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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8谁也别想阻止我修仙74

    弗陵是被一个模糊的黑影给吓住,猛然一个趔趄摔在门口,双手撑着地,待看清楚那人后,忙不迭将地上的酒瓶捡起来。

    对于一个犯了酒瘾的人,可是一滴酒都不敢随意浪费。

    好在捡得及时,没有漏掉太多。

    “来了也不开一句口,真要吓死个人。”语气中含怨带嗔的,眼神幽怨地朝着那位摄去。

    皇帝看她,眉心深深地拧了起来。

    “大白天,喝得这么多,给你带的饭却一口没吃,以为自己是大夫就不会把身体折腾坏是吗?”

    罗里吧嗦的,实在让人想象不到这铁汉柔情下会是这么一幕絮絮叨叨的一幕。

    弗陵揉了揉脸,过了一会后,又揉了一遍,飘飘然地笑了笑。

    听到他说:“谁给你的酒?”

    “我的病人。”

    “病人?”皇帝心说自己将他看得这般严,怎地还有漏网之鱼不成?

    “你哪来的病人?”

    弗陵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酒盅,轻轻地摇晃:“我不收诊金,他就给我送酒。”

    她指了指外头,眼睛发亮:“就是那些个侍卫,他们中有人生病,我给他看了,他送我的回礼。”

    说到这来,她以手抵在唇边,嘴角轻轻挽起,神情含笑。

    “你不让他们跟我说话,现在他们有求于我,不仅跟我说话,还送我酒,生气了吧?”

    皇帝一时语塞。

    说得自己让人故意孤立她一样,他有那么无聊,甚至可以说是到缺德的地步?

    弗陵望了眼窗外,心说,这大白天的还要过来,看来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难不成这回兽性压抑不下,要白日宣淫了不成?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把原本该放在心底的嘀咕吐露了出来。

    惹得皇帝频频挑眉。

    “你自己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

    弗陵伸手去扒那道门,脑袋往外探了出去瞧,若有所思地说道:“哦,我忘记了,陛下能在什么时候过来,无非是趁着夜黑风高,夜深人静,夜行......”

    “呕!”

    呕吐感突如其来,胃里翻江倒海。

    皇帝大步走到她面前,刚要拖起她的手臂,却被她以手挡住了。

    “陛下别过来。”

    她警惕又戒备地将自己裹成一个球,带着刺,不愿让任何人轻触。

    弗陵埋着头:“我会弄脏你的。”

    皇帝心口微微一窒。

    她拍了拍胸口,干呕着,什么都没能吐出,拍了拍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里,雪白的耳朵都快被她给憋红了。

    “丢脸了,丢脸丢大发了,这白酒的后劲就是有些猛。”

    皇帝嘴角扬抿成一条直线,“还知道丢脸,看来还可以再喝。”

    弗陵忽地抬手朝他招了招,又拍了拍自个胸口,喃喃自语着:“没事,不用挂念我,我酒量好,就是,就是这酒后劲大,但开心,我又做了一件大功德。”

    皇帝看她使劲挤出一个笑的样子,道:“我不是关心你。”

    弗陵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快速缩了回去,语重心长地看向对方说道:“我知道,你性子内敛,不善表达,我明白,我不会怪你,你想说的,透过你的眼睛我都能猜得到。”

    皇帝扯了一扯嘴角,心说果真是醉糊涂了,不过对他而言却不是一件坏事。

    “还知道我是谁吗?”

    “皇帝。”

    “不是。”

    弗陵眨了眨迷蒙的眼,捂着嘴角:“狗皇帝。”

    “......”

    皇帝攥起的十指关节发出骨头错位的咯吱声响,压下想掐死她的念头,看着她埋首在膝盖上的脑袋说:“听说你要在宫里开孚安堂?”

    弗陵点点头,又摇摇头:“哪能呢,我就闲来无事,抓个人就给对方把把脉,治治病,可惜我能见到的也就这几个人,陛下要不给我发一件内侍服,让我也能随意进出吧。”

    皇帝淡淡地笑,脸上就差直接把“你想得美”给写在脸上了。

    “对了,陛下......”

    弗陵喉咙口微微翻滚了几瞬,忽地抬头,心底不解:“陛下不是让我给夏侯丞相的夫人安胎,现在我连孕妇都没看到,还安什么胎?这可是孕妇,耽搁不得。”

    皇帝道:“我让她每隔十天就进宫一次,就在母后寝殿,到时安排你给她看诊。”

    弗陵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嗤嗤地笑了一声:“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宫里的太医是集体靠不住吗?”

    皇帝眼底泛起一丝笑,背着手看向了她:“你觉得?”

    将问题重新抛回给自己,弗陵全身却忽然打了一个激灵,宿醉也都清醒,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只觉得头疼。

    “虽然我医术好,也名声鼎沸,但我要是出面,如果在太后面前解释?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吧?”

    直觉告诉自己,或许皇帝知道些什么。

    皇帝拢了拢手边袖子,神色淡然且平静:“这些我会解决,你只说,你想不想给她治?”

    弗陵侧身过去看他,“不怎么想。”

    停顿了一瞬后,又肯定地重复了同样的话。

    皇帝问:“为什么?”

    见她抱着膝盖,沉默不语,眼睛半眯着,似累似倦。

    皇帝屈膝:“或许你不知道,但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告诉你,夏侯丞相,或许就是......”

    弗陵酒意已经醒了大半,揉着酸酸涨涨的额头,拦住他将欲说出口的话,只道:“陛下有证据吗?没证据的话,有些事可不能随便乱说。”

    皇帝看着她,眉宇中多了几分深意:“其实你自己早就知道了?”

    弗陵淡笑不语。

    皇帝说:“复之跟我描述过,你的玉佩。”

    从那时起,自己心底就多了一个怀疑的苗头,不知真假,直到后来让人去查,去找,对她身世之谜也给挂在了心上,直到多番确认,如今才会在她面前提及其这一件事。

    弗陵忽觉可笑,嘴角轻扯:“你们兄弟两个,还真是......”

    当初不是都叮嘱过李璮那个小混账了,怎么如今还给自己暴露了出去?

    或许就不该那么期待对方,在暴露的那一刻便该直接用哑药给对方毒哑算了,现在也不会忽然出现这么多事。

    弗陵嘴角的笑意渐敛,整了整情绪,捏了捏眉心道:“安胎,我可以给她做。”

    皇帝点了下头后说:“还有别的要求吗?”

    弗陵托着腮,半眯着眼,有些疲倦地说道:“但是,认亲这种事还是不要发生,你也不要问我为什么,问的话就是我自私,不愿意承担认亲后带来的责任和风险。”

    皇帝说:“你这不叫自私,按自己的想法生活不是自私,强迫别人以自己的想法生活才是自私。”

    弗陵颇感意外,看着他笑了笑,素白修长的手指搭在自己的心口上。

    “陛下你说这句话时候,能不能摸摸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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