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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装尸袋

    摩挲着我颈窝的热息瞬间转寒。

    郎墨楼稍稍与我拉开了距离,用**的唇珠触碰着我的耳廓,哑着嗓子微怒地问我:佟宛你什么意思?

    我哪有什么意思?我怎么会知道好端端地为什么我忽然反胃了一下?

    没事,我不带波澜的声音回答郎墨楼,有点恶心。

    恩?是我这样让你感到恶心了么?

    我闻言一惊,这才反应过来我说话忘记经过了大脑,使郎墨楼误解了我话里的本意,可我的确是真的有点恶心,或许是红糖姜水的又热又辣让我的胃没来得及适应吧。

    郎墨楼,想起刚才在车里郎墨楼甩开我的样子,我就用手覆上了他冰凉湿润的胸口,将他推远了些距离,我希望你以后呕~!

    一股反胃的恶心再一次措不及防地打断了我的话!

    我连忙捂上嘴巴,而郎墨楼的眉宇也蹙得更紧了些。

    宛宛你没事吧?汪流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什么话快和墨楼进来说吧。

    我没有理会汪流媚,使劲咽了咽唾沫将喉咙里涌上来的酸水儿冲下去,平缓了半晌后我放下手,继续对郎墨楼一本正经地说:郎墨楼,我知道小笙对你固然重要,但是在那样的情呕呕呕~~~!

    这一次我再也忍不住,食管里如开了闸般的酸水儿涌上来,根本不给我任何捂嘴巴的机会,那洪水一样奔腾的酸水儿连带着刚刚喝下去的红糖姜水,一起齐齐冲出了口腔,直接一滴不落地全部喷在了面前郎墨楼的脸上!

    墨楼!

    小宛宛!

    等这一大口全部吐完了,我才来得及赶紧弯下腰,捂上了嘴巴。

    可好像…晚了

    我重新直起腰看向郎墨楼的时候,那深褐色的液体布满了郎墨楼整张脸,正顺着他高挺的鼻尖以及棱角分明的下颌,滴滴答答地往白衬衫上滚落。

    原本就湿透了的衣裳又湿了一层,白衬衫也变成了棕衬衫。

    啊,这个…敖北漓跑到我的身边,看了一眼面前的郎墨楼后,吓得赶紧幻出油纸伞,连蹦带跳地撑着伞逃跑了,这狼王爷可比二公主乌淩更可怕,小宛宛你自求多福吧!

    汪流媚见状,也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愁愁的目光在郎墨楼身上下扫视了一番后,捏着鼻子也离开了。

    周遭安静下来。

    唯剩雨打蔷薇花的声音,在我和郎墨楼之间淡淡晕开着。

    而郎墨楼目光锋利如箭地怒目切齿,颤抖着唇角从后槽牙挤声道:佟宛,第二次了…第二次你吐我一脸了!再有第三次,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味道!

    他甩下这句厚颜无耻的话,就大步流星地带着满身酸臭跨过我的身旁,与我擦肩的时候还不忘狠狠地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揉着被他撞痛的位置,转身看到他湿漉漉的身影直奔我的浴室。

    待郎墨楼洗完澡出来后,夜晚已经降临了,而窗外的雨却仍然在没有尽头地下着。

    他腰上围着一条宽宽的浴巾,晶莹剔透的水珠挂在他饱满结实的前胸背后,腹部那两条深刻的人鱼线也是十分的引人注目。

    郎墨楼,你回来前看到有人在门外了吗?我坐在床上用玩手机来分散老想去看他人鱼线的冲动。

    我知道乌淩来过了,郎墨楼一边擦着满头湿发,一边沉声说着,佟宛这里不安全了,明天我们离开这里。

    你也认识那孽龙族的二公主乌淩吗?我惊讶地问郎墨楼,这里不安全了,那我们要去哪里?你设个法阵不行吗?

    这院子现在就有法阵,只是任何法阵结界对孽龙族的人来说都没意义,郎墨楼甩了甩一头碎发,溅起的水珠被暖色的灯光照得水晶半透明,难道敖北漓没告诉你孽龙族最擅长设结界和破结界么?

    我摇摇头,如果这样说来的话,怪不得穆起寒能在郎墨楼的小院里想来即来想走就走呢,所以大概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找不到孽龙族老窝的原因。

    这么想着,微信恰巧响了起来,我低头一看,是慧静姐询问我夜儿的情况。

    难道夜儿还没回去吗?可是我要怎么告诉慧静姐,夜儿在我们回家的路上已经被郎墨楼顺着车窗扔出去了?

    我咬咬牙,直接把慧静姐拉黑了。

    郎墨楼斜睨着我这一举动,讥问我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我白了他一眼,回嘴他说把夜儿扔树坑里的是他又不是我。

    郎墨楼笑笑,又突然怔住,银灰色的瞳子变得近乎透明。

    佟宛,你多久没来事了?

    什么?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自己也愣了一下,忘记了,没算过这个。

    恩?

    郎墨楼这样一问,难免也让我在心里嘀咕起来,那次从郞莫辞的别墅回来后我吃了一次避孕药,后来这事儿就变得不准了,更何况后来悲痛的我又经历了那么多磨难,谁还有心思管它这个?

    这现在郎墨楼问我,不会因为我恶心,而认为我怀孕了吧?

    你怀疑我怀了你的孩子吗?放心吧不会的,我看着郎墨楼坐在了我的床沿,摇摇手嘲笑他,你是低等动物,说难听点是个畜·生。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人,是高级动物。咱俩都不是一个物种,所以不可能的,你别意银了。

    郎墨楼闻言,剑眉一挑。

    驴和马也不是同一物种。

    所以生出来是个傻骡子。

    骡子怎么了?郎墨楼一把打掉我手中的手机,将我拥进他的胸膛,在我耳边嘶碾,一想到我的种子在你身体里可以生根发芽,我就忍不住血脉喷张。

    你拉倒吧!我嫌恶地搓了搓泛红的耳朵,挣扎出他的臂弯,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不过是喝了红糖姜水有点儿反胃。

    是么?郎墨楼反勾唇角一笑,单手解开了系在腰上的浴巾,向我扑过来,那我们就造一个吧佟宛。

    夜。

    屋外冷夜雨落得肆意。

    屋内桃花雨也飞得忘情。

    第二日一早醒来的时候,郎墨楼已不在我的身边了。

    窗外嘈嘈杂杂的声音吵得我无心再睡,我迷迷瞪瞪地下了床,掀开窗帘向外望去。

    昨天的倾盆大雨已变成了毛毛细雨,可是这一望,差点儿将我的三魂六魄都吓得支离破碎!

    只见在小院中央的花丛下,正横横地摆放着一个长型的金黄色袋子!

    而这个袋子,正是郎墨楼口中,小笙的装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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