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
“顾清雅。”傅斯年直接念出了她的名字。
他声音无波，又沉又冷，甚至，还有几分狠。
顾清雅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我是……”
“慕念睡了。”
“那我没事了，傅总打扰了，再见。”
顾清雅一气呵成地说完，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她心跳加速跳动，手心都挂上了一层薄薄的汗。
早知道，她就不打这个电话了。
……
最热闹的酒吧街，最热闹的bobot里，传闻中的美女调酒师，正在调制最拿手的绝活。
厉司爵半靠在卡座里，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带着谄媚笑容递来合同的男人。
男人见厉司爵不说话，自己也不敢说话，只能维持着递合同的姿势坐在那等厉司爵发号施令。
这时。
顾清雅被侍者带到了卡座边。
“厉总，您的客人来了。”侍者毕恭毕敬道。
“嗯。”厉司爵缓缓颔首，示意顾清雅在自己身边入座。
顾清雅不明所以地坐下，还没说话，就被厉司爵搂进了怀里。
她心跳，一停。
厉司爵把玩着她的发丝，温柔地笑着唤她：“宝贝，想我了吗？”
顾清雅吞了吞唾沫：“我，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她不知道厉司爵究竟想做什么，她只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因，配合他演，总是没错的。
递合同的男人，表情一下变得格外难看。
他收回了合同：“厉，厉总，顾，顾小姐……”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和你签约了？”厉司爵松开了顾清雅，抬眸瞥向对面的男人。
“我，我有罪！”那男人颤颤巍巍地说。
“有罪倒不至于，不过，想要玩我的女人，是不是该跟我打声招呼？”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顾小姐是厉总的女人，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太……”
“滚吧。”
“是，是！”
男人屁滚尿流地走了，顾清雅一脸茫然：“他这是怎么了？”
厉司爵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顾清雅更茫然了。
“司爵哥，我……”
“别这么喊我。”厉司爵冷笑，“你不配。”
前一秒，浓情蜜意叫她宝贝的人是他，后一秒，说她不配亲昵喊他的人也是他。
顾清雅的心被狠狠刺痛，她低着头，眼眶微微泛红：“我又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凶我？”
“自己没长脑子，凡事都要我来给你善后，你是猪还是狗？”
厉司爵的话说得很狠，也很难听。
顾清雅眼泪一下子就留下来了：“我没有想你给我善后，我……”
“废物。”
这两个字一出。
顾清雅瞬间泪崩。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厉司爵，你说我什么都可以，可是你不能说我是废物，我最讨厌自己的老大说我是废物，你知道的！”
顾清雅声嘶力竭地道：“我都不认识那个男的，你说是为了我善后，我不明白！”
“呵。”
他只是冷冷地发出一个音。
顾清雅就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
她静静站在原地，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不。
被厉司爵否定，比死还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