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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是找死!”竟然敢拿他和路有弥还有上官清来做比较。

    时酒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顺手就摸出来了玉骨扇,上面的刀子,非常用力地划过去。

    时酒的动作,完全出乎战野鸣粉意料,刀子划过来的时候,他迅速地往后退,但还是被划伤了。

    那伤口,就在他的手上,他掐时酒的那只手上,从虎口,到手背上,有一道很长很长的伤口,伤口不算深,但一直在冒着红艳艳的血珠子。

    战野鸣的皮肤,被晒得有些黄,但是手型好看,血珠子从伤口冒出来,还挺好看的。

    手上被划伤,战野鸣危险地盯着时酒,十分想要立马就掐断时酒的脖子。

    时酒一只捏着扇子,另一只手里面拿着一张素白的锦帕,细细地擦拭着刀尖上的血液。

    嘴角含笑,看得时小黑怀疑宿主是不是黑化了,不然为什么笑得这么惊悚?

    其实也就是时小黑觉得时酒的笑容有点惊悚,战野鸣就不觉得惊悚,只觉得时酒的笑容是在讽刺他。

    时酒长得其实很好看,只不平日里太懦弱无能,大家的关注点都在她有多么不配坐在王位上,没有集中在她的容貌上。

    昨天熬夜了,时酒看起来略微有些憔悴,所以笑起来就更像是在嘲讽他了。

    他从腰间拿出一把刀,拔掉了刀鞘,准备和时酒干一架。

    时酒扇子一转,上面的刀子都被收了起来,他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收好之后,时酒打开了扇子,往后移了很远,嫌弃地挑眉。

    “我叫你来,不是想和你打架,只是单纯地想收回我给你的所有特权。顺便告诉你,我才是大王,你只是我的臣子,做臣子,就要有臣子的样子。”

    扇着扇子,时酒踏出了书房,吩咐周围的侍卫,“请战王出去,孤的口谕大家都听到了吧?”

    “是!”然后就有很多侍卫,“簇拥”着战王出去了,一直到战王上了马车,路上大家都视线都不层减少。

    大王的口谕下来之后,大家分成了两个阵营

    大王阵营的,他们相信,大王不再愚蠢,终于愿意放弃战王,不再沉迷于儿女私情,要担负起国家重任了。

    战王阵营的,他们相信,大王还没有放弃战王,只是换了一种战略,想要逼迫战王入她的后宫。

    一路上,百姓们也是议论纷纷,已经有一些人,愿意站在时酒这一面了,他们愿意相信天子血脉。

    战野鸣的马车里面,他板着一张脸,脸色很阴沉,要是百姓们掀开帘子,就可以看到,他们尊敬的战王,会有这样如同恶魔一般的脸色。

    ………………

    夜晚。

    战野鸣的书房里面,几个谋士各抒己见,在想新的策略,帮助战王夺取大王的位置。

    战野鸣没说话,心思有点不在这里,今日时酒的话只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眼线们,纷纷都叛变了。

    他亲手安插在宫里面的人,都不再为他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拿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来敷衍他,一条有用的讯息都没有。

    就连路有弥和上官清,给他提供的信息,也都是可有可无的。

    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叛变?

    还有有些大臣,竟然说自己见鬼了,那鬼还说,让他们好好辅佐大王,否则后果自负。

    他看来,根本就不是真的见鬼,只是心里有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人抓到了把柄吧?

    他手底下的人去查这件事,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查出个什么来,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

    他心里也很乱,思绪万千,混杂在一起,无心商讨到底怎么把时酒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战王,这就是在下的看法,您觉得怎样?”

    一个谋士心血澎湃地讲完自己的看法,整个人感觉很好,等着战野鸣给个意见什么的。

    但是看过去,战野鸣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也不知道方才到底有没有听他说话。

    另一个谋士,看出来战野鸣有点心不在焉,于是试探地喊道“战王?”

    战野鸣没听到,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这下几个谋士,都知道战王竟然在他们商讨的时候,神游天外去了。

    今日去了宫里一趟,回来和他们说了关于那个无能大王的表现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还要召集他们。

    该不会真如有的人所说,战王其实已经爱上了大王,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两个坐的进的谋士,小声地交谈着,为战野鸣担忧,就怕真的如那些人所说的那样。

    有个谋士,是个心直口快的,也有着这个猜想,见战野鸣心思一点也没在这里,立马站了起来。

    “战王,望您三思而后行啊!”

    他的声音很大,战野鸣猛地被拉回神思,见他义愤填膺,不免皱眉,

    “你这是作甚?咋咋呼呼的!”

    那个谋士双手抱拳,略微弯腰,很诚恳覅劝告着,“战王您是要做大事的人,切记不可因为儿女情长,耽误了大事。”

    这时候战野鸣的思绪还没有理清楚,十分不解,什么儿女情长,难不成他方才神游的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笑话,本王怎会是那种人!”

    他这么说,其他几人却不信,要真是不在意,怎会失神那么久,他们说的话,他怕是根本没在听吧?

    有个年稍长的谋士,苦口婆心,“战王,大王就是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黄毛丫头,配不上你,你以后的妻子,应当是以一个有能力的女人,就像是先王的王后一样!”

    先王后,指的就是时酒的生母,还活着都时候,就经常随着先王一起出征,是个女英雄。

    但是战野鸣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先王后就是个卑贱之人,她的出生已经决定了她难登大雅之堂。

    他的谋士还夸赞她,他难以忍耐,手边的茶,重重地磕在桌上,

    “本王要做什么,本王心里有数,你们何以批评?”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们的策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