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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5谁也别想阻止我修仙21

    都说病来如山倒,这一场风寒,她一开始的确没怎么当回事,直到连续十来天没有任何好转,这才不得已重视了起来。

    身边的人无非是劝说她保重身体,又或者让她将手头上的事吩咐给下边的人去做。

    可她这一次出行不仅仅只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更是为了出那一口气。

    受新皇庇佑,在今年年初的时候便赋予她以皇商之名,行走在各州县也越发地便利,隔三差五还能受到各州郡长官给她房间塞貌美男子。

    一开始她觉得有趣,世人都说她是个不正经的道姑,不守所谓的清规戒律,可他们连她供奉的是药王菩萨都不知道。

    整个一听风就是雨,说她妖邪还真就信了她祸国殃民,最初她推脱再三,再到后来,硬是放出招财才将人给吓唬出去。

    但左秉臣,如今已然成了代天子巡守的都察史,给自己传信说有人在皇帝耳边吹耳旁风,说她借着皇商的名义收受官僚贿赂。

    不外是眼热自己挡到对方的商路,偏偏那人自己一时半会还招惹不起。

    就算是皇商又如何,就算她曾经救过当地和当朝的永王又如何,还不得给未来的国舅爷让步。

    她要开扩商路,贩卖丝绸、瓷器和茶叶等特产到邻国,便与国朝未来国舅爷争利。

    国朝建立初,太后依旧迫不及待要给皇帝选妃立后,其中康乐侯的长女就以陪伴太后的名义召进宫来。

    虽说还未立后,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弗陵和康乐侯的三子算是老交情了,之前在长安见识过对方的手段,也让他深深切切地明白了谁说女子不如男的道理,虽说互相欣赏,但骨子里却互看对方的不顺眼。

    这次说什么,她也不可能手软,定要从这边境线给他分掉一杯羹去。

    郭善嫦看她病怏怏的样子却还要操心生意上的事,心底难免不忍心。

    “少主,咱们在短短一年都已经把生意扩建到南边了,如今赚到的钱都已经够您用几辈子,可您何苦跑到这边境线来?”

    弗陵靠着床头,气息缓缓:“你又不是不知道,孚安堂每天要耗多少钱,我自然得多开源。”

    郭善嫦道:“当初您说孚安堂开店一日就不收穷人的钱,导致各地贫苦百姓蜂拥直上,您拿别的店赚来的钱去维持孚安堂的经营,那也是绰绰有余,不需要您再去想别的方法赚钱了。”

    弗陵还想说:“那要是打战,要是疫病,要是那天皇帝看不惯我富可敌国,要是朝廷忽然重农抑商......”

    郭善嫦确实佩服她总敢大言不惭地在她面前说起这些话题,是真不知道自己其实是皇帝的耳目?

    包括她,还有当初另外四个被安排到她身边的人,归根究底都是从左都察史手下出来的。

    可看她眼眸清澈,干净又单纯,这一年多来在她身边看着她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几乎都只是为了让孚安堂得以继续得以经营下去。

    而孚安堂的经营理念也不同于外头药铺,则是免费为百姓治病、赠药、施粥,从开业以来始终未曾改变过,如今还在各个州郡府城开了分店,她是真真正正心系百姓才会坚持下来做这些。

    如果再有什么别的私心,那就是竭尽全力给她那头狼最富足的生活。

    “你就是太过杞人忧天,总操心些有的没的。你于陛下有恩,陛下许您发展商业,又岂是那等目光短浅之人,怎么还会抑制你的行为?”

    郭善嫦压低了声音说:“你啊,平时那些忤逆的话就不能多说了,这虽然只有我们俩,但也怕隔墙有耳。”

    弗陵睁眼看她:“你看,不是也在担心我因言获罪,我这不是救了他还救了当朝小王爷,平时吐槽一句还不行了?如若他那样小气,那还怎么纳言善征?”

    这信誓旦旦的语气噎得郭善嫦一时无言,一国之君岂容她当茶余饭后的笑料闲谈腹诽?

    可郭善嫦到底也无法买哑药将人给彻底毒哑以绝后患。

    “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但现在,身体还没好起来之前,你就不要到处去外头跑了。”

    弗陵转了转眼珠子:“可我今天晚上还有......”

    郭善嫦:“我代你去,那纳不耒根本就无心跟我们做生意,每回邀你出去,可那一双眼珠子几乎都快黏你身上了,我今天代你去,如果他没打算好好做生意的话,那你以后也不用继续浪费时间在他身上了。”

    弗陵笑了笑,随后乖乖巧巧地应下:“哦。”

    有人分担的感觉总是不一样。

    ······

    “谁不知道这蒙古王子跟不要钱一样,谁又知道他这蒙古王子又是真是假,凭他也想见我们少主,简直可笑。”

    与纳不耒的谈判让郭善嫦败北,气势腾腾地上了马车准备回去,恶狠狠地擦拭被他揩过油的手。

    原本已经够诚心诚意表达他们孚安堂与其做生意的决心,可那位色迷心窍的,竟然要见到她家少主才肯同意合作。

    醉翁之意根本不在酒,那色迷心窍的今天敢借着酒意对自己动手动脚,就难保那一天也对少主动手。

    思及此,越发肯定今晚没让少主来赴约是正确的选择。

    郭善嫦让车夫按原路回客栈。

    弗陵得知此事,心情的确也颇为不妙。

    她想要将生意做到蒙古部落去,但部落大多分散而居,想要准切地知道某个地点究竟有多少部落,多少牧民,又最需要什么生活物品,无法现场去勘探,就只能通过中间商来。

    之前已经有康乐侯的三公子走在前头,要让那位也分一杯羹给自己自然是不可能的。

    她这才好不容易找到纳不耒这个人,谁管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蒙古部落的王子,无非是两个人之间有共同利益。

    “我知道他手中有你想要知道的商道,但那个人心思不单纯。”郭善嫦道:“你身体又还没好,我怎么能放心让你去和他谈?”

    弗陵面色沉凝许久,说:“我们走到今天,哪一步容易过,又吃过多少亏,可现在不会了,我们又不是刚开始做生意的小姑娘。”

    一开始做生意确实不容易,每天过自己手上的账本密密麻麻就有一大垒。

    自己先前还准备打算十天看一次也便够了,可真正体验到什么叫经商,才知道之前那种得过且过的想法是有多愚蠢。

    管事是李璮给她找的,年纪却是不大,但做事却很沉稳,她最初是决定将手头上的事情交付给她处理,自己先趁着这段闲暇把身体养好。

    然而麻烦总是接踵而至,何况城内还有另外一虎视眈眈的眼神,恨不得抓到她一丝一毫的错处。

    若非自己仗着对新皇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怕是早就被生吞活剥也不一定,竟然给自己提那什么道士不能经商。

    的确,还没有哪家道士如她这般敞开大门做生意,但律法可没有规定道士就不能做生意啊,何况她这里头的分红还有皇家的一半呢。

    知道真相的人谁又敢动她呢,那位可是连亲舅舅都能直接动手的。

    然而,她手里经营的产业有皇家一半股份的原因,这件事到底没什么人知道,这也就难以避免某些宵小动不好的心思。

    麻烦接踵而至,连郭善嫦都好几次吃了闭门羹,起初弗陵身体还没养好但事事都开始亲力亲为,拖着咳三下喘四下的身体被那些男人冷嘲热讽病美人,哪有如何?

    现在那些嘲笑过她抛头露面的,指不定躲在哪处咬牙切齿地唾骂她的伪善和蛇蝎。

    “我知道你打定什么主意就要坚持。”郭善嫦无奈地叹了一气:“就当我舍命陪君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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