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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纯钧断,赤松子陨(1/3)

    一粒石子,落入平静的湖水之中,会荡起层层涟漪。

    可是,当一块巨石落入湖水之中,就不是涟漪那么简单了,而是一阵滔天巨浪!

    秦国出兵四十万,攻打楚国!

    这个消息,让整个天下哗然了。

    究竟是因为什么,让嬴政连即将开始的登基大典都不顾了,执意要去攻打楚国呢?

    也许,这个原因,只有嬴政和项燕两人才知道...

    得知这个消息的楚国,并未慌乱,在楚国武安君项燕的约束下,楚国军队,有条不紊的向着边境缓缓推进。

    双方大军,在边境之处开始了激烈的交锋。

    秦楚,这两个最为强大的国家,终于碰撞在了一起!

    秦国武安君王翦亲自领军,以十万前军为引,交锋楚国武安君项燕的二十万楚军。

    这一战,日月无光!

    双方都是当世名将,任哪一位的战绩,都足以傲视群雄。

    初次交锋,双方均是死伤惨重。

    历史,是由鲜血和枯骨堆积起来的,在数十万人的战场之中,任何的阴谋诡计,都会化作虚无,只有实力,才是道理!

    当然,对于人间发生的一切,远在千里之外的太乙山上,是不会知晓的。

    他们不知道楚王,已经悄无声息的死了,更加不知道,秦王将自己的登基大典推迟了多日。

    ......

    草屋前!

    一众的道家弟子,看着眼前这一场激烈的战斗,心中蓦然涌起了一股无力感。

    这个男人,太强了...

    赤松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苍老的面容之上,闪过了几分绝望来。

    左臂无力的瘫软着,胸口上的血洞,让他每一次呼吸,都会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白发,如今胡乱的披散着,手中的剑,已经满是缺口...

    “可惜了一柄名剑!”

    看着面前的赤松子,韩辰的目光,一如之前的平静,‘锵’的一声,手中的残虹剑一翻,直接归入了剑鞘之中。

    赤松子右手握着纯钧剑,刚想说什么,却听见‘咔嚓’一声哀鸣。

    纯钧剑,断了!

    “噗...”

    赤松子一口鲜血喷出来,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身为道家第二人,已经年逾古稀的他,败了!

    “北冥子,你的弟子就要死在韩某手中了,难道,你就不想现身看一看吗?”韩辰淡淡的说道。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遍体鳞伤,气若游丝的赤松子,和白衣飘飘,气势俨然的韩辰,给他们带来了无比巨大的心理压力。

    他们不敢上前,因为他们知道,谁敢第一个上前,必死无疑!

    等了片刻,茅屋之中,没有一点动静。

    韩辰轻笑一声,说道:“赤松子,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师尊,这就是道家的第一人!”

    周围的道家弟子,面色都有些沉了下来。

    赤松子看向那毫无动静的茅屋,惨笑一声,道:“攻心,好一个攻心,儒门大贤者,果然非凡,老夫,服了!”

    踏踏踏...

    韩辰慢慢走上前来,每踏出一步,就如同踏在那些道家弟子的心头一般。

    他一直走到了赤松子的身前,低头俯视,说道:“这天下间,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韩某,从你挟持人宗弟子的那一刻起,你就当有死在我剑下的(bb)觉悟!”

    赤松子禁不住向后,想要向后挪动,可身体上的剧痛,让他根本无法挪动半分。

    韩辰慢慢俯下身子,从赤松子的手中,拿过了那柄断剑。

    放在手中看了看,手指轻轻划过断剑的剑刃,自顾自的说道:“纯钧乃是出自欧冶子之手,此剑之本尚在,日后不难再重新铸造出,一柄更强的名剑来!”

    说着,他再次将目光转向了赤松子。

    “只不过,重铸新剑之前,就要让它先饱饮热血,否则,难免会留下你道家的污浊气息!”

    噗!

    断剑倏然消失在了韩辰的手中。

    道家众弟子只感觉眼前一花,那柄断剑,就已经出现在了赤松子的心口。

    赤松子慢慢低下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心口的剑柄,抬起手,想要拔出来,可他用尽了浑身解数,也不能拔出分毫。

    “师尊!!”

    赤松子仰天大喝一声,随即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气未绝,心已死!

    “师尊,你到底是在图谋些什么...”

    赤松子的面色一片灰败,眼中的生机,更如流水般,迅速流逝。

    终于,生机散尽!

    身亡!

    看着已经气息断绝的赤松子,韩辰摇了摇头,吐声道:“被蒙蔽的,不只是天下人,你这偌大的道家,何尝不是北冥子和东皇太一手中的玩物!”

    话毕,他抬手一张。

    吟!

    一道低沉到几乎不可察觉的剑吟响起,原本插在赤松子心口的断剑,倏然飞回了韩辰的手中。

    一捧鲜血飞溅,泼洒在了赤松子的脸上,混杂着地上的污泥,让他看起来,更加凄惨。

    “北冥子,你猜下一个人,会是谁?”

    转过身来,看着那座依旧平静的茅屋,韩辰的脸上,逐渐泛起了森然冷意。

    周围那些道家弟子,全都恐惧的看着他,不少人都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可是,茅屋之中,依旧连半分的动静都没有。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先生的手段,依旧如此令人胆颤!”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人群纷纷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