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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4丢掉任务的代号七17

    “你们两个拉拉扯扯做什么呢?”

    突兀的响动惊扰了一时的静寂。

    弗陵斜睨了这突如其来的讨厌鬼一眼,心底烦透得要死,他还敢找上门来讨麻烦。

    “屁股好了。”弗陵冷哂。

    檀沐嘉眼下一沉,想起当时的事脸色瞬间恼然,可看着她和徐七两人,却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我告诉爷爷去,你这个红杏出墙的坏女人。”

    弗陵冷笑,没去管他,对徐七说:“这种行为就是告密,我记得,一般也都是在小学、初中的年纪,有些学生总以为自己看到了什么内幕抓到了什么把柄,就恨不得跑出老师面前邀奖,这种人很难在同学间和睦相处的,你要引以为戒。”

    徐七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大步跑开的檀沐嘉陡然停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

    “骂你的意思?怎么,中文还没我学的好吗?”弗陵挽了挽唇,不由得觉出了几分好笑。

    檀沐嘉拳心攥起,怒火中烧,“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弗陵扬了扬唇:“我就当这是你对我的夸奖。”

    羞辱感迎面而来,檀沐嘉攥起拳头:“我要杀了你,给我母亲报仇。”

    弗陵见他踩着大步跑来,索性叉着腰原地不动地等他过来。

    还没她肩膀高了就想装腔作势,真不知道檀晩在国外其实也是个刺儿头。

    手臂被身后的人一把拽了过去。

    弗陵拧了下眉头,扯着徐七的手说:“这是我和他的事,你别插手。”

    徐七不闻不问,将那迎面走来的人用一根手指抵在他脑门前。

    “混蛋,你放开我。”檀沐嘉怒目圆睁地盯着眼前这家伙,而后又睨向躲在他身后的檀晩,冷笑。

    “檀晩,你除了喊人帮你外你能做什么?”

    “总比你孤立无援要好。”弗陵眼底尽是嘲讽:“你要有本事,叫你爹出来帮你打架。”

    檀沐嘉手脚一阵一阵地发着抖,面色阴沉,“以为我不敢吗?你给我等着,你们这对奸夫**。”

    “徐七,打他。”弗陵忍无可忍。

    檀沐嘉忽然手脚仓促慌乱地往后退开,眼前这二对一的架势对他而言根本不利。

    不过是找帮手,她可以自己又何尝不可,何况这个家里,将来全部都是他的。

    说完后檀沐嘉便大跑着离开,不忘记指着弗陵,沿途咒骂。

    弗陵胸腔鼓动,甩开徐七的手。

    “这就是养而不教的后果。”

    她看了徐七一眼:“你可不能学他。”

    徐七:“嗯。”

    ······

    祭祖过后,檀家的亲戚朋友,除却一些有急事离开的,都早现离开。

    剩下的,还要参与祭祖过后的家宴和之后沐浴熏香的环节,听说沐浴过后,还要进池塘给历代列祖列宗抄写佛经。

    这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弗陵也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要坚持那么多繁文缛节不放。

    家宴晚上,吃得不欢而散。

    无非又是檀沐嘉那臭小子在宴席上无端对弗陵进行辱骂,被老爷子给赶柴房闭门思过去。

    可再经过檀沐嘉加工润色后,弗陵和徐七的关系也被各色眼神盯得莫名。

    何况,在今夜这场夜宴上,檀老头还有意将温书和许心玥也邀请上桌。

    虽然没在主桌上,但看好戏的热情还是不低于主人家。

    听着这席间长辈们各自的唏嘘、戏谑、嘲讽,接连不断,好好的餐桌礼仪都被荒废了。

    弗陵扼腕叹息,好像事情怎么辩解都没有任何用处,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吧。

    毕竟能有这么一个机会接触那种尴尬的婚约现状,何乐而不为。

    她忽然雀跃而起,张了张口就要说话,身侧却有人出声。

    “小晚,虽然你母亲的案件已经定刑,但如果裁定原判决、裁定的事实错误的话,是可以申请重审的。”

    弗陵微怔。

    檀老头抿了抿杯中的果酿,压低了声音说:“如果你还想你母亲早点出来,就给我安分守己过好这三个月。”

    弗陵咬了咬牙,扬着唇角笑了笑,又坐了下去。

    “你还以为自己老当益壮,不知道自己身份什么情况吗?还喝酒。”

    “是果酿,喝不醉人的。”

    弗陵扯嘴。

    她手边也有酒,也是果酿,其余桌上,也都是自酿的酒。

    檀家世代是酿酒出身,若不是这次宴席,龟仙人老头根本就不舍得拿出来。

    檀老头朗声笑。

    席间一众人被这笑声吸引,原本各自的说话声也都停了下来。

    “为了你那个私生子,连污蔑自己亲生女儿名声的事都做得出来。难道不知道,今天温家的人也在这里,你教孩子胡言乱语,就没想过小晚日后嫁进温家,要温家人怎么看她?”

    很好,这锅就得让这个养而不教的人背。

    檀正祥脸色刷地沉了下来。

    席间一众人的矛头瞬间指向他去。

    人都是趋向性动物,何况还是这么德高望重一老人家说出的话,自然比起弗陵的自辨要多了几分信服力。

    这场宴席终究走向不欢而散的地步,檀正祥怒气冲冲地走了。

    但因气得稀里糊涂,忘记带走被关柴房面壁思过的檀沐嘉。

    夜宴结束,客人轮番休整。

    夜色静谧,万籁俱寂。

    弗陵沾上床后,柔软的床榻,熏过香,她不喜欢自己住的这所小院里出现佣人,所以一般都是在自己不在院中,佣人才会出现,进行打扫工作。

    虽说被褥枕头都有安眠的功效,可她却是迟迟睡不下去,额头也在发烫,是低温,小毛病,她便不以为然。

    分明今天很累的,不止今天,每一天都是在负重前行。

    可明早五点必须起来,还要遵从老爷子的那些繁文缛节沐浴熏香,再然后,又得抄录佛经。

    她没抄过,也没真正看过佛经,更甚至,听任长洲说,还得用毛笔抄录。

    难怪这段期间,了解祭祖事宜的同时,每天还必须进行两个小时的毛笔训练。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忽然有人在敲院门。

    好像还是许心玥的声音。

    那个女人大半夜的怎么会突然过来?弗陵拧了下眉,琢磨着应该是为今天在宴席上发生的一切。

    徐七掀被起身,要去开门。

    弗陵余光瞥见他出门,喊住了他。

    今天都有闲言碎语产生了,再让人发生徐七也在她房间里睡,虽然只是睡在外间的榻上,但鬼知道又会被传成什么。

    人言可畏。

    自己爬了起来,从睡衣外套上外套,“我自己去开,你先不要出来。”

    徐七顿了一瞬,目光垂落,望进她眼底,好像在等些什么,什么也没等到,侧过身,让她过去,自己也转身回了榻上坐着,目光沉沉。

    弗陵看了看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确实是在这件事上委屈了他,让他也跟着遭受各种不善的眼神。

    拉开门闩后,只拉开一小截门缝,眸光警惕地盯着院外的人。

    许心玥脸色满是醉酒后的红晕,恼然地怒着拳头砸到门上。

    “你就算不喜欢这门亲事,但也不能在和温书有婚约的情况下,就和别人言行过密,你这样是把他当成什么了?”

    弗陵说:“你喝醉了。”

    许心玥说:“我没喝醉。”

    说话间,身体摇晃,险些站不稳。

    弗陵扶了下她,说:“你喝醉了。”

    许心玥甩开她的手,“今天在席上发生的事,那些闲言碎语,所有人看向他时嘲讽的眼神,你根本不知道他承受了多少的压力。”

    她懵懵怔怔地撞了上来,抓过弗陵的手,按在弗陵胸口上,质问道:“你摸着自己良心问问,就算你不喜欢,你退婚也好啊,为什么要让他戴绿帽子?”

    弗陵发觉自己心口忽然涨涨着,一寸一寸地疼,细细麻麻的,更像是百蚁噬心。

    兴许是今天积攥的所有坏情绪都因为她这一句话崩堤。

    “我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弗陵扶着她,往隔壁院落走去,叩门,等到有人出来后,从对方后背,一把将其推了进去。

    “远走不送。”她拍了拍手,眼底略有几分嫌弃,将灰尘掸掉。

    事已至此,连温书都不操心这事,就说明这是铁板钉上钉钉的联姻,轮得着她来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