也不觉得，以后还是挑选着参加。”
“嘿嘿，你不是正喜欢吗？严总现在就跟明星似的。不对，以后说不定明星会找上门儿来了。”
“啧，怎么又说偏了？挂了，下午就回来。”
“好。哦，思凡，等会回来带点吃的。”
“好咧。”
挂了电话，苏奕欢揉了揉眼睛，恢复了点精神。
“思凡，思凡，严思凡。”她随意念道。
“……”
那个信封进入了苏奕欢的眼睛。
“沁凡的小屋……沁凡的小屋！什么意思？”她坐了起来，心里有点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