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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天的话震惊了太后宫中的人,太监宫女跪在道路两边,恨不得将头埋在地里。

    而太后看着闯进来的徐天和徐鼎抿了抿唇道:“皇帝和父亲这是何意?”

    “太后,外公说,有人掳走了表妹,而外公一路尾随,见那人进了您的寝殿,所以有所冒犯,还是请太后见谅。”

    太后看着从徐天身后鱼贯而入的侍卫,不悦之情更甚。

    她上前走至徐天面前道:“皇帝,叫他们停手!哀家是太后,这儿是慈宁宫,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太后,朕只是在寻人,若是您没有什么怕搜的,让朕的人找找又能怎么样呢?”

    徐天冷眼看着太后,冷声道。

    太后闻言一阵恼怒,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徐天这副面容,好像他们两个是不死不休的仇敌一般。

    特别是每次这个时候,徐天都是为了周桂兰!

    而这次则是为了周桂兰的女儿!

    为什么没一次都和周桂兰有关系?!为什么?!

    太后心中的暴怒之情更甚,她抽出一旁侍卫的剑,剑尖朝地。

    她的动作使得在场的人都瞪大了双目,包括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

    “太后,你这是想做什么?!”

    徐天眯着眼看着太后,面上毫无表情,心中却满是痛苦。

    “是皇帝逼哀家这么做的!”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道,“皇帝,你现在叫这些人退出去,哀家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还是你的母后,你还是哀家的儿子。”

    徐天闻言,早已麻木,只是看着太后的脸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这时,一道声线从帘后传出。

    “啧啧,真是一出好戏。”

    夸查木抱着徐婳祎,靠在柱子上,满脸的兴味。

    太后闻声回头看向夸查木,怒目而视道:“你故意的!”

    夸查木闻言脸上浮上怪异的表情,似嘲笑,似讥讽,又似同情。

    “我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蠢呢?你在后宫浮沉这么久,竟然如此轻易就相信别人的话,竟还以为我会帮你。”

    夸查木摇了摇头,手指轻柔的抚着徐婳祎肉嘟嘟的脸蛋道,“太后娘娘,我还以为你会是什么样的厉害人物呢,现在看来,你之所以能够活下来,不过是因为徐大人的暗中庇护吧?”

    太后闻言持着剑的手气的发颤,她回过头看了一眼面上毫无表情变化的徐鼎和徐天,便知道她和夸查木的联系早就被他们堪破。

    夸查木看着太后气极的模样,然后一脸可惜的看向徐鼎道:“你护了她这么久,她却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徐大人,你说你何必的呢?”

    徐鼎闻言只是看着他怀中的徐婳祎道:“夸查木,不论你想做什么,将孩子放下。”

    夸查木闻言眨了眨眼,单薄的身子动了动,脸上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夸查木,将孩子放下!”

    周桂兰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而在夸查木怀中的徐婳祎听到周桂兰的声音之后,也挥舞着小手,“啊”“啊”的叫着,要奔周桂兰而去。

    徐婳祎突如其来的扭动让夸查木有些伤脑筋,他皱着眉将徐婳祎的胳膊按了回去,然后道:“徐夫人,我们好久不见了。怎么一见面就这么大的火气呢!”

    周桂兰闻言面上尽是愤怒之意。

    她看着夸查木道:“这就要问夸查王子了。我再说一遍,将孩子还我。”

    面对周桂兰脸上的怒意,夸查木无奈的耸了耸肩,有些舍不得的摸了摸不断扭动的徐婳祎,然后抬起了头道:“既然周夫人都开口了,念着你之前救过我,我就听你的,将她还给你。”

    说完,夸查木就伸手将怀中的徐婳祎扔了出去,毫无预备。

    周桂兰见此心内大惊,顾不上对夸查木的痛恨,连忙上前去接住徐婳祎。

    她跪在地上,看着自己怀里笑得没心没肺的徐婳祎,周桂兰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来人,将夸查木抓起来!”

    徐天皱着眉看着夸查木,高声命令道。

    结果就在这时,徐天突然手捂住胸口,面上一片痛苦之情。

    持剑的太后转过身便见徐天瘫倒在地,脸上满是冷汗,嘴角发白。

    “子继!”

    太后扔开手中的剑,踉跄的上前将神情痛苦的徐天半楼在怀里,满是焦急。

    “你怎么了?!”

    徐天说不出来话,只是紧紧的压着自己的胸口,想要抵挡住里面噬心的痛楚。

    “不要这么激动,不过就是我在他心里养的宠物有些不开心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夸查木躲避着侍卫的抓捕,笑着说道。

    太后闻言看向夸查木的眼中满是恨意,转过头看着徐天的样子,又是一阵慌张。

    “不过我劝你们一句,最好别再抓我了,我越动,他就越疼。然后他就会……”

    夸查木说道这里,然后看着太后,徐鼎和周桂兰的脸色道,““嘭!”的一声,心脏炸开,像是烟花一样。”

    太后闻言心中一惊,连忙开口道:“快!快住手!”

    夸查木看着周边侍卫摇摆不定,嘴角勾起一丝笑,也停下脚步,站定看着徐天。

    “怎么样,大梁国主,这种滋味儿,好受么?”

    徐天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大口的喘着粗气,看向夸查木的目光中满是冰冷。

    “即使如此,你也……逃不掉!”

    夸查木闻言笑了笑道:“我当然知道我逃不掉,你看我像是要逃的样子么?”

    夸查木坐在太后的榻上,抚弄着绕在他手腕上的蛇,看向徐鼎道:“徐大人,你说呢?”

    徐鼎再次被夸查木叫到,他眯了眯眼,声音沉闷。

    “夸查王子的心思,恕徐某猜不透。”

    夸查木闻言撇了撇嘴,然后目光掠过殿上的人,看向远方道:“这么久了,徐将军怎么还不过来?你们的这场戏也该演的差不多了吧?”

    夸查木的话音刚落,只见一支箭来势汹汹的朝着夸查木射了过来,直奔他的心脏。

    而夸查木只是看着这支箭,脸上满是狞笑,喃喃道:

    “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