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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她才六岁,只记得当时家里生意做的很大。

    父亲酷爱古玩字画,众所周知,这古玩字画多半都是从坟墓里弄出来的死人玩意儿,但他父亲对此却十分痴迷。

    那天经朋友介绍,父亲从行内的朋友哪里高价买了一件东西。

    根据她的回忆,那是一颗通体血红的蝉,一看就非同一般。

    得到那东西,父亲如获至宝还跟母亲吹嘘说,有了这东西,以后他的公司就会顺风顺水发展壮大。

    可当天晚上,林奶昔还在睡梦中就被人叫醒了。

    睁开眼,却是满身血渍的母亲惊恐的抱着自己塞到了床底下,并且千叮万嘱自己千万不要出声。

    当时年幼的林奶昔早就被吓傻了,缩在床底一动不动,直到警察冲进来发现了她,她才出了房间。

    可是出来以后,那一幕幕的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屋子里,院子里,全部都是血,肉,残肢断臂。

    当时他就吓晕了,后来更是不愿意想起这件事情,刻意的选择遗忘。

    当时大伯他们也是怕提起伤心事,刺激到林奶昔,于是便跟她讲她父母是出车祸死的,她看到的场景都是自己虚构出来的,是梦境。

    当时她年纪也小,时间又很长,潜移默化下,林奶昔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就在昨天,她翻找父母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张当年的报纸,足以证明当年自己的看到的场面都是真的。

    所以今天孙骄问起来的时候,她便跟孙骄说明了一切,也是想找人分担一下自己心中的痛苦。

    孙骄安静的像是花钱请来的观众,用心去听,时不时还会有很多面部表情。

    “那块玉蝉你知道在哪里吗?”孙骄抓住重点,好奇的问。

    “不清楚,我就看过一眼,后来大伯他们似乎也想找到那个东西,可惜从那天晚上以后,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孙骄点了点头,消失了也好,省的惹上那些脏东西。

    提及往事,林奶昔的心情异常低落,虽然孙骄带着花花肠子来的,可惜对方情绪不佳,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俩人一直聊到很晚,从林奶昔家吃过饭,孙骄才返回自己的住处。

    转过天一大早,孙骄刚起来,马小玲夫妇便来到了他的住处。

    见到新婚燕尔的新婚夫妇,孙骄难免会开句玩笑话,“金哥,这天天忙前忙后的,啥时候才能让我们看到小金子出生啊?”

    “快了,快了!”金尴尬的挠了挠头,虽然他年纪不小了,但毕竟刚结婚。

    人都说没结婚之前都是孩子,他不过是一个年纪大点的孩子罢了。

    杀人放火他很强势,但是再面对男女方面的事情,还是有点放不开。

    “快有多快啊?”孙骄抿着嘴反问道。

    “很快,很快!”

    见他窘态百出,孙骄也不想逗他了,上了车一路前往了霍家。

    ……

    霍家院子里停了好几台车,其中还有一台救护车。

    他们来的时候,正好有医务人员在往外下搬仪器设备。

    马小玲跟那他们打了声招呼,随后介绍给了张小强,“这三位都是地区医院的专家,高主任,李主任,杨主任。”

    孙骄笑了笑,对那三位主任道:“三位主任好,接下来我需要你们帮助我替病人换血,其余的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

    高主任有些不耐烦的说:“换血手术需要无菌实验室,你们大动干戈把我们叫来,还得回去,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无菌实验室你们不用管,我只要你们保证,手术正常进行,其余的事情我说的算,希望你们好好配合,谢谢。”孙骄板着脸道。

    显然,他很不喜欢对方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一句话就把三人全都得罪透了,可是马小玲出了大价钱,他们又不敢得罪马小玲,只能忍气吞声继续招呼手下做事。

    反正该说的也都说了,至于后果如何,根本轮不到他们负责。

    “尽快把设备安装到位,我先去看看病人。”孙骄说完,走进了屋子。

    经过昨天的治疗,霍思燕的气色较之昨天好了不少。

    孙骄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灵泉水给她喝了一碗。

    这时就听外面传来一阵争吵声,似乎是那三个大夫产生了分歧。

    “抱歉,我不想参与了,你们谁爱参与谁参与,我马上就要退休了,一辈子没治死过人,可不想老了老了毁了一世清明。”

    李大夫跟杨大夫二人却是无话可说,毕竟人家并没有吹嘘。

    事实上,他们两个都是这个高大夫提拔上来的,与高大夫的关系可谓是亦师亦友。

    所以高大夫说什么,他们也不敢得罪,只是无奈的看向了马小玲。

    正当马小玲不知所措的时候,孙骄这时从屋里走了出来,“吵什么吵?”

    说着,他一挥手,原本气势乖张的高大夫突然间双腿离地竟然飞了起来。

    这一幕,吓傻了所有人。

    “救命……放我下来,谁在抓我……”

    “哼!”孙骄冷哼一声,高大夫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要不是李杨二位上前搀扶,他肯定比现在还要狼狈。

    “要走现在走,我说过,留下的人必须百分之百听从号令。”孙骄也懒得跟他们多说一句废话。

    他算是看出来了,根本不用给他们好气,既然他们拿了钱,就得有拿钱的觉悟。相反,越是给他们好脸子,他们就越会蹬鼻子上脸。

    “谁愿意走,现在就请离开。”马小玲冷笑一声,挥手指向了门口。

    她的脸色同样变的相当难看。

    几个大夫都是人精,自然看的出这是动了真怒。

    谁敢走?走了以后工作还要不要了?

    杨大夫尴尬的问:“如果我们按照你的要求做,出了事,谁负责?”

    “我负责。”

    孙骄斩钉截铁的说,看起来相当有自信。

    三人相视一望,再次无奈的低下了头。

    “他也说了不用咱们负责,做吧?”

    “不做也没办法啊!老师,您说呢?”

    高大夫心里十分憋气,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能忍气吞声的点头应下。

    没过多久,设备仪器安装到位了。

    虽然刚才闹了些不愉快,不过几个医生的职业水准都很到位,随时都能开始手术。

    孙骄深吸口气,将绘制好的灵符拿了出来,走到躺在病床上的霍思燕旁,将灵符贴在了她的头上。

    灵符闪过一道华光,随后孙骄往外一抽,一个虚无的身影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那一幕就跟恐怖电影里演绎的画面差不多,吓的三位专家全都腿软的扶住了靠近自己的物体。

    一瞬间,场上安静的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