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慕念，费了心思我很感激，但你最好把自己弄得干净一点，出卖自己跟人交易，只会让我恶心，明白了？”
“我没有跟任何人交易！”顾清雅哭着解释。
“捡起来。”厉司爵指了指刚才那个人，留下的合同。
顾清雅擦了擦眼泪，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弯腰将合同捡了起来。
她才看了两眼，就彻底愣住。
为什么这个人会有顾家的股权？
而且，从这个百分比来看，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至于上面说得那些，与顾家联姻以后的种种，她都懒得看，一眼看就知道是假的。
可是谁让那个人这么做的？
“这怎么可能！”顾清雅错愕地捏着合同，“我没有拿我的股权去置换任何东西，我爸妈更不可能了，我哥哥也……”
提到顾聿珩。
顾清雅突然闭上了嘴。
这个百分比是她跟顾聿珩都能给得起的，如果不是她的话，有没有可能是顾聿珩？
但是显然，在没问清楚之前，她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厉司爵，做这件事的人有可能是顾聿珩。
大家族和大家族之间，有联合很正常，但是彼此还是维持着各有的秘密，不可能真正地做到交心。
顾清雅在想，哥哥这么做是不是有他的深意。
如果现在让厉司爵知道了，是不是不太好？
“……我哥哥也不可能卖股权。”顾清雅把这话说完以后，突然把话题一转，“是我之前，想要帮慕念介绍一个客户，好像提到这么一件事。”
厉司爵已经从她的表情中，知道这股权与她无关。
他抿了抿唇，抬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辣辣的酒精入喉。
“嗯。”厉司爵淡淡应了一声，“我让人送你回去。”
“那今天这个事……”
“记住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别拿股权和你自己做交易。”
“我自己开车来的，我可以自己回去。”
“让司机送。”
顾清雅也没再反驳他，乖乖点头和司机一起出去了。
厉司爵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厉司南跟着侍者进入酒吧，他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淡笑道：“我看到顾清雅了，跟她约在这种地方见面，不像你的一贯作风。”
“顾聿珩把股权抵押给了其他人。”厉司爵眸都没抬一下。
“哦？他要有大行动了？”
“猜猜看，他为什么这么做？”
厉司南眼底闪过一丝血腥的色调，冷冷道：“股权会动摇到顾家根本，他连股权都敢给出去，说明他已经不在乎顾家。”
“他在海外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并不特别。”
“但，铭川并没有回国。”
“铭川在监视范围内。”
“那么，他在赌什么？”厉司南问。
厉司爵皱眉。
他是一个擅长下棋，且看透他人行为的人，和傅斯年这么多年博弈，厉司爵都没觉得，自己完全看不透傅斯年的某个举动。
但是。
顾聿珩这么做，他居然猜不透为什么。
“需要我查一查么？”厉司南问。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