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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官员被问的愣住，对看一眼，礼部赵大人道：“若非夜氏子孙。自然无资格继承这御天江山。”
史官刘大人闻言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说着朝天空遥遥拱手，“若先皇知晓。定然也不会如此降旨。”
夜昊的问题，虽然没有问到实际。但心明之人却是已经听出了弦外意，纷纷将目光投在夜桓身上。
夜桓的脸色如常。淡淡地看着众人，可心底，却是已然翻江倒海，似乎有什么答案。就要破土而出。为他将近二十年的疑惑画上一个句点。
“康王此言何意？”赵大人看了眼夜桓，追问道。
夜昊紧抿着唇。眼中露出为难踯躅之色，似乎有口难言。
“康王。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定王着急了，他一力辅佐夜桓。若他不是先皇的儿子，那他做的这一切，岂不是可笑？
“王叔何必这么着急？本王自然是要说的。”夜昊缓缓走到夜桓的面前。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一字一句地道。“我口口声声叫了你这么多年的五弟。想起来实在是让人唏嘘啊！”
一旁的沈太后恍然明白了什么。目光震惊：“昊儿。你说什么？五皇子他……不是陛下的……”
夜昊盯着夜桓的眼睛，看着他不动声色的脸，心中更是气愤了：“是的，夜桓他根本不是父皇的孩子，他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此言一处，殿门外一片寂静，唯独呼呼的风声，依旧肆意的掠夺着一切。
空气安静了，除了风声，似乎还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一下接着一下，轻如鸿毛，却又沉如泰山。
沈太后心底暗暗明白了什么，故作踉跄了一步，闭上眼睛，缓缓道：“此乃大事，不是凭着一人之言便断定。哀家请诸位大人移步到前殿，此地不是议事之地。”
定王也回过神来，看了眼夜桓，然后点了点头，道：“太后说的对，诸位大人移步吧！”
“是。”众人齐声应道，揣着满腹疑问，陆陆续续朝着前殿走去。
夜昊多看了眼夜璟，什么也没瞧出，不禁有些失望。上前扶住沈太后，一起朝着前殿走去。
定王走到夜桓的面前，脚步顿了一下，轻叹一口气，也离开了。
很快，殿外只剩下夜璟、夜墨华，还有夜桓三人了。
夜桓无奈一笑，带着几分落寞，看向夜璟，道：“四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父皇那么讨厌我了。”
夜璟闻言皱了皱眉，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夜桓了。夜昊既然当着众臣的面说出来，必定是掌握着确凿证据。这招可谓是釜底抽薪，如果夜桓被证实并非夜氏子孙，那他自然没有资格再继承皇位。
可是不对啊，徽帝应该是早就知道的，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有今日这道传位诏书？
夜桓没再说什么，抬步朝着前殿而去。
“怎么变成这个结果了？”夜墨华有些没反应过来，推了夜璟一把，“你日日入宫陪老皇帝下棋，他就没给你透个只言片语？”
夜璟摇了摇头：“父皇心思太深，连我也揣测不到。就拿今日的事情来说，先立了夜桓，夜昊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拿出的反对事实，绝对是最好的，也是会得到御天所有人的支持。可是连你我都查不到的事情，夜昊怎么可能知道？”
夜墨华目光一亮：“一定是有人故意透露！”
“这个人是谁呢？”夜璟俊眉微微皱起，“云霄暗中与夜桓接头，想来他应该是帮他的。至于玉子澜，我相信有可能是他，但他未必能提供确凿的证据。”
夜墨华道：“你不会是怀疑先皇吧？”
夜璟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抬步朝着前殿走去。
夜墨华眨了眨眼睛，抬头望了眼孤单的月亮，一抹深邃且透着别样意味的笑容浮现在眸底，也抬步跟上了夜璟。
前殿的好戏，才刚刚上演，不凑个热闹，怎么合适呢？
德天宫前殿，是皇帝上朝的地方。
灯火辉煌，宛如白昼。
偌大的殿上两旁立着百官，站立的位置和上朝不一样，而是以夜昊、夜桓两人为首而分派。
沈太后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上了丹陛，在御座上坐了下来，她的身边是朝露宫的掌事太监方胜。
“康王，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沈太后板下了脸，威仪严肃。不管是皇后还是太后，她都能恰到好处的把握其精髓，仿佛她生来，就是为了这两个位置。
“回太后，我也是为了御天皇室的正统，才说出这个事实的。”夜昊说着看向夜桓，眯眼道，“他不是先帝的儿子，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这一次，夜昊是指名道姓，如此义正言辞的指控，仿佛击在了众人的心眼上，再也无法忽视这一切。
“康王，说话要讲证据！”定王也急了，他近二十年的辅佐，绝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必须要看到切实的证据。
夜昊冷冷一笑：“自然是有证据的。”话落，他看向殿外，高声道，“把人带上来！”
夜昊的随从萧荣领着一个妇人走上了殿，低着头，脚步有点哆嗦，来到前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颤巍巍道：“民妇……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
沈太后看着头朝地的妇人，面露疑惑，道：“你是什么人？”
“民妇夫家姓陆。”陆氏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任何人，“民妇曾经是成妃娘娘宫里的一个普通宫女。”
此言话落，众人恍然。宫女一般会在二十五岁时被放出宫，这个妇人的年纪看起来，的确像是成妃身边的宫女。可怎么就突然站出来指证成妃了呢？
沈太后看着陆氏，缓缓道：“你知道什么，一五一十地给哀家说出来，若有一言不实，污蔑之罪，即使是你全家，也担不起。”
陆氏心头一惊，更是害怕了，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往下掉：“民妇真的是成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可查户籍。”
沈太后的目光落在户部尚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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