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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3你才是从垃圾箱里捡来的25

    “……”又不疼,避什么避。

    弗陵微微笑着。

    因为上了前菜。

    孟叔同没有她的办法,“算了,憋死你得了。”

    吃着饭的时候,弗陵看着眼前这昂贵的牛排和红酒。

    牛排她吃得干干净净,饭后甜点也一滴不剩,只不过望着没喝过一口,但已经开了瓶的红酒,忍不住抬手去倒了一杯。

    孟叔同瞧见了,说:“你会喝吗?”

    弗陵握着酒杯,轻轻地晃动着,看着说:“我就试试味。”

    她就着酒杯杯沿,尝试了一口,啧啧舌头,没什么特别地好感。

    身体也没有任何醉意,弗陵壮着胆子,原本还想再尝试一口的,孟叔同却是戏谑一笑。

    “知道一口多少钱吗?牛嚼牡丹。”

    弗陵:“……”

    你都请人吃饭了怎么还连她喝一口酒都嫌弃得不要不要的。

    “小气鬼。”

    孟叔同笑了笑,“当然没你大气,今天能够请你吃这一顿饭,还是平时给你补课获取的劳务费。”

    弗陵:“……”

    忽然间有些明白了,孟叔同刚才那句羊肉出在羊身上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就连吃肉的时候都没觉出几分香来。

    他现在是可劲地逮住自己这头羊薅。

    孟叔同还沉浸在他的晚餐上,半点未受打扰。

    弗陵将手一撤,“我饱了。”

    孟叔同掀眸看了她一眼,复而又将头低了下来,说,“吃饱了就先等我一下,我有事,等一个朋友,他在附近上班,约好了等下要在这里见面。”

    就算弗陵好奇对方是什么,孟叔同大抵也没不可能跟自己说太多,索性也不打算再好奇,道:“那你慢慢等,我先回家。”

    弗陵将书包提起,背在身后,准备要走。

    “臭毛病又犯了?”孟叔同用叉子夹起一块肉,放在嘴边咀嚼着:“不就是用你给我的劳务费请你吃饭,又不是不干不净的钱,而且当初还是你逼着我给你补课的。”

    弗陵不置可否,只是心底被他膈应得太不爽了,挽唇笑笑:“你不是有事,我这也是不想打扰你,哥,谢谢你的晚饭。”

    孟叔同瞥了她一眼,似信非信,道:“家里钥匙你有带吗?”

    弗陵摇了下头。

    孟叔同将钥匙从书包的一侧取出来,握着手上朝她看了过来。

    除了钥匙外,另外还多出一个钱包。

    “给你的,坐车回去。”

    弗陵纳闷了一会,只将钥匙拿过来时候,说了声谢。

    钱包为难了一下下,本来很想拿的,但看孟叔同脸上那一副戏谑的表情,知道自己若是拿走钱包后,定然是要被他给嘲讽。

    既然给出去的东西那就要欣然地接受这个现实。

    弗陵拒了。

    傲气地仰着头:“我自己有钱。”

    孟叔同倒是意外,父母到底是有都偏心,怎么尽是给她那么多零花钱?

    一个小女生要那么多钱能做什么?

    关键时刻还不是被她给拿出买零食讨好同学,可到头来被人怎么骂来着。

    【她不是傍上哪个有钱的大款了吗?怎么出手还是那么小家子气,总拿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零食,有本事请我们吃麻辣烫啊!】

    孟叔同挑眉看着这个蠢笨愚昧的妹妹,心底忽然间也有几分的不虞:“好啊,看你这样子还很清醒,今天跑了那么多圈也不见半点疲惫,那我今晚继续给你补课,五十块钱先准备好。”

    弗陵扬唇,假意笑了笑,转身走后,脸上的笑刷地沉了下去。

    反正那都是自己的零花钱,不花白不花。

    忿然转身去把他钱包拿过来,抽了一张一百转身就走。

    “让你能,让你逮着我薅羊毛,也不想想,爸妈不给他零花钱的真正原因,还不是怕这男人有钱就学坏。”

    临走时,弗陵不时地腹诽数声才走。

    就刚才他点菜那架头,弗陵就敢断定,这家西餐厅,孟叔同来了铁定不止一次。

    而且西餐厅附近都是金融区,繁华的商业地带,几乎在那个地段的写字楼不少。

    他一个高三生,怎么秘密也那么多?

    ······

    用了孟叔同给的一百块打车回家,还有节余。

    回到家后,父母还没下班回家。

    弗陵松了一口气,原本还担心要是父母哪一个先回来了,见到自己估计又要问东问西。

    门口的缝隙里躺着一个茶色信封。

    弗陵蹲下身去看,指尖轻轻挑开写地址的那一面。

    身后忽然有异响。

    她转过头,却什么也没发现。

    电梯的声音,滴地一声后,电梯门被关上。

    弗陵收了视线回来,注意力依旧放在信封上。

    除了收件人外,其余的什么也没写。

    摸上去,硬邦邦的,颇有几分装了钱在里面的感觉。

    弗陵指尖动了动,拿起一整个信封在手里仔仔细细地摸了一下,还真像是钱?

    该不会是有人拿来贿赂做交警的养父的?

    想起前年养父就有一个同事,因为私底下收了钱被查了,工作就这样给丢了。

    不过只有一次,但一失足成千古恨。

    站在那个敏感的位置上,但凡你出一点点差错,立即就会有人取代你。

    弗陵当即给养父去了一个电话,告知对方信封的事。

    孟良平倒是很淡定,“没事,将信封放着,什么也别管,等我回来,今晚给你带炸鸡回家。”

    弗陵莞尔。

    挂断电话后,弗陵摸了摸那沉甸甸的重量,寻思着这里面总该不会少于一万。

    刚才爸爸的反应很淡定,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不明来历的信封。

    该不会现在的他也在金钱的引诱下腐败了?

    毕竟经常听到他说工作很累。

    母亲的工资拼死拼活上班,可每月工资几乎都在还房贷上,连化妆品新衣服都很少买。

    而且现在他们家里还有两个高中生,家里老人一直都在乡下,这些年来几位老人的身体状况也不怎么好,落在养父母身上的家庭负担想来也很重。

    如果真的因为这个原因,养父才收起这些“黑钱”的吗?

    弗陵烦躁不安地抓了抓一把头发,随手将钱放在客厅里后,自己往房间的床上倒下去。

    越发觉得自己这些年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拿的零花钱还是孟叔同没有的。

    比起孟叔同,自己的待遇完全不像对待收养的女儿,可她成绩没有孟叔同的好就算了,还隔三差五地还给他们家找麻烦,难怪会遭人嫌。

    孟叔同回家时,看到父母房间亮着灯,说话声极低。

    而父母房门外,正蹲着那个烦人的小丫头。

    弗陵看到他后,抬手,放在唇角,示意他别声张,又指了指门外。

    父母在说话。

    孟叔同走了过去,却被她拉着也蹲了下来,屁股着地,疼得眉头紧皱,脸色沉沉。

    弗陵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走路能不能小声点,别被他们听见了。”

    孟叔同微皱眉头,不明所以。

    弗陵耳朵贴着房门。

    孟叔同背靠着房门,静静地听着,房间内的声音时高时低,但好像父母在为某件事某个人吵架:“在说谁?”

    弗陵嘴型张着:我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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