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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她只是很心疼薄津川

    薄津川犹豫的时间,张妈已经强行拉着南歌从位置上起身。

    “你放开我!”

    南歌甩开张妈,她揉了揉被张妈捏的生疼的手腕。

    “我好歹也是薄家的少奶奶,你刚才也说了,老太太是请我去说话,又不是抓我去,你动作这么粗鲁做什么?”

    张妈没想到南歌会直接挑明了问,她讪笑道“我这不是着急吗?怕老太太怪罪下来,少奶奶和我免不了都要受罚。”

    “我相信老太太不会这么糊涂,我好歹是她的儿媳妇,她犯不上这么为难我。”说着,南歌走到薄津川的面前。

    她将手搭在薄津川的手上,示意男人放松。

    “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你真的要去吗?”薄津川轻声问道。

    南歌点点头,目光坚毅。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的。”

    薄津川“那你早去早回。”

    南歌“好,等我回来一起吃晚饭。”

    南歌跟着张妈离开,薄津川没有什么吃东西的兴致了,一旁的田妈走过来,她的眼睛里藏着怎么都遮不住的担心。

    “少爷,老太太突然叫少奶奶去老宅,会不会……”

    “应该不会吧。”秦叔也走了过来“少奶奶好歹是老太太自己送过来的人,她总不好真的把少奶奶怎么样。”

    “不好说。”田妈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太的为人,她要是狠起来,可是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当初要不是……”

    “别说了!”秦叔严厉的打断田妈“当着少爷的面,你老是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瞧我这张嘴!”田妈有点后悔自己一时口快。

    可薄津川并没有怪罪田妈。

    他只是有点担心。

    过了好一会儿,薄津川才偏过头,示意冥岳送自己回楼上书房。

    这件事情他不好插手太多。

    可真的要他冷眼旁观,他也做不到。

    回到书房,薄津川摆了摆手示意冥岳出去,等到冥岳离开,薄津川从轮椅上起身,走到一旁的保险柜里,拿出上一次使用过的人皮面具。

    如果,他是说如果。

    如果过了今晚十二点人还没回来的话,那他就只能换个身份去劫人了。

    ……

    南歌跟着张妈来到薄家老宅,一路上张妈一句话都不说,和之前在云意庄园完全就是两幅面孔,南歌知道这是为什么,毕竟当着薄津川的面,老宅里的人也不好直接撕破脸皮。

    明面上的事情还是要维护的。

    其实从上次来老宅敬茶的时候,南歌多多少少已经摸清楚了老宅的水有多深。

    尤其是还有给她调查的资料。

    但南歌一直忍着好奇没有去问薄津川,因为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也瞒着薄津川很多事情,所以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次既然是老太太主动出击,那她必然要趁这个机会,把这一切都搞清楚。

    老宅很大,具体占地多少平方米南歌不知道。

    但是她跟着张妈弯弯绕绕的走了好久,才走到一处地方,远远的看过去感觉很阴森,就好像是那种电影里的鬼宅一样。

    “这是我们薄家的祠堂,供奉的都是我们薄家的列祖列宗,你待会动作尽量轻柔一点,免得惊扰了祖先。”

    “哦。”南歌点头,动作轻柔的走了进去。

    偌大的祠堂,没有一盏灯,只有忽明忽暗的烛火,衬得周围更加的阴森。

    薄老太太就站在牌位的面前,手里拿着三炷香,对着面前的牌位一一跪拜。

    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南歌实在是理解不了这种行为,但好歹是薄津川的列祖列宗,她也不能真的大不敬,只能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等着薄老太太上完香。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薄老太太转过身,目光阴狠的盯着南歌。

    这让南歌觉得很不舒服。

    这次的老太太和之前敬茶的时候表现的很不一样,如果是敬茶的老太太对她表现的很冷漠,那眼前的老太太几乎可以用可怕来形容了。

    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南歌也不会真的傻到跟人对着干。

    “回母亲的话,这里是薄家的祠堂,供奉的都是薄家的列祖列宗。”

    “既然如此,那你还不跪下!”

    南歌不明所以,但是她看着薄老太太那副癫狂的模样,还是忍气吞声的跪了下去,一边跪一边给自己的洗脑。

    她是薄津川光明正大娶回来的妻子,四舍五入就等于是薄家的子孙了,这些牌位上的人也都是她的列祖列宗。

    跪就跪吧,权当是孝顺了。

    南歌这人厉害就厉害在她可以随时随地的自己pua自己。

    当南歌跪下去,薄老太太才满意的点点头。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偏偏选中你做了薄家的少奶奶?”

    “不知道。”南歌诚实的摇头“还请母亲告知。”

    “你也知道川儿这人有个克妻的名头,之前的三任妻子都死了,整个云城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老太太顿了顿,接着道“你是我花了天价彩礼买回来的,自当是要事事都听我的,一条狗如果不听话,那就只能将它炖了换条听话的狗。”

    老太太这话就差没有把南歌是她的一条狗这句话直接说出来了。

    尽管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此时听到老太太亲口这么说,南歌的心里还是犹如一阵清风刮过,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她不是难过老太太对她的态度,她只是突然很心疼薄津川。

    在这样的薄家,以往的二十多年里,薄津川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