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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头吩咐的?”时酒问。

    战野鸣没说话,默认了,却是皱了皱眉,时酒要干什么?

    “既然是口头吩咐的,那自然也可以口头撤回这些特权。”

    时酒眯了眯眼,往后一靠,懒洋洋的,也很散漫。

    张朝暮大气不敢出一下,在时酒没有完全撤回这些不合理的特权之前,他是不会安心的。

    他现在就期待,时酒真的是不再被战野鸣的那一副虚假的皮囊所迷惑,不然大名国迟早会落在战野鸣的手里。

    站着的两个人,一个人皱着眉看着时酒,释放着压力,想因此让时酒认清楚现在的局势。另一个期待地看着时酒,甚至希望时酒现在立立马就把话说出来。

    史官也专注地看着他们,手上的毛笔已经沾好墨水,提笔就可以写字了。

    “传孤的口谕,从今以后,收回战王的一切特权,他就跟普通的大臣别无二般,谁敢再给他特权,杖责三十,贬至杂役!”

    史官提笔就写大王召战王进宫,并且撤回往昔给予战王的一切特权,让其成为普通大臣。

    “时酒,你言而无信吗?”

    战野鸣上前,弯腰,隔着一张矮几,抓着时酒的衣领,很凶狠的样子。

    史官又写道战王恼羞成怒,对大王动手。

    时酒轻笑,战野鸣眼中盛满了怒气,一拳就朝着时酒是脸揍过去。

    时酒的手捏上他的手腕,使劲一掰,在他松懈的一刻,往后退,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

    他被踹得不断地往后退,身后踩空了,滚了一圈,一只手撑着地上,单膝跪地,饿狼一般的眼神盯着时酒。

    时酒拍了拍手,笑得冷淡,

    “战野鸣,孤当初说那些话,都是你诓着说的,现在孤想收回,你没有权力阻止,更不能对孤动手。

    因为,孤现在才是大名国的大王,而你,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孤的臣子!”

    君不君,臣不臣,这个国家会变成什么鬼样子?就算是她只是来做任务的,也要顺便救一救。

    战野鸣站起来,眼神如刀割,要是眼神可以杀人,时酒现在已经浑身都是血窟窿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战野鸣明知故问。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孤现在是大名国的大王,绝对不会允许你爬到孤的头上。你打的那些主意,还是趁早收起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斗不过的!”

    要是在昨天,时酒还不敢说这话,但是今天,她敢说这话了。

    昨天教训完了后宫那两个喜欢搞事情的家伙之后,她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休息。

    这期间,她花重金,找人为她到处收集朝中站在战野鸣那一边的大臣的把柄,他们什么时候干了什么坏事儿,都一一找到了。

    当然还有,宫里里面被战野鸣买通的眼线,也被时酒找出来,威逼利诱,变成了她自己的人。

    现在的宫里面,全是她的人,那些大臣们不足为惧,只要有他们的把柄在手上,时酒不担心不能治服他们。

    现在,就差战野鸣手上的兵符还没有得到了。

    不过这一点她暂时不担心,就算是战野鸣身上手握重兵,他也不敢逼宫,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继位,他会被后人诟病。

    所以呢,她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害怕战野鸣,更不担心他立马就篡位,因为他没那个本事。

    “时酒,就你那点能力,你以为你斗得过我吗?”

    被时酒轻蔑的眼神刺激到了,战野鸣竟然也看开口说了从不会在人前说的话。

    “战王,你是想谋权篡位吗?你算什么?大王至少也是名正言顺的天子血脉,就算是以往再怎么昏庸无能,也轮不到你来!”

    天子血脉?一个卑贱女人生的杂种,算什么天子血脉?

    战野鸣冷笑着讥讽,“她就是一个卑贱的人,还不如我!”

    张朝暮被战王大不敬的话惊呆了,他竟然敢说出这这话,难道真的想要篡位吗?

    回头吩咐傻愣着的史官,“楞着作甚,叫侍卫!”

    史官着急忙慌地跑出去,随后就有一大堆带刀侍卫涌了进来。

    时酒始终都很淡定,就算心里再怎么想笑,面上都是淡定的。

    对史官说“方才孤说的话,都记下来了吧?你现在就出去宣旨吧!”

    “嗻!”

    史官立即就跑出去了,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各个地方传了大王的口谕。

    大家震惊过后,又是了然,听说现在打大王已经看不上战王了,看来这也不是空穴来风,说不定大王真的开窍了呢?

    时酒挥手,让张朝暮带着侍卫们出去了,说是要和战王单独谈谈。

    说实话,时酒现在很困,能听着张朝暮扯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是撑着的。

    只有在为了有能力保护横牧和清眉的那一段时间,她才拼了命地把自己变强。

    当时至少是好几年吧,几年她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因为害怕自己一松懈,就前功尽弃了,那时候差点把自己的命都给搭上了。那股虐自己的狠劲儿,她后来想起来都觉得佩服自己。

    后来发生了有些事情,她就至少几百年,没再那么拼命了,所以重新开始劳累,就不能很快适应。

    战野鸣的周身还围绕着怒气,一只手抓住时酒的衣领,把她抵在柱子上面。

    “你来真的?”

    时酒不愿再浪费无谓的时间,讥诮地抬起眼皮子看他,声音不大不小,讽刺的意味却很浓。

    “那不然呢?都已经撕破脸皮了,我真的没有耐心和你演戏了,你那些龌龊心思,你清楚得很,非要我说出来让你更难堪吗?要是你想我说出来,我这就把史官喊回来,一一记录下来。”

    战野鸣手上用了力,表情凶恶得有些狰狞,像是即将被惹怒的狮子。

    “你不是说愿意为了我去死吗?爱慕我那么多年,这么快就就放弃了?”

    时酒不屑,这个时候了,还想用美男计,脑子不好使,无敌了。

    “战野鸣,我什么时候爱慕你爱慕得愿意为你去死了?你别冤枉我,我后宫那俩,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比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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