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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些山贼两万多兄弟很快的就被召集到了这个大殿的门口,雪天行终于放开了自己的嗓子。“我要怎样?你堂堂的谷主,难道说这话没有感到不妥吗?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走你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偏偏你要将我请进你的山谷之中,你说你是不是犯贱?现在你杀我不成,还问我?难道你们这些做山贼的个个都是没种没骨气的人吗?”雪天行嘹亮的声音喊着,丝毫不给这谷主的面子。

    “你应该知道,先不说你动没动手,当你有了杀我的想法的时候,你就应该有死的觉悟,这就是世道,要么杀人,要么被人杀,我被你杀,我的一切归你所有,那是我本事不够,我自认倒霉,但是你想杀我,却是被我得手,那么你的一切的一切应该归我所有!你懂吗?还有你那两万的兄弟,你们说我说的对吗?”雪天行刻意的提升了自己的气势,将自己的气息融入到这片环境之中。

    虽然雪天行说的对,但是这将近两万的人之前都是跟着这个谷主混的,现在突然让他们说,他们不懂,他们也不敢说。其实很多人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能活着就行,至于怎么活,人有时候是没有办法决定的,甚至上皇宫贵族,下到平明百姓,他们都有自己的无奈,自己的苦衷。当然这个谷主也有自己的苦衷,哪有一个人天生就是做山贼的,除非他生下来就是山贼的儿子。“你们都哑了吗?”雪天行再次的喊道,可惜仍然没有人敢说话。

    “冰施,你去把那一将近一百个的兄弟带过来,我要当着这些所有人的面告诉他们,什么叫山贼,什么叫世道!什么叫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是,将军!”冰施看到这青霞谷所有的重量级人物顷刻间被自己的将军制服,便毫不顾忌的叫雪天行将军。此时此刻冰施对雪天行除了崇拜还是崇拜,从凶兽森林一路走来,雪天行的所有士兵对雪天行的崇拜几乎都麻木了。这些山贼真是罪有应得,不长眼的东西,欺负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偏偏往刀口上撞。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些山贼遇到铁板了,死了也是活该,也许遇到雪天行就是他们的宿命。

    “水将军,你去将那个山谷的军师给我找出来!带他过来见我!”雪天行看着水文远说道。“是的,将军!”水文远应声道。

    “不用找了,我就在这!”一个声音响起来了。令雪天行想不到的是这个所谓的神秘军师竟然藏在这队伍里面,这的确是最安全的一种做法。如果没有人说话,雪天行也绝对想不到一个堂堂的山谷的重量级人物竟然藏在人群中。

    “你是雪国的将军?不知道见我有何事?”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长得还算清秀,目光深邃,充满智慧之光。

    “这山谷的机关和阵法都是你布置的?”雪天行说的话似乎像一个长者对着一个晚辈说话,根本不是十三岁少年的口气。

    “我觉得你是个人才!我想带你走!”雪天行的话直接明了。

    但是没有人会因为他年龄小而轻视他,最起码在这个青霞谷就是这样。这个青霞谷的最强者就是谷主,现在这个少年轻易的把谷主制服了,那么现在在这个谷中,雪天行就是最强的人。他有这样的资格说这样的话,年纪轻轻就做了将军,而且还是雪国的将军,还是气宗的修为,这样的人不但有身份更是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不错,是我布置的,但是刚才好像被什么人改动了,我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将我的阵法和机关改动了,我想最有可能的就是你!”那青年人军师不急不慢的说道。

    “既然我们能站在一起说话,那么就请这位少将军先将秦谷主放了再说!”这个军师盯着雪天行,想看出些什么。

    不过他失望了,他看到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邃的眼睛,而且从对方的表情丝毫看不到任何的波动。一向有相人之能的军师心里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这个少年不简单!至少和谷主不是一个层次,无论是修为还是心智,都是上上之选!”

    “好吧,你看起来不是个讨厌的人!”雪天行笑笑。慢慢的雪天行就轻轻的用手指在那谷主的身上点了两下,随手挥了一下,将那谷主席卷到大殿之下,而雪天行则是理所应当的坐在了大当家的位置。一时之间,居高临下,一时之间,雪天行感觉自己的心态又发生了改变。

    雪天行在感叹:“难道这就是掌控的感觉?”雪天行没有过多的纠缠在此事上,把目光移向了那位谷主,那位姓秦的谷主。

    “尊敬你,喊你一声谷主,不尊敬你,你什么也不是,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我已经在你的身上下了禁止,我的一个念头随时就可以置你于死地!告诉你们,今天的事情无法善了,凡是对我动手的人,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死,第二个就是臣服于我,做我的奴隶,我这个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

    “至于山谷其他的人,这里似乎没你们什么事情,你们也是混口饭吃,我不会为难你们,你们自己抉择。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选在留在这里,然后效忠于我!我现在就给你们十秒钟的考虑时间!”雪天行说道。

    “冰施,在我数到十的时候,如果还没有人作出选择,你就让这些兄弟们动手吧!让他们相信,他们这些做山贼的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

    “一,二,三”雪天行开始数起数来。这数数虽然看起来稀松平常,但是这个聚集了几万人的地方却静的异常可怕。那数字似乎就像催命的丧钟一样,让所有人的心都跟着蹦蹦直跳。“八,九,十!”雪天行终于数到十了。

    不过雪天行似乎没有了动静,只是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他给冰施使了个眼色,示意冰施可以动手了。

    “想让我们做你的奴隶,那是不可能的,老子就是死也不会做你的奴隶!”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气尊终于打破了平静,开始对着雪天行大骂起来。

    “找死!”冰施刚一听到这辱骂之声,就毫不犹豫的动手了。“咔嚓”的一声,就听见一个鲜红的人头掉落在地上,就这样一个气尊的命没有了。

    看见这样好的惨景,众多的人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不少的人开始喉咙打结,忍不住咽下自己的唾液。

    “还有没有人出来效忠?”冰施问了一声,不过这个大殿还是静的异常可怕,只是听到众人蹦蹦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冰施提高了声音再次的问道:“竟然还没有人?”

    “咔嚓”又一个气尊的人头掉落下来。现在的情景叫什么,什么叫草菅人命,这就叫。草菅人命就是不把人的命当命。世道就是这么的残酷,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昨天还悲观绝望,今天就可能时来运转,昨天还得意洋洋,今天就可能身死人手。杀人似乎对这些士兵来说似乎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所以冰施即便是杀了人,也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在他们这些士兵的眼里,这些山贼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群亡命之徒而已,除了欺负一些弱小的老百姓和有点钱财的人,还能干什么!更何况冰施这些跟随雪天行从凶兽森林出来的人,都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种流血对他们来说几乎是小菜一碟。

    此时此刻雪天竟然感到自己似乎在主宰别人的生死,更加可怕的是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心理波动,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一种特殊的感觉在心里形成。“难道,还没有出来效忠?”冰施又问了一句,声音再次的提高了许多。

    “我效忠,我效忠,别杀我!”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大殿的台阶之下,开始拼命求饶。雪天行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咔嚓”又一个人头掉落在地上,似乎气尊的高手就像西瓜白菜一般,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没有骨气的东西?活着也是没用!”冰施说了一句。像这样怕死的人,雪天行怎么会看上眼呢?

    “秦谷主了,下一个该是你了吧?眼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的面前,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负罪的感觉??哼!我真是为你感到悲哀啊!冰施,给秦谷主点面子!就他了!”雪天行说道。

    “是,将军!”冰施说了一句。

    “要杀就杀,让我做你的奴隶,你觉得可能吗?老子皱一皱眉头就不是好汉!”那秦谷主终于说话了。

    “还嘴硬!”冰施看着这人死到哪临头还嘴硬就“啪”的一巴掌打了过去。

    “等等,求你放过我的父亲,我可以替我父亲做你的奴隶!”令人没想到的是那个女孩终于说话了。

    “你?”

    雪天行震惊了,所有的人震惊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原来也有如此刚强的一面。

    刚刚还在为自己的父亲抛弃自己而流泪,这会儿却愿意为了自己的父亲而牺牲自己。

    女人做奴隶和男人不同,女人一旦做了别人的奴隶那就意味着贞洁不保,生不如死。

    当然雪天行是个例外,他一个小屁孩,虽然雪天灵是她的奴隶,但是他还是规规矩矩的始终以朋友之礼对待属下。

    这个女孩竟然为了自己的父亲做出如此的牺牲,这让雪天行不由的动容起来。

    雪天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睛注视着这个女孩。

    慢慢的走近女孩的身边,仔细的看,雪天行突然觉得这个女孩真的很美,那是一种自由的张扬的野性的美,但是从那伤心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女孩是多么的不情愿。

    一个宁愿做别人奴隶的女孩,那是需要报多大的决心啊!

    尽管她的父亲抛弃了她,但是她还是那么的在乎自己的父亲,这样的人雪天行绝对不会去伤害她。

    雪天行和女孩靠的很近,似乎能闻到那女孩身上的芳香。

    雪天行还能感觉到丝丝的火行之气从这女孩的身体之中散发而出,让雪天行的火行血脉有觉醒的趋势,雪天行不理解这是为什么,更没有去问。

    这种感觉令人很舒服,雪天行真想闭上眼睛,好好的感受一下。

    不过他的这种举动让女孩的呼吸急促起来,更是让山谷的山贼们大跌眼睛,这少年难道要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