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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9章 第 1879 章

    心界之中的任务玉牌主要来自五大世界, 科技世界就是其中之一,这里的任务,总的来说, 并不如其他四个世界吸引人,任务玉牌就不那么容易交换。

    想了一圈儿, 原主记忆中实在没有什么堪称扶危助困的友人,这样算的话… …真要就此落入对方陷阱,未免有些太不值当了。

    “这位姐姐, 我可以跟你做交换吗?你帮我完成这个玉牌上的任务, 我也帮你完成两个你不想要做的任务,如何?”

    一换二, 可还行?

    被拦住道路的女仙本来有些不耐, 听到这句话, 眼睛一亮,谁能保证自己手中的玉牌一定会是自己喜欢的任务呢?

    所以,两次机会还是很重要的。

    “行。”

    爽快应下,玉牌易手。

    月缕看着到手的玉牌, 一愣, 竟然也是科技世界的, 对方也是微怔, 再看她, 便多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意思。

    “我最不耐烦那个世界的事情了, 怪麻烦的,没想到你这个还是, 不过,还算简单的… …”

    对方的任务玉牌就复杂多了,许愿者是一个小女孩儿, 还是一个在校被霸凌,在家被忽视的小女孩儿,父母亲人,竟是没有一个愿意眷顾于她,当真是痛苦不堪。

    任务玉牌上的愿望就是要改变这一切。

    “你是不知道那个世界的法律有多麻烦,我上次接了一个差不多的任务,得不偿失… …”

    心界的女仙之间来往算不得频繁,几乎都是独来独往,谁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交际上,万一耽误了成长,下一次死翘翘,那可真是自找的。

    正巧碰到月缕,这位名叫河衣的女仙就直接吐槽起自己上次的痛苦经历来,她也是运气好,总是接到这样子的属于小孩子的任务,而这类任务最麻烦的就是连小孩子自己都不太清楚怎样算是好的。

    上一次,许愿的那个小孩子是家暴受害者,这样的科技世界,虐待儿童是犯法的,把父母告了就好了啊!对方想要的也是挣脱这样的痛苦疼痛,河衣并不是无谋之人,去了之后先费了好大劲儿弄懂了法律是什么,法律能够保护小孩子,之后就再下一次父母打孩子的时候闹大了,拼着一身疼痛,旧伤再加新伤,也要跟父母断了关系,开始全新的不挨打的生活。

    “我已经做得很好了,连福利院都挑了个好的,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不满意的,等我回来后才知道差点儿亏本儿!”

    河衣很是善谈,说到这些事情,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她反复回想了几遍,都觉得自己不应该哪里有问题才是,解决得很完美啊,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偏偏这些,她就算是问许愿者也问不出什么来,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个代价是如何评判好坏的,所以,她们给不出答案。

    再加上这一段过往,会成为许愿者的模糊记忆,她并不觉得这些不是自己做的,也就更加不会告诉河衣她哪里做错了,无从解释。

    “可能是因为没了父母吧。”

    小孩子的孺慕之情,有的时候是很不讲道理的,有句话怎么说的,反派虐我千百遍,我待反派如初恋。对父母,大概也是如此吧,打过,骂过,还是父母,还是想要跟他们在一起。

    听到月缕讲述,河衣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对她们这样的女仙来说,父母在也等于不在,心界本身作为一个世界,不可能跟她们做出什么日常交流来,每个女仙都是诞生之初就明白使命,明白自己如何成长,之后也不用人管,努力就活,不努力就死,就这么简单。

    而女仙们的母系,月缕是一缕月光,河衣是河水之上一层如同纱衣的粼粼波光,这样的母亲,指望它们能够教什么?它们自己都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存在,甚至连自己之后是否存在都不能肯定。

    说来可笑,这些女仙根本无从认识自己的母亲,因为母亲存在的时间,可能就是在被心界感知的那刹那。

    这样算起来,女仙们也可算是无父无母了,这样的她们如何能够理解人类小孩儿对父母的眷恋呢?

    “我好冤啊!”

    河衣这样哀叹一句,也没再说什么,跟月缕一起投入到任务之中,两人说好了,若是有机会,就在科技世界再联络。

    没机会就算了,没必要强行让两个许愿者成为朋友。

    捏碎玉牌,若有一丝牵引之力传来,放弃抵抗,顺着这股力量前行,月缕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都被压缩成很小的一个光点,迅速穿梭,最后落定,套上了一件厚重的“衣服”。

    “衣服”正在滴水,湿哒哒的,很不舒服,鼻尖似乎还能闻到隐隐的臭味儿,这个房间,是厕所。

    湿衣服上还有一些秽物,可能是年龄还小的关系,辱骂殴打欺凌也就到这种程度而已,皮外伤和一些精神上的伤害,换成真正的小女孩儿可能承受不住,换成月缕,有些恶心,却也不至于被破了心防。

    没有人在,应该是正在上课。

    欺负人的坏女孩儿也是要上课的,她们在家长和老师的心中,可能还是好学生呐。

    月缕这样想着,来到洗手池前,自己又给自己泼了些水,用干净的水替代身上可能不那么干净的水,洗到没什么味道,这才一步步走出了厕所,从女孩儿记忆之中辨认了一下教室方向,直接往教室而去。

    老师看到她进来,皱了一下眉头,却也没让她出去再喊一声“报告”,因正在讲课,老师也没跟她多说什么,看着她回了座位。

    女孩儿的记忆之中有这些老师的影子,都是失望的灰扑扑的影子,告状是没有效果的,老师们口头上说一两句,那些人并不会收敛,还会愈演愈烈,只要不抓住现行,她们就有的是借口来编造这些都是女孩儿自己所为之类的。

    硬生生给女孩儿头上加了一个“阴险算计人”的标签,让她更加不讨喜。

    而女孩儿总是交不上的作业,提升补起来的成绩,也足够消耗掉一个老师对她原本应该抱有的期待。

    到了父母那里,重男轻女的父母明显不太在意他们的小棉袄,连抽时间了解这件事情都不太愿意,更何况,说女孩儿不好的人太多了,真的假的,他们听得多了,就也以为自己的女儿有问题。

    “你总说她们欺负你,打你,你为什么就不问问自己,她们为什么不欺负别人打别人,只欺负你打你呢?你是不是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需要好好反省改正?”

    该是怎样的心态,才能对自己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这种时候,女孩儿恐怕更想要一对儿不问青红皂白,只知道护短而不是讲道理的父母。

    来到自己的课桌前,弯腰,像是要坐下一样,从文具袋中取出了裁纸刀,推出刀片来,月缕没有犹豫地挥了一下手臂,直接在她后座的那个女生脸上来了一刀,深深的一刀,角度很好,很平,从右到左,横过鼻梁,像是口罩的上限。

    惨叫,鲜血——

    在对方痛哭流涕,其他人还发呆的时候,月缕以身体所能达到的最大速度,又去接连划了两个人,有一个对方动得太快,月缕的角度没掌握好,脸上划得轻了,她干脆又补了一刀,切断了对方的声带。

    叫什么叫,难听死了。

    用纯粹的杀人技来伤人,真的是杀鸡用牛刀了,好在效果不错,剩下的那些,欺负女孩儿程度较这三个罪魁祸首轻的,她就比较宽容了,不要躲了,一人两下,废了两只手的手筋就好,一定要切得零碎一些,免得医疗水平发达,完整接起来了,那岂不是又要让她们去欺负别人?

    浑身**,好似才上岸的水鬼,手上却拿着刀,阴沉着一张脸,满手是血,便是老师都不敢靠近,还是后来叫来了学校保安,这才把她拉开了,有人夺走了她手中的裁纸刀,不过不要紧,有两截刀片已经被她藏在了肉里,随时可以取出来用。

    “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找老师,找家长,怎么能够… …你们要好好管管孩子,怎么就到这一步了呢?”

    学校领导跟女孩儿的家长说话,明理的家长满脸愧疚,的确是自家女儿伤害了别人,不说赔偿医药费的事情,就说这件事本身,就让他们觉得理亏,并为此羞愧。

    有些人,挨了别人的巴掌,未必会把另一边脸送上去让对方接着打,却会直接反省自己到底有多该挨打。

    他们不是坏人,甚至还是好人,就是,好得让身边的人跟着倒霉。

    “我告过老师,也告过家长,可你们都不管,那我只能自己来了,我要保护我自己。”

    月缕说得真切,换掉了湿衣服的她,看起来乖巧许多,但,谁都不会忘了她拿着刀子的时候是怎样无情。

    学校领导皱着眉头,这样的问题学生,他们学校是绝对不敢要了。那一对儿父母也皱着眉头,自家女儿怎么成了这样,一点儿都不像自己。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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