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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曙怀拥吴凝心,自办公室里出来,惊呆了二组的所有工作人员。她们张大嘴巴,甚觉不可思议:司马曙居然跟吴凝心在一起,吴凝心只是一名在读研究生而已。

    所有人的眼中先是羡慕,继而是嫉妒,最后转为妒恨。

    吴凝心看到众人眼里的羡慕,非常得意。而司马曙却无任何表情,揽着吴凝心扬长而去。

    “帅啊”,一名实习护士率先打破沉默。

    “帅什么,连点眼光也没有,居然看上吴凝心,我可比吴凝心漂亮多了”,一名年轻的护士说道。

    “就是啊,司马曙什么眼光,医院里那么多漂亮的,怎么就偏看上吴凝心了!”

    “可不是,你看那吴凝心,大腿粗的跟大象腿似的”。

    众人一改往日,下班就急匆匆回家,一秒钟也不肯在班上多呆的作风,而是聚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往泥土里贬低吴凝心。

    如此踩低吴凝心,实为自己鸣不平,为司马曙看不上自己而腹酸不服!

    郑亦辉和黄静灿互相看看,无心顾及众人诽议,赶紧去周瑭的办公室,欲安慰周瑭。孰知,她们二人来到周瑭办公室的时候,周瑭已经投入到了审核病历中。

    郑亦辉担心地问周瑭:“你没事吧?”

    “没事”,周瑭苦涩地一笑,冷静地回道:“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然而,此后三天,周瑭除了回家陪妈妈吃饭外,便是匆匆赶回科室,日夜不眠,准备资料。周瑭是以工作填充自己的心,使自己的心思不得空闲,便无暇心痛了。

    郑亦辉不得不将周瑭电脑的显示器关掉,命令道:“回家睡觉”。

    周瑭冲郑亦辉摇摇头,说:“我不困”。

    郑亦辉扶住周瑭的肩膀说:“周瑭,我知道你想以工作占满你的心,可是,你发烧初愈,这样熬着,会再次病倒的”。

    周瑭却很倔强,不肯回家休息,打开显示器坚持道:“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用担心”!

    郑亦辉叹口气,说:“周瑭,你如果病倒了,你的妈妈怎么办”!

    这句话戳中了周瑭的心,是啊,司马曙固然让自己难过,可是,自己还有妈妈啊,还有妈妈需要自己照顾呢!

    周瑭站起来,即刻往家奔,她要回家睡觉,睡一整天,好好休息。

    晚上,整个城市的霓虹灯都亮起来,伴随着各种音乐声,让寂静的夜晚喧闹起来。而司马曙的卧室并没有开灯,月光泻进来,衬得他的脸更加清冷。

    他靠在沙发上,攥着酒杯,念着“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然后猛然将烈酒饮下,紧握酒杯恨恨说:“周瑭,你就那么无情吗,连私下里的话语都那么决绝。你就那么想尽快摆脱我吗,那么想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吗?”

    吴凝心在外面敲门,司马曙放下酒杯,吴凝心不请自进,来到司马曙的跟前,司马曙未动,冷冷地说:“出去”。

    吴凝心眼中含泪,那天,司马曙抱着自己离开二组病房后,便撒开自己,大步流星离去,毫无在办公室里的温情,空留一个冷冷的背影给自己。

    至今,不曾看自己一眼,亦不肯对自己有只言片语的柔情。现在,自己站在他的眼前,他依然冷若冰霜。

    吴凝心终于忍不住了,不过,她不敢发作,依然是楚楚可怜之态,未开口泪先流,如梨花带雨,晶莹的泪珠挂在粉腮上。

    “你既然让我做你的女朋友,为什么又一直这么待我?你为什么要对我冷冰冰的?”

    司马曙并不为之所动,瞥了她一眼,说:“你要求的过多了”。

    “啊?”

    吴凝心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司马曙冷厉地命道:“出去”。

    吴凝心看着司马曙冷峻坚毅的脸,知无余地,只得往外走。司马曙冷冷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我不想再重复第三次,你最好记住了,我的卧室,不许你再进来”。

    吴凝心关上门,靠着门,短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流下来。司马曙对自己,毫无尊重可言。

    自己在他的眼里,似饲养了一只小猫小狗一样。只要他给了自己足够的饭菜,如果他需要,自己就要配合他作秀,秀恩爱。

    如果他不需要,自己就要乖乖地趴在墙根下,不能吭一声,以免惹他烦厌。

    吴凝心离开后,司马曙继续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不一会儿,他便喝醉了。

    以前,他总是霸道地不许周瑭喝酒,现在,才发现,这酒是好东西啊,微醉时便已将心间烦恼,飘到云上了。

    所以,他越喝越喜欢,直到酩酊大醉,将人世间的一切,概不知晓矣!

    听到司马曙卧室里没有动静后,云姨打开房门,看看地上已经空了的一个酒瓶,又看看歪在沙发上睡着的司马曙,叹了口气。

    她轻轻地来到床边,拿起司马曙的枕头和被子,来到沙发这里,将枕头塞到了司马曙的颈下,然后给他盖上被子,又把卧室整理干净方悄悄地退了出来。

    站在卧房门外,云姨甚是疑惑,司马曙怎么了?他不是有女朋友吗,还有什么不顺心的呢?

    莫非是工作中遇到了什么难题?

    是的,一定是,不然,还有什么理由让他饮醉解愁呢!

    既然是医院里的工作遇到了困难,那我就给司院长打个电话吧,让他来看看。

    不然的话,他一直这样喝醉,一旦出了什么问题,我可没法跟他的父母交代。

    对,就这么决定了,等明天一早,我就给司院长打电话。

    云姨打定了主意后,抱着自己的枕头和被子歪在了二楼客厅的沙发上。她这一夜没敢安睡,每隔半个小时去探看司马曙一次,确认司马曙无事才敢回沙发去半躺着歇息。

    云姨生怕司马曙夜间会呕吐,身边无人照看,万一呕吐物阻塞气道,引起窒息,可不得了。

    再者,她怕司马曙酒后口渴,夜里要水喝,自己在楼下,听不到。因而,干脆守在了二楼的客厅。

    幸好,一夜无事,挨到了早上五点的时候,云姨给司院长打了个电话。司院长接到云姨的电话,急匆匆地就赶来了。

    此时,吴凝心的父母还没有起床,吴凝心仍在熟睡,云姨已经在院门口企盼司院长了。

    司院长停下车,云姨看到他满脸的疲惫,猜测他又是上了一夜的夜班。司院长关上车门后,着急地问:“阳阳呢?”

    云姨回:“还在睡觉”。

    “我去看看”,司院长说完,即往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