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惊心的能源阴谋
不过这一切，王清华过去已经不是在脑子里不知道想了多少遍，已经有些麻木了，当钱坤说起的时候，并没有表现的多么兴奋，而是开了个玩笑，把事情说到了吴豪强的身上道：“老五整人的本事能从哪儿学，还不是整条混在黑道上，学的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广安”
凌晨三点左右，王清华本想第二天再去金盛元，可又实在有些兴奋的睡不着，干脆起身给钱坤去了个电话，让钱坤在门口等自己。
下了招待所大厅，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已经躺在大厅中的沙发上横七竖八地睡觉了。听见动静，一个留着板寸发型的年轻人，反应还是相当机敏，一骨碌从沙发上翻身起来，见是王清华，就嘿嘿笑了两声问道：“王书记出去吗”
王清华嗯了一声，心中开始琢磨，既然小唐的身份已经暴露，这些人还待在这里还有什么目的呢联系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马上明白，其实这帮人根本就不是来监督自己的，也是对方故意给自己设的一个障眼法，目的也是为了扰乱自己的思维。想道此处，王清华的心里就狠狠的，冷笑了一声，径直往门外走去。
检察院招待所的大门已经上了锁，既然已经正大光明地走了出来，再藏着掖着就没什么意思了，王清华就招呼保卫科给自己开门。保卫科的一见是王清华，马上低头哈腰第问打招呼，慌忙过去开门。可见王清华几次夜行，这家伙也是一无所知，想必应该不知情。
出检察院大门，大厅里的几个年轻人，就鬼鬼祟祟第跟了上来，王清华走的快，那些人就走的快，王清华放慢脚步，那些人也放慢脚步，不过跟踪的根本就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估计他们也知道已经被王清华发现了，却并不在意。王清华就更加确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在一个十字路口，王清华一转弯，顺手趴在一个窗户上面，隐藏了起来。那几个人也吊儿郎当地跟了往来。王清华突然现身，站在他们面前，阴深深地道：“你们几个是在跟踪我吗”
那几个人已经走过了界，王清华这一声问的冷不防备，那些人吓了一跳，急忙转身，见是王清华，就赔笑道：“王书记，我们我们”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道道来。一个机灵的，跑往前走了两步道：“王书记，我们哪儿敢跟踪您呢。这么晚了。我们也是怕您路上遇到麻烦。这才跟了上来。”
王清华冷冷第笑了两声道：“原来你们是一番好意啊。是我错怪你们了。”说这话，眼睛里却是一股杀气。几个人不由往后推了几步，应该也是知道王清华大名的。然而今天王清华却没有打算放过他们。这些人整天像跟屁虫一样，跟在自己后面，早已让自己心火难耐，要不是为了进一步破案，早把这几个撕碎喂狗了。
“如果王书记不喜欢我们跟着，我们这就回去。”刚才那个机灵鬼，满俩赔笑给王清华解释。话刚落地，不想身后走出一位彪形大汉，起码比王清华高出大半头，一身肌肉魁梧雄壮，看上去煞气比人，将刚才的机灵鬼扒拉到一边道：“既然王书记已经看出来，何必再躲躲藏藏的。我听说王书记手底下功夫了得，我赵二鹏想领教领教。请赵书记赐教。”
王清华淡然一笑道：“赵二鹏，对吧。好名字。想必伸手应该也不差。这样吧，我今天还有点事儿，改天咱们再切磋，你看如何。”这也是个缓兵之计。刚才王清华大致数了一下，跟来的起码有七八个之多，自己对这些人根本也不摸底细，万一栽在这帮痞子手里就得不偿失了。
那叫赵二鹏的年轻人见王清华打起了退堂鼓，心中更是信心满怀了起来。别的不说，只凭个头，这家伙就比王清华高出半头，再加上体重，干脆就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所以根本也没有把王清华放在眼里。再往王清华跟前必进两步，冷笑道：“相请不如偶遇。王书记，就不要客气了。来、来、来，咱俩比划比划，让我也领教领教你的真功夫。”
既然这大头鬼想找死，王清华再客气就完全没有必要了。见大头鬼过来，急忙往后撤了半步，避开大头鬼的锋芒。打架这种事情，虽然力量占一定的分量，但不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首先保持好的心态，是不败的必胜法宝，当然技巧也是非常关键的。王清华自小就练就一身功夫技巧，岂是这个大头鬼能比的。
大头鬼见王清华往后退，以后王清华害怕了，更加嚣张了，举起钵盂一样的拳头就向王清华的面门扎了过来。王清华将身体略微往下一缩，将大头鬼的拳头躲过，顺势在大头鬼的小腹狠狠一拳击了过去。无论你怎么锻炼身体，小腹也是非常薄弱的地方，而且比较容易让人疼痛难忍。王清华这一拳打过去，大头鬼，只觉肠子都要断裂了，妈呀一声鬼叫，捂住肚子就窝在了地上。不过他并没有乡因此而放弃，稍微振作了一下。马上翻身起来，张开五指，向王清华扑了过来，企图先将王清华制住。这也是力量大的人和力量小的人打架惯常用的伎俩。王清华岂能看不出来，还没等大头鬼走近自己，迎过去，直接抓了大头鬼张开的手指中的一根手指，使劲往下一弯，大头鬼马上疼疼嗷嗷乱叫。王清华再没有手下留情，啪啪啪就在大头鬼暴露出来的脸上猛击了几拳。
脑袋打上虽然不是很疼，但是让被打者产生恐惧感却是无法比拟的，更何况，王清华心里本来就有气，手上自然加了分量，三拳下去，那大头鬼脸上就像是开了调料铺子一样，酸甜苦辣五味俱全，七窍出血在所难免。王清华一个扣手上去扎住大头鬼的脖子，本想一甩手解决这个混蛋，可想想毕竟是条人命，还没有忍心下手。
另外六七个人见王清华在没有受到任何损伤的前提下，就把大头鬼放翻在地，心里也是毛毛的，哪儿还敢单打独斗。那机灵鬼，便上前道：“王书记，你功夫真了不得，看来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可能是你的对手。要不然，我们就一起上了。”
这家伙真无耻的要命，想要群殴，还要说这么多便宜话，王清华也不搭腔，那机灵鬼的话音尚未落地，王清华早一个侧踢直接乡机灵鬼的脖颈处踢了过去。机灵鬼想要躲闪，哪里还有机会，就连招架阻挡的机会也没有了。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那机灵鬼结结实实第摔在了墙上，后脑勺着墙，血咕咕第就流了出来。
那些人估计也是经过训练的不要命的主儿，王清华接连放倒了两个，那些人竟然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一拥而上，向王清华猛攻而来。
王清华急忙心念电转，要是这些人全部向自己扑来，就算是自己有再大的能耐，也难免吃亏，更何况，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些人一拥而上，就是压也能把自己压倒在哪里。
王清华急忙往后退了几步，脚下一用力，早站在了街边的窗户之上，再一条月，双腿就挂在了广告招牌之上。那些人过来自然扑了个空。迅速双手抓牢广告支架，向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家伙的面门上踢了过去。
那家伙冷不防脑门上被踢了一脚，一下子坐在地上，脑袋也被王清华踢的晕晕乎乎，起码也是个轻微脑震荡。
那些人见转眼间就有三个人倒在了王清华脚下，眼睛立马红了，哗啦哗啦一阵乱响就从腰间抽出了短片刀。王清华这才明白，这些人原来是声称街上的混混，被人利用，在检察院招待所监视自己。估计这些人除了要监视自己之外，也跟小唐一样，什么也不会知道，即便是杀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刚才还有所顾及的王清华，一下子放下了所有的负担，从广告牌上下来，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剩下的五个人。那些人也对王清华的气势有所震慑，却并不会退却，齐头并进，慢慢往前挪动着，想要以多数人的力量人比王清华就范。
不过再怎么争气的队伍，毕竟不是一个人，总有人警惕性高一些，有人就放松一些。王清华看准了旁边一个有些胆怯的家伙，突然动作，一个侧踢，早将那家伙踢飞队伍。其他人也是一阵慌乱。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王清华见他们有所慌乱，马上发起攻击，抓了一个长毛的头发，往跟前一拉，再抬膝盖一顶，只听咔嚓一声，长毛的鼻梁骨马上被顶折，疼的呀呀乱叫，在地上打起了滚。
其他三个人，见此情景，八个人尚且不能取胜，三个人就没有任何胜算了，马上服软道：“王书记真是了得，一个人打我们八个都不是对手。有时间了好好教教我们。”
教你麻痹王清华心中恶狠狠第骂了一句，叫你们这些流氓痞子干什么，难道教了你们，还让你们横行街市吗。不过作为一个省政法委副书记，这种骂人的话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拍了拍身上尘土，冷冷地道：“以后少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儿，赶紧从检察院招待所给我滚蛋。要不然，结果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这些人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是一群为钱卖命的主儿，事先肯定是受某些人嘱托，对王清华的监视不会出什么问题。要不然，就算是给他们一百个胆，他们也绝对不敢监视政法委副书记的。
这是王清华多少天来，头一次发泄的如此酣畅淋漓，心情一下子也好了起来，作为一个政法委书记，副省级干部，跟几个痞子流氓计较，也有份，骂了一声“滚”，那些人自知不是王清华的对手，如获大赦，抱头鼠窜而逃。
王清华这才挡了一辆面的，直奔金盛元而去。到了金盛元，钱坤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着急道：“三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状况”钱坤不像吴豪强那样大大咧咧，只会在没人的时候叫一句三哥，有人的时候，还是以王书记相称。这也是王清华也直非常喜欢钱坤的原因之一。
王清华拉了钱坤的胳膊，便往里边走，便道：“没事，路上打发了几只恶狗。你赶紧去带我看卞德拥。说实在话，这段时间，头一次看到了一点曙光，心里还真有些说不出来激动。”
“是啊。”钱坤也叹了一口气应声道：“寰亚集团的案子，真让人有点说不出来的憋屈。搞了这么长时间，也搞不出个所以然来。竟然连我们的对手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卞德拥一开口，案子总算有所进展了。但愿能早日结束啊。”
两个人说这话，已经走进了关押卞德拥的车库。吴豪强依然一副嚣张的不可一世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在跟卞德拥说话。卞德拥浑身已经没有一点干净的地方了，一身干净漂亮的名牌西装，早被吴豪强踢的全是脚印。
“你的跟老子玩，老子玩死你”还没有到跟前，就能听到吴豪强训斥卞德拥的声音。
那卞德拥早被吴豪强整的七荤八素，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苦苦哀求道：“这位大哥，我可是什么都给你说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再打我这幅老骨头恐怕就要交代到这儿了。”
“麻痹，交代到这儿也是白交代。像你这种肥头大耳的孬种，死一百回都活该。”吴豪强根本不管卞德拥的求饶。
不过王清华早就听出来了，吴豪强这哪儿是在审理卞德拥，这是明白了在发泄心中的“仇富”情绪。根本就不问卞德拥案子的事情。一味就是让卞德拥说。卞德拥刚开口，吴豪强又抢断了话，痛骂几声，然而毫不客气第给几脚。
钱坤急忙跑过去阻止了道：“老五，三哥来了。”吴豪强知道王清华是不让他随便打人的，急忙停了下来，迎过来道：“三哥，这么晚了，你咋来了呢”王清华知道吴豪强的脾气，给点好脸，马上就会不知天高地厚，也没有搭理他，冷冷道：“我要是再不来，卞德拥的命就让你给交代了。”
吴豪强嘿嘿笑两声，辩解道：“你不知道，这家伙嘴硬的很，要是不给点颜色，估计什么也不会说。现在你可以过去问话了，保证你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说完有些自鸣得意地看着王清华，希望王清华能给两句夸奖的话。
王清华却依然没有给他好脸色道：“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和钱坤就足够了。”
吴豪强只好讪讪道：“那好吧。”说着转身欲走，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钱坤的耳朵耳语了几句。钱坤马上一脸正色道：“这个绝对不行，大堂副理是个正经女孩子，不是钱能解决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按摩部的女孩子，你倒是可以随便挑。”
王清华一听就知道吴豪强又在打金盛元女服务员的注意，狠狠第瞪了一眼。吴豪强急忙灰溜溜地跑了，边跑边低声对钱坤道：“那我就叫那个叫夜莺的了。一会你付账”钱坤只好苦笑一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卞德拥一件王清华，也知道王清华的身份，正要说话，王清华想了想，啪地一声先在卞德拥的脸上摔了一巴掌。明显卞德拥见了王清华是想耍懒了，知道政府官员一般比较注重身份，不会对犯罪嫌疑人动粗。王清华也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干脆接着吴豪强的岔继续收拾。不过王清华的力量根本不是吴豪强所能比的，一巴掌下去，卞德拥的嘴角马上渗出一流血丝，看着王清华，哪里还敢说耍懒的话，半天才道：“王书记，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其实所有的事情跟我都没有关系。都是他们指示我干的。你就放过我吧。”
王清华坐在吴豪强刚才坐的椅子上，点了一支烟，慢悠悠第吞吐一会，也是从精神上给卞德拥施加更大的压力，一根烟抽的差不多了，才道：“卞德拥。你是个聪明人。你有没有责任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最好老实交代，或许还能保住自己这条老命。要不然，后果你也是清楚的。”
卞德拥急忙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保证不做任何隐瞒。你问吧。你问到哪儿，我说到哪儿。”
卞德拥嘴上说老实交代，话一出口，就是耍懒抵罪的技巧。他之所以这样说，明显存有侥幸心理，王清华问到的自然是王清华已经知道了，他没有不回答的理由。王清华不问的，当然就是不知道的，也就没有回答的义务了。
王清华冷冷地笑了一声，这种伎俩也是见惯了的，也不会跟他计较，首先问道：“那你就先从无名女尸案说起吧。这一点，我想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卞德拥愣了一下，还是把脑袋低垂了下去，唉声叹气了几声，才抬头道：“王书记，我给你说实在话，无名女尸案，我虽然知情，但我确实是冤枉的。那女的真不是我杀的。我正跟他那什么，他突然就死在了我办公室里。当时我惊恐失措，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才想到把他从我办公室下面的一个密道中沉在喷泉水池中。可是当时可能是因为过于慌乱，没有捆紧，这才”
“这才导致那个女的漂出了水面。”这一点王清华早就已经猜到，无需卞德拥在这里重复，接着口气严厉道：“卞德拥，你知道，我问你的并不是这些。你最好不要给我绕弯子，要不然，还是让刚才的那位过来问你吧。”
卞德拥已经受尽了吴豪强的，一听又要把吴豪强叫过来，吓的腿肚子都要转筋了，急忙摇手道：“王书记，我说，我全说。”说着停顿了一下，道：“当时那个女人死了之后，我刚把他送进密道之中。警察厅的杨泽勇厅长就进来了。他进来后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我马上就知道大事不妙。不过还是沉住气跟他周旋了一阵子，然而，他似乎什么事情都知道，甚至知道那个女孩子是我从黑天鹅带回来的。我当时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切全完了。然而，杨泽勇似乎也并没有把我揭穿的意思。却要我跟他合作。我不明白他要我跟他合作什么。但是心里害怕，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想几天之后，他就给我带来了一个人，说要做公司的副总经理。你也知道，我虽然是总经理，但上面还有工业部，公司高层干部任命我是根本做不了主的。我当时就非常为难，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可是杨泽勇好像早有准备，告诉我尽管任命，工业部的事情不用我担心。我想杨泽勇好歹也是正厅级干部，在河西省还是有一定的能量的，说不定人家跟工业部也确有关系。在我这儿，也不过是顺水人情罢了。我就答应了。毕竟是用一条人命做交换。这笔买卖还是非常值得的。”
王清华打断了卞德拥的话，问道：“你所说的人是不是赵鑫”
卞德拥马上点了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赵鑫，看他的简历好像还是个留过学的博士，而且对煤炭工业非常熟悉。我想既然专业对口，还是个博士，答应下来，即便是以后工业部问起，搪塞起来也比较容易一些。第二天开会，就把赵鑫的情况给大家通了一下气。其他几个副总也没有怎么怀疑。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也案子庆幸。”
说到这里，卞德拥又不往下说，以为这已经是一个比较圆满的谎言了。杨泽勇发现他杀人灭迹，用给公司安排一个副总经理作为交换条件，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王清华却冷冷一笑接着问道：“你平时跟杨泽勇有来往吗”
卞德拥故意装作想了想，不确定道：“有是有些来往，虽然没有什么业务来往，但是环亚集团的保卫科属警察厅内保股管辖。所以也有些交往。”
“也就是说，杨泽勇不是经常到你们环亚集团，对不对”王清华步步紧bi，问道。
卞德拥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一般情况下不来。”
王清华马上呵责道：“卞德拥，你最好少给我耍花样。既然杨泽勇平时很少到你们环亚集团，为什么偏偏在你杀人之后，到你的办公室呢。你别给我说巧合。因为我从来都不相信有什么巧合的鬼话。事实如何，你心里应该清楚。到现在这个地步，你觉得你还能罩得住吗。你觉得你不说，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吗。我不妨明确第告诉你，你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就是确定和指证这两点。即便是你什么也不说，我们同样会把事情搞的清清楚楚。而且最后你还要背上一条包庇罪。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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