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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于刘杉到往下辨的第五日,又有人来往下辨,拜见马腾。

    来者正是许都使臣,以第三次请马腾、马超父子入朝为官。

    浅层次来看,可不正是曹操让马氏遣质子入许都,以便更好控制凉州军阀。

    刘杉在得知消息后,当即拜见马腾,此番却是主动请辞,言及回益州同益州牧刘釜商议。

    此中行径,刘杉以退为进,马腾迟迟不决,此中时机,正是让之做出退步之机。

    毫无疑问,马腾本人非常明白入许都之凶险,是以按照刘杉所料,主动退了一步。

    其人言之,于益州兵未来入主关凉,在暗地里提供便利,但在益州牧刘釜大胜韩遂等部,获取绝对优势前,不会于明面上给予兵事支持。

    马腾要的回报,却不,待韩遂等为刘釜击败后,他本人要领凉州牧,并掌握手中军权,至于凉州本地之吏治,他愿意给予益州牧刘釜进行安排。而将益州出兵之机,他又可以名正言顺的留下“抗当,能以化解许都强迫,可谓一石二鸟。

    刘杉于马腾所想,心知肚明,在之坚持下,马腾终同意,与大的战局上,将来会配合益州牧刘釜行动,且会约束军纪。

    基础条件谈妥,但在细节上,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商议。以马腾这等想以最代价,换取最大利益做法,也是刘杉争取之极限,最终能否合盟,还需要刘釜亲自同意。

    刘杉迅速将谈判内容,以密报形式,往成都发去。

    当下辨的消息传到成都,已经是十二月二十四。

    还有六,就是今岁之岁除。

    与去年一样,每逢新年,州、郡、县三级府衙,皆处于绝对忙碌之郑

    当日间,亦是休沐日。

    同州府官吏一样,刘釜亦是归家。

    早晨时,他陪过一应妻妾,另同年近两岁的长子刘祈练过木剑,且哄抱了张氏和大桥产下的尚在襁褓中之儿女后,于中午,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郑

    且自张氏和大桥,各诞下一名男婴,与一名女婴后,整个刘宅,活力了不少。

    长子刘祈年近两岁,知事不少,每日皆嚷着要看弟弟妹妹,宅舍之内,也多了些欢声笑语。

    当族兄刘杉密信送来时,刘釜刚将记室送回家的文牍处理完,陪同家人吃着晚食。

    他看到下辨密信后,即回了书房打开。

    但见其中内容,目中充满了深沉。

    他从没有想过,让马腾能真心投效自己。于这些凉州军阀而言,不到生死存亡,是不会做出投诚这等事情的。

    他们的眼中,没有大汉与百姓,更无汉室与道义,多个人之利。

    可想要突破关凉军阀之枷锁,将关凉之地,一步步纳入治下,并以保存同曹操对战之力,能有关凉内部势力相助,自是事半功倍。

    现在马腾在曹操为关凉军阀之穷追不舍时,表露了个人意愿,然内中之约,刘釜便是为益州牧,一人亦难抉择。

    他需要诸葛亮等人,为之统筹谋划。

    当夜,休沐中的诸葛亮,另有费观等人,为刘釜请来府上。

    等舍内费观等人看完刘杉手书,又见刘釜探寻目光,诸葛亮方出言道:“依亮看,马腾之所需,除兵权外,余者多为虚名,使君可以予之。

    便是其手中之兵士,未来使君可让之守卫武威等地,以防备匈奴和羌人。

    至于马腾之部将,将来使君若得,可以分而奖赏,并以恩遇,以行分化。

    此外,于西凉马氏,其根基之深,使君不可妄加信任!”

    诸葛亮一向持重,他对西凉军阀,显然也是知之甚多,于内之防备心未减。甚至未来进军,也要防备之诈投。

    这一点上,刘釜也有考量,在于马腾相投上,至少做好两手准备。

    为事后治理,在请诸葛亮等冉来时,刘釜对有些投效他的马腾,乃至未来更多关凉势力之饶安排,实际有了一些不成熟之想法。这一切之前提,是先入主关中和凉州。

    诸葛亮方一话落,看出费观目中带有思衬,显然有其他想法,刘釜道:“孔明之言甚是!马腾等人,多加反复,将来进军不可轻信。但若有之助,那进军凉州,包括关中会顺利不少,我部之战损也可降低。

    宾伯可有建言?”

    自去岁刘釜主益州后,他于费观一直敬重,早先就没有因之为刘璋女婿,乃至于抗击过他之部属,而心生怨恨,并一直以之为州府从事,平常更以之巡视地方,安保民生。

    当下为德阳令的费祎,亦是费观晚辈,同受刘釜之请,才有今日。

    长日久,看出刘釜真是治世之人,加上对在江原治病的刘璋之悉心照看,以及为刘循等人大用,费观警戒之心早已大减,平日督事,添为州府官吏表率,诸葛亮于之,也是敬重不已。

    而刘釜每逢大事,但有不决,常问诸葛亮,今岁夏末,费观于外督促水利设施建设归来,诸葛亮不在,刘釜以问费观。

    起年纪,费观比刘釜还要,便是同费祎年长而已。早数年,以年轻即得刘璋信赖,可不仅是女婿,还有治理之能。

    费观颔首道:“回使君,观以为,谋取关凉,除马腾有意外,使君可继续与袁尚合作。”

    “哦?”刘釜双眸一动,在此关键时刻,怎么能落下袁氏。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前番族兄刘杉回来,正是扶不起的袁氏内,先有叛曹,再有败退。

    冀州眼看就要全部被曹操所夺,接下来可以预想的,乃是曹操对冀州等多地之维稳,含或将持续数年的往北平定战事,暂时还无法对袁尚形成有效打击。

    但费观之建议,也让刘釜有些犹豫,自袁绍病逝,一年多来,袁尚部将高干,受之命,为谋三辅重地,与匈奴合作。

    匈奴尽管归附汉廷,但本性难移,董卓死后,掠夺汉地,如蔡文姬即为当时掠夺。

    而将来他即便得关凉,于匈奴这等大敌,自不会姑息养奸,三辅百姓也不会买账。只有将胡人打惨了,并行以户籍、文化等多方面教育,才能杜绝其患,为大汉戍边。

    此外,前番高干以郭援谋三辅,为马腾部下所斩,袁尚于并州势力,元气大伤,能否来助,也是一个问题。

    是以整个冀西北乱成一团,从战略大局上看,因他到来,曹操和袁氏的争夺战,实际已经到了不一样战局之内,脱离了原有轨迹。

    几人沉吟间,费观看出了刘釜之犹豫,亦见诸葛亮眉头皱起,他又道:“观之以使君同袁尚合作,非以让之行兵事,而是另以所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