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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4哪个狐狸洞里跑出来的?29

    齐少辛找上门来的时候齐邧并不在家,闯入隔壁房间后就把两人给锁房间内。

    徐静生怕两个女孩子在里面打闹起来伤了对方,到时候也不好跟齐邧交待,找了管家要钥匙开门,却是见齐少辛怒发冲冠地推门出去。

    “这是怎么了?”

    她私心里是更关心自己女儿的,遂看也不看那羞愧得红了脸色的那位,径直入了房间内。

    弗陵撑着腮望她,“都几岁了,我们已经过了扯头发的那个年龄,不用担心。”

    徐静顿住:“那她……”

    “知道之前的事是我在帮她善后,估计跟高兴坏了。”

    弗陵调皮地弯了弯嘴角:“我能预示到,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姐妹情深的。”

    徐静语噎。

    ······

    齐少辛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她无法接受自己这一次能够沉冤得雪竟然是受了那死丫头的恩。

    不行不行,学期一结束就赶紧出国,她现在可真是一刻都不想看到那对母女。

    她但凡想到宋砚哥或许会同那死丫头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朝夕相处,心底便宛若刀割。

    那是她喜欢了十多年的人,那是她少女时期承载的美梦。

    即便宋砚哥在自己面前否任和他的关系,甚至还诓骗自己说在网络上有了网恋的对象。

    这多么讽刺。

    为了婉拒自己竟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在离开前,她发誓,绝对不会让齐宥有机会继续攀附到宋砚哥这棵高枝上。

    ······

    孙腾宇的事证据确凿,舆论的反转,民意的澎湃,一一表明这件事不能不了了之。

    自从孙腾宇事件被立案调查后,孙家虽然在事态严重后当即表明要与他割席,但已经太晚。

    落马的人不在少数。

    宋砚表明了态度:有一个算一个,能往下拉多少人下台就拉多少人。

    弗陵觉得刺激。

    宋砚却是认为,不将这些人一个一个弄死,待他人有他们一口喘息的机会,那对宋家,对齐家,对小狐狸而言都将是麻烦重重。

    可看到小狐狸眼底难以抑制地泛着精锐的光,那殷红的小嘴更是止不住说这个犯了什么事不可轻饶,那个贪了多少墨,这个服务态度差拉低公务员水平,真想不明白她倒挺会落井下石的。

    宋砚双手搭在墙头上:“小狐狸,我做了那么多你总得给我点好处费吧?”

    弗陵冷不丁地抬眼:“不是你爸做的?”

    宋砚顿了一瞬,左手撑着下颌,面无表情地看她:“没有我在我爸耳边吹耳旁风,你以为他会理这种闲事。”

    弗陵说:“我觉得会,你不是说你家全员好人吗?我倒是相信,不可能每个领纳税人钱的都糊穿地心。”

    养不熟,这狐狸崽子压根就养不熟。

    宋砚总算是认命:“对,我家是全员好人,好人是绝对不会携恩求报,好人要回去继续做好事散发爱心了,好人呐......”

    话音落便准备下梯子回去。

    “但要求点什么东西也不过分。”弗陵盯着那墙头冒出的那半个黑色帽尖。

    宋砚不出声,但弗陵的耐性显然要比他更好。

    最后还是宋砚挨不住冒出头,从墙头处挑着眉锋看她。

    “这个星期六我要过生日。”

    “过生日啊,好......”宋砚舌尖舔了舔牙,直觉不对,小狐狸说这话时眼底满是嘲讽:“怎么回事?”

    弗陵说:“你可能不知道,我生日其实和齐少辛姐弟俩相隔十来天,是在元月初三,但这次是因为齐少辛准备出国了,齐邧决定凑在一起办,顺便正式介绍我的身份。”

    宋砚挑眉:“你家就缺这一点钱?”

    他家狐狸的生辰宴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办,齐邧这怕不是缺钱,是缺心眼。

    小狐狸还不得委屈死。

    然而这地确是被齐邧给猜测对了,缺心眼的齐邧只想到那天人多,可以顺带公布这桩大事,可要是换一个日子,若以齐宥的名气请人过来,怕是没什么人赴席。

    他若说是真真切切为了小女儿考虑,想要在众多宾客面前宣布这一件事,但也是真真切切愚昧至极才会想处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

    弗陵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最近开销,是挺多的,那小孩的手术费,上下打点......还有,齐少辛出国,啧。”

    她笑得耸肩,捧腹。

    宋砚忽仰起脸来:“她要出国?”

    弗陵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弧,瞥了这已经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一眼:“嗯,可能......我也不知道,先跟你提个醒,那天注意点。”

    “不懂。”宋砚难得眼底一片稀里糊涂,天真地说:“反正我那天跟定你就没事。”

    ······

    昨天晚上,齐少辛将自己锁在房间,声嘶力竭地控诉。

    “别以为我出国了你就能跟宋砚哥怎么样,注意你的身份,你不过一个贱种,像你这样的身份永远不可能嫁得了宋家,宋夫人那是何等人,你和宋砚在学校那么张狂,你以为真能瞒得过所有人的眼睛?”

    弗陵捂了捂额头,好笑不笑地看她:“你大半夜敲我门就只为了说这件事?”

    齐少辛咬咬牙,“我得不倒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啐了她一口后又转身回自己房。

    弗陵却是将那笑敛住,“那我也告诉你。”

    齐少辛脚步一顿。

    “你所有想得到的,我都会毁得一干二净。”

    ······

    齐少辛的出国之路并不顺畅。

    之前车祸受伤的小孩母亲没有及时收到孙家的赔偿款,现在小孩住院,医疗费压在她身上,只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不能再要求齐家做什么,但却是实实在在地出于无奈。

    齐家人之前给出了不少钱,又是孩子手术费,住院费,营养费的,都给了不少,后知道是不是齐家那个女孩开车撞到的,但齐家一直不曾跟她收回去之前那些馈赠。

    可现在嫌疑人换到了孙家,她才总算明白,就算是有权有势,也有是人是狗的区别。

    “要不是孙家迄今为止都不肯见我一面,孩子要钱住院,我上门去求他们,他们却是说让我准备好打官司,可等到官司判下来后,我就算分到了钱,孩子能不能挺到那个时候还不一定。“

    孩子的母亲跑到孙家后,被拒,听说齐家也在这附近,是以哭哭啼啼地求上徐静面前来。

    当天齐邧还在公司,家里也只剩她们母女俩。

    徐静确确实实没想到孙家会这般无耻至极,家底还没被抄了,就这孩子的后续治疗费也不愿出。

    但孩子母亲求到齐家来就真的是病急乱求医了,以前误以为是自家的责任也就算了,但现在不是那嫌疑人不是都已经罪证确凿了吗?

    徐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想让对方利用法律,获得自己应得的赔偿。

    但那孩子母亲认为请律师打官司也要钱啊,她现在是分文都拿不出来。

    合着就是看着齐家软柿子好捏。

    “欺负人也不是这样一个欺负法,偏偏她还一副我弱我有理的样子。”

    徐静气得说不出话来,踱着脚步,环手在客厅里到处转了又转。

    “现在还给我跪在外头,这要让外头的人怎么说我们怎么看我们?你说她这是不是软骨头?典型的我弱我有理。以为我们齐家好说话就拿捏着不放,真当我们家是ATm机了?我要不是因为看她也是一个母亲,看她这样做都是为了自己孩子奔波,要不然我早就拿扫帚赶人了。”

    弗陵看了眼玻璃窗外,路过的邻居们不明真相,对此纷纷指指点点,说:“让她进来,我有办法。”

    徐静错愕地挑了下眉头,见她已然准备要去门外,忙唤住了她,但到底还是迟了那么一步,再看女儿,已经走在那哀求哭泣的母亲面前,低声倾诉,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只知道女儿确确实实是将人给哄走了,没再跪在家门口,也没让齐家人难堪。

    徐静看她进来便忙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不是要钱吗?我满足她啊,把这麻烦丢给齐邧去解决,总不能看他既不给你名分又要让你担这女主人的责任。”

    其实她是挺喜欢当女主人的,但齐家的麻烦事未免有些多,也曾埋怨过齐邧把自己当免费劳力使唤。

    徐静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我觉得你最近是不是变坏了。”

    弗陵抿唇一笑,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我让她请律师把孙腾宇和齐少辛一起告上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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